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前密议
黎明前的福州水师衙门,烛火通明。贾环的手指在海图上缓缓移动,最终停在琉球群岛附近的一片海域。
\"倭寇的探子已经连续七日在此处游弋。\"戚继光指着几处标记,\"按俘虏的口供,他们主力应当藏在鹰岛背后的海湾里。\"
英国公张溶捋着花白胡须:\"老夫以为,当派快船诱敌。倭寇贪婪成性,见商船必劫。\"
贾环凝视着海图上蜿蜒的海岸线,突然拿起朱笔在鹰岛附近画了个红圈:\"不,我们要让他们觉得,是他们自己发现了'商船'。\"他转向角落里的林黛玉,\"妹妹,那批特制的丝绸可准备好了?\"
黛玉轻抚案上的样品:\"按环哥哥吩咐,每匹丝绸边缘都织进了金线,在阳光下会特别显眼。\"
\"好!\"贾环拍案而起,\"三日后,让'致远号'伪装成商船,故意在倭寇探子视线内展示这批丝绸。记住,甲板上要留几个松开的货箱,露出里面的瓷器。\"
二、海上迷局
七月初八,晴。琉球以东三十海里处,\"致远号\"静静地漂浮在海面上。从外表看,这确实是一艘商船——吃水颇深,甲板上堆满货物,甚至连水手都穿着商船常见的短褂。
但在船舱内,却是另一番景象。八十名精锐水师陆战队员正在检查燧发枪,炮手们则守在全封闭的炮位旁。舰长室内,戚继光正在听贾环最后的指示。
\"记住,接敌后先示弱。\"贾环调整着腕上的护甲,\"等他们全部进入伏击圈,再升起龙旗。\"
突然,桅杆上的了望哨发出鸟鸣般的暗号——倭寇的侦查小船出现了!
贾环与戚继光对视一眼,默契地分头行动。戚继光登上甲板,故意大声呵斥水手:\"动作快点!这批货要在三日内送到长崎,耽误了生意,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远处海面上,倭寇探子果然注意到了这艘\"商船\"。更妙的是,恰在此时一阵海风吹过,掀起了盖在货堆上的帆布,露出下面金光闪闪的丝绸。
三、毒饵上钩
\"八幡丸\"上,独眼龙造寺隆信接到探子急报时,正在与佛郎机顾问德科下棋。
\"大人!发现明国商船!\"探子激动得声音发颤,\"船上满载金线丝绸和官窑瓷器!\"
德科狐疑地放下棋子:\"这个季节,明国商船怎么会单独出现在这里?\"
隆信的独眼里闪着贪婪的光:\"管他呢!传令各舰立即出击!记住,要抓活的,那船货至少值五十万两!\"
二十艘关船像闻到血腥的鲨鱼,从鹰岛背后的海湾蜂拥而出。为求速战速决,隆信甚至命令降下海盗旗,挂上商船旗帜伪装接近。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更高处的云层中,三只信鸽正飞向不同方向。其中一只腿上绑着的密信上写着:\"鱼已吞钩,收网在即。\"
四、雷霆出击
申时三刻,倭寇舰队完成合围。\"致远号\"似乎这才发现危险,慌乱地调转船头想要逃跑,却笨拙地撞上了暗礁——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哈哈哈!明国猪连船都不会开!\"隆信站在船头狂笑,\"传令,接舷战!我要亲手砍下那个船长的脑袋!\"
当第一艘关船靠近\"致远号\"时,异变陡生!看似受损的船舷突然落下十二块护板,露出黑洞洞的炮口!甲板上的\"货物\"也被踢开,里面竟是装满火油的皮囊!
