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霁风停下脚步,目光冷冽地注视着牢房内的犯人。他让人将小官吏提出来绑在柱子上。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抬起头。”
小官吏哆哆嗦嗦地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而惊恐的脸。南霁风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黄大人落水那天,你在哪里?”
小官吏显然没想到会被再次问及这个问题,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王、王爷,那天小人真的并未见到黄大人……”
“本王没问你是否见到他,”南霁风打断了他的话,“问的是,你当时在哪里?”
小官吏愣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小、小人当时在大理寺内处理一些公务……”
“有何人可以作证?”南霁风紧追不舍。
小官吏额头上的汗水涔涔而下,他颤声说:“那、那天并无他人与我同在,只有小人独自处理公务……”
南霁风眉头微皱,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令他满意。他转过身看向秋沐,示意她提问。
秋沐领会了他的意思,上前一步问道:“你逃走的时候,是从哪里逃出去,然后到了城郊外的?”
小官吏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小人当时被绑着的不远处有一个尖锐的东西,然后隔断绳索逃走的,然后一路跑到了城郊外……”
秋沐点了点头,她能从这小官吏的回答中察觉出一丝不安和躲闪。她决定继续追问,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更多线索。
“那么,在大理寺少卿暴毙的那天,”秋沐缓缓开口,语气坚定而严肃,“你在做什么?人又在哪里?”
小官吏的身体明显一颤,他似乎在极力掩饰自己的慌张,但声音中的颤抖却无法掩饰:“那、那天,我在厨房外面等饭,就、就在厨房里,打算午膳好了然后给少卿送去。”
“哦?”秋沐挑眉,“那么,有谁可以证明你当时确实在厨房外面?”
小官吏的额头上又开始冒汗,他吞吞吐吐地说:“那、那天……并没有人一直和我在一起,我……我一个人在厨房外面待着。”
秋沐与南霁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这小官吏的回答显然有些蹊跷,两次关键时刻他都是独自一人,这未免太过巧合。
秋沐冷冷地看着小官吏,心中已有几分不耐。她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那么,大理寺少卿死后,既然已经对过口供,又为何选择逃走,不继续就在大理寺里任职?”
小官吏的喉结上下滚动,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我……”
“说!”南霁风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小官吏浑身一颤。
“我……我害怕……”小官吏哆嗦着回答,“我怕自己被当成凶手,所以我……我就逃了。”
南霁风与秋沐再次对视,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失望。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解释他为何会在关键时刻总是一个人,更不能解释他与两起案件之间的可疑联系。
“看来你并不打算说实话。”南霁风的声音冰冷如霜,他转身对狱卒下令,“动刑!”
狱卒得令,立刻走上前来,准备对小官吏用刑。小官吏见状,惊恐地挣扎起来,但无奈被绑在柱子上,无法动弹。
“王爷,饶命啊!我说,我什么都说!”小官吏