在远离林逸等人所处之地的崇山峻岭间,有一处极为隐蔽的山洞。
山洞入口被繁茂的藤蔓与巨石遮掩,若非刻意探寻,很难发现其踪迹。
洞内幽深静谧,弥漫着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气息。
山洞内部宽敞开阔,四周摆放着形态各异的古朴石凳与石桌,墙壁上镶嵌着散发着幽冷光芒的奇异晶体,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影影绰绰。
在山洞的深处,有一位老者端坐在一张巨大的石椅之上。
这位老者与林逸长相极为相似,仿佛是岁月在林逸脸上雕琢出的另一种模样。
然而,岁月的沧桑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他的头发已然花白,如同冬日里覆盖着霜雪的枯草,毫无生气地披散在肩头。
面容更是焦枯憔悴,皮肤犹如干裂的土地,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皱纹,每一道纹路都仿佛诉说着无尽的故事与磨难。
从他的外貌不难看出,他显然已经步入了垂暮之年。
就在老者的身前不远处,笔直地站着一个身影。
此人周身被一袭透着神秘气息的黑色衣服紧紧包裹。
再看其面部,一张造型奇特的面具严严实实地遮住了面容。
整个人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像,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接近的神秘与冷峻。
与坐在石椅上怒目而视的老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又莫名地在这山洞之中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
此刻,老者原本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
刹那间,两道锐利如电的目光从他眼中射出,仿佛能穿透世间一切虚妄。
与此同时,一股实质化的精神力如汹涌澎湃的浪潮般透体而出,在山洞内掀起一阵无形的风暴。
这股精神力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墙壁上的晶体光芒也随之闪烁不定。
老者怒视着前方的一个黑衣人,声音低沉而饱含怒意,一字一顿地吐出两个字:
“蠢货!” 这声音在山洞内回荡,犹如洪钟巨响,震得山洞嗡嗡作响。
老者双眼圆睁,眼中喷射出的怒火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焚烧殆尽,猛地一声怒喝:
“是谁安排老九去那里的?”
那站在下方的黑衣人,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犹如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
尽管内心充满恐惧,但他还是强忍着紧张,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一些,回答道:
“主人,奴才实在不知啊。依奴才猜测,估计是他自己擅自做的主张,全然不顾您的吩咐。”
黑衣人说话间,微微抬起头,偷偷瞥了一眼坐在石椅上盛怒的老者,又赶忙低下头去。
老者听闻此言,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说道:
“林逸是谁,难道你们不清楚吗?还需要我再次苦口婆心地强调吗?”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往石椅上重重一拍。
这一拍蕴含着磅礴的力量,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坚固的石椅扶手应声而裂,紧接着化作无数细微的粉末,簌簌飘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瓦解。
那名黑衣人见此情景,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他一边大声祈求着“主人息怒!主人息怒!”,一边不停地磕头。
由于用力过猛,金属面具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不多时,面具之下竟渗出鲜红的血液,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可见他为了平息老者的怒火,是何等的拼命。
老者冷哼一声,犹如来自九幽地狱的冷风,透着彻骨的寒意,说道:
“我耗费无数心血创造了你们,赋予你们自主的意识,可不是让你们一个个来给我添乱的!
你们若是再这般行事,就休怪我心狠手辣,直接让你们从这世间彻底消失!”
老者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与狠厉,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刺痛着黑衣人的内心。
黑衣人听闻,忙不迭地连连磕头谢恩,额头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在山洞内此起彼伏,仿佛是一首绝望的悲歌。
“多谢主人饶恕!奴才一定铭记您的教诲!”
黑衣人声音带着哭腔,满心都是对老者的敬畏与恐惧。
“滚吧!”老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冷厉的目光中没有丝毫怜悯。
黑衣人如获大赦,再次千恩万谢后,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山洞。
那匆忙离去的背影,仿佛生怕再多停留一秒,就会遭受灭顶之灾。
待黑衣人走后,山洞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片刻之后,老者脸上竟缓缓露出一抹邪魅之笑,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
他微微仰头,喃喃自语道:
“虽说此次计划有些波折,但也并非没有收获。至少林逸那小子现在精神力二次觉醒了。
哼,不过是损失一枚棋子而已,倒也不算太亏。
只是没想到,这九人看来已经起了反抗之心了,看来得重新谋划一番了。”
老者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犹如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恶狼,正盘算着新的阴谋。
说完,他缓缓将目光投向洞口方向,周身气息涌动。
刹那间,身边突然多出一具分身。这具分身同样身穿黑色衣服,面戴神秘面具。
老者微微侧头,朝着分身冷冷地吩咐道:
“那个女孩身上的印记已经消失了,往后再想控制她也没什么意义了。
而且她的父母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了,只会徒增变数。你去把他们杀了吧。”
老者的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又透着无尽的冷酷与无情。
分身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鬼魅,朝着洞口疾驰而去。
那身影在黑暗中一闪而过,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山洞内依旧回荡着的阴森气息。
此时,山洞外的天色愈发暗沉,浓厚的乌云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大地上。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吹得山林间的树木沙沙作响,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悲剧奏响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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