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她们做了什么?太邪门了!我就说这幅画很邪门!”梁家岩声音颤抖,双手抱着脑袋,张皇无措。
“同宿舍的两个人同时被抹杀,很大可能她们犯了同样的禁忌,会是什么?”陆天双手抱胸,右手食指轻点左臂,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会不会是房间?住这个房间是禁忌。”薛松提出假设,“此前也曾听说类似禁忌。”
“但一般是在房间做了什么或是换过房间东西,单纯住某个房间就是禁忌的,从未听说。”陆天对薛松的假设不能苟同。
“这个画卷之前死这么多人,本就异常,如果是因禁忌方式与众不同,也不是说不通。”崔贵世同意薛松的说法。
“但是禁忌通常都有迹可循……”
陆天仍觉牵强,可他话还没说完,被崔贵世打断,“现在她们人都死了,继续猜测也不会有结果,别浪费时间,赶紧先找线索吧。”
“少了两人,得稍微调整下计划。”薛松迅速接话,“关小西和林端端查看二楼,我和崔贵世三楼,陆天和梁家岩四楼,江凯、余浩林五楼,大家觉得怎样?”
众人未提异议,同意薛松的安排。两个女生的死亡虽给入画人不小打击,但毕竟时间有限,大家强打精神,没有多余精力神伤和缅怀。
薛松又补充道,“大家查看时小心点,别撞到展厅中央展台,碰坏了文物。”
刚才的对话,关小西没参与,只是目光在薛松和陆天之间来回切换。
博物馆虽比皇宫面积小,但文物数量多,挨个看文物介绍耗时耗力。
关小西阅读速度较慢,整个上午,才勉强看完一个展馆。好在林端端能一目十行,不仅看完其他三个展馆,还把关小西的展馆文物大致浏览一遍。
“小西,我找到画笔了!”林端端兴奋地大叫。
“这么快?在哪里?”
“在这个飞鱼水盂里。”林端端指着玻璃柜的鱼状文物,关小西刚看到过,并未发现画笔。
关小西瞪大眼睛,左右变换身位,还是没瞧见,只听林端端道,“你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
关小西踮脚,伸长脖子,顺着林端端手指方向,从左上方看下去,果然在鱼腹部位卡着一小截蓝色笔杆,不禁欣喜道,“哇——端端,你真厉害,角度这么刁钻都能发现,还好有你。”
没高兴一会儿,两人犯了难,这飞鱼水盂在玻璃柜里,怎么把画笔拿出来?
“到点午饭了,我们先把这消息告诉其他人,大家一起想办法,也顺便看看他们有什么收获。”关小西道。
林端端点头同意,去餐厅的步子跟着轻快起来。
入画人在餐厅交流上午收获,情况有些微妙。
不只林端端在二楼飞鱼水盂里发现蓝色画笔,崔贵世也在三楼陶立人看到红色画笔,甚至江凯也在四楼青铜雁尊瞧见黄色画笔。画笔均被巧妙卡在文物中,需刁钻角度方能窥见一小截。
“怎么会有三支画笔?哪个才是真的?”林端端牙齿咬着下唇,表情惊惶,刚才的兴奋劲烟消云散。
“三支画笔,竟有这么蹊跷的事儿!而且都在玻璃柜里,要如何取出来?”梁家岩不安地说道,肩膀微耸,脖颈内缩。
“先别急,三件文物介绍是怎样的?看看有没有关联。”陆天说道。
“前台贴有公告,每天下午三点有志愿者讲解,或许可以跟着听听,说不定有线索。”关小西提议。
“我们又不是来参观博物馆的,真当自己在研学吗?!”崔贵世扯着嗓子,不耐烦地吼道。
关小西低头,没再说话,她一个d级的,说的话估计也没人听,她很有自知之明。
“关小西没什么经验,你好好说话,别这么大声,吓到小姑娘。”薛松对崔贵世说道,崔贵世不屑地“切”了声。
“当务之急,是要打开玻璃柜,我下午找工作人员聊聊,看看有没有开柜方法。”薛松道,“只要触碰到画笔,自然知道孰真孰假。”
“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啥也不知道就好好学,别瞎出主意儿,浪费大家时间。”崔贵世斜睨关小西一眼,撂下句话就走了。
解散前,薛松提议让关小西去一楼临展厅看看,毕竟除了那里,其他有文物展示的地方都已查看过。
关小西礼貌回绝,表示还是想去听讲解。
薛松闻言一怔,也没再说什么。
这时,林端端拉拉关小西衣袖,轻声说道,“小西,你别介意崔贵世的话,那个人说话就这样的。”
“啊?”关小西一脸莫名其妙,“介意什么?”
林端端:“……”
出了餐厅,关小西找博物馆前台借了纸笔,把装有画笔的三样文物介绍一一摘抄下来。
飞鱼水盂(商朝末期,苍南出土),外形似鱼,带翅膀,此物与苍南遗址其他水盂完全不同,却与黔北九曲文化晚期水盂相似,说明两地在较早时期可能有交流往来。
陶立人(西周早期,范阳出土),身中镂空,身着长袍,腰佩短剑,双臂环抱姿势,神情威严肃穆,应属巫师作法形象。
青铜雁尊(春秋战国,临东出土),青铜尊整体呈鸭子形状,鸭脚巧妙地设计成青铜尊的足,是一件极具实用价值的盛酒器。
关小西拿着抄好的纸仔细琢磨,无论是出土时间、地点、材质、介绍等各方面,都看不出三件文物有何特殊性或关联性。
临近下午三点,她决定前往一楼大厅铜制雕像处,志愿者讲解从那里开始,或许能听出些端倪。
林端端不想单独行动,便跟着关小西一起听讲解。
二人来到一楼大厅铜制雕像处,志愿者已站在雕像前,周围聚集了十来个听讲解的游客。
志愿者微笑着说道,“诸位来宾,欢迎来到哈市博物馆,我是志愿者讲解员钟雅,大家唤我小钟便好。”
“此刻映入眼帘的这尊铜制人头雕像,是为缅怀为哈市博物馆奉献毕生心血的老馆长孟超学而精心雕琢。博物馆能有如今规模,老馆长功不可没。馆内藏品有部分是其本人慷慨捐赠,他在哈市,也有着极高的声望,备受敬仰。”
“今天,我将带领大家领略哈市博物馆的风采,诸位请随我移步前行——”
关小西和林端端紧步跟在人群后尾,还没走几步,却意外地遇到另一个入画人,也混进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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