\"是陷阱!\"德科尖叫起来,但为时已晚。
戚继光一把扯下商船船长的伪装,露出里面的铠甲:\"大明水师在此!\"他手中令旗猛地挥下,\"开火!\"
五、龙吟怒海
\"致远号\"的第一轮齐射就击沉了两艘关船。特制的链弹呼啸着切断\"八幡丸\"的主桅,燃烧弹则将三艘关船变成了漂浮的火炬。
与此同时,海天交界处突然出现十二道帆影——贾环亲率的\"定远号\"主力舰队完成合围!新式战舰的机动性远超倭寇想象,很快就抢占了上风位。
\"换葡萄弹!\"贾环在\"定远号\"舰桥上冷静下令。这种特制炮弹在空中爆开,数百颗铅丸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甲板上的倭寇顿时倒下一片。
隆信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舰队在明军炮火下土崩瓦解。最令他胆寒的是明军的新式火炮——射速比佛郎机炮快一倍,而且雨天照常使用!
\"撤退!快撤退!\"隆信声嘶力竭地喊着。但\"镇远号\"已经截断了退路,舰首的\"龙吟炮\"一个齐射,就将试图突围的三艘关船轰成了碎片。
六、接舷血战
眼见突围无望,残余的倭寇反而凶性大发。\"八幡丸\"不顾熊熊大火,径直朝\"致远号\"撞来!
\"他们要同归于尽!\"戚继光大喝一声,\"陆战队准备!\"
两船相撞的瞬间,三十名倭寇武士挥舞太刀跃上\"致远号\"。这些亡命之徒确实悍勇,第一个照面就砍倒了五名明军水兵。
但很快,他们就领教了戚家军的厉害。戚继光亲自带队迎战,改良过的戚家刀法招招致命。一个照面,三名武士的人头就飞了起来。
\"不留活口!\"戚将军的吼声在海面上回荡。这是对倭寇多年暴行的最好回应。
七、火海余生
德科见大势已去,偷偷放下救生艇想溜。却被\"定远号\"的了望哨发现。
\"想跑?\"贾环冷笑一声,亲自操舵追击。庞大的\"定远号\"在贾环操控下竟灵活如游鱼,很快就追上救生艇。
\"放箭!\"
一阵箭雨过后,德科捂着中箭的肩膀跪在艇上:\"饶命!我是佛郎机贵族,可以付赎金...\"
贾环站在船舷边,海风吹动他的披风:\"三年前,你在浙江沿海指挥炮击渔村,可曾想过饶命?\"他一挥手,\"火箭准备!\"
十支燃烧的火箭呼啸而出,将救生艇变成了海面上的火团。
八、战后余波
两个时辰后,海战结束。夕阳将漂浮的残骸染成血色。此役明军以轻微代价全歼倭寇二十艘战船,毙敌一千二百余人,俘虏包括龙造寺隆信在内的倭寇头目七人。
当夜,琉球王宫灯火通明。庆功宴上,贾环却显得心事重重。
\"大人还在担心什么?\"戚继光递上一杯热茶。
贾环指着海图:\"倭寇虽灭,但其背后必有主使。我怀疑...\"他压低声音,\"与朝中某些人有关。\"
正说着,亲兵急报:\"大人!倭国派来求和使者!\"
来者竟是倭国正使小西行长。老使臣跪伏在地:\"上国天威,敝国愿永世称臣...\"
贾环冷笑:\"晚了。传令全军休整三日,然后...\"他重重拍在海图上平户的位置,\"直捣黄龙!\"
九、新的征程
黎明时分,贾环独自站在\"定远号\"船首。海风带着咸腥味扑面而来,他却觉得格外清醒。
\"大人,各舰已整备完毕。\"戚继光走来报告,\"新到的'霹雳火'也装配完毕。\"
贾环点点头,转向身后庞大的舰队。三十艘战舰在晨光中威风凛凛,最前方的\"定远\"、\"镇远\"、\"致远\"三舰首尾相接,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
\"升旗!\"贾环一声令下,鲜红的龙旗在每艘战舰的主桅上冉冉升起。旗面上\"靖海安疆\"四个大字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全舰队听令!\"贾环的声音通过铜制传声筒传遍海面,\"起锚,目标——平户港!\"
随着号角声响起,这支当时亚洲最强大的舰队缓缓驶出军港,向着倭国本土进发。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改变东亚格局的终极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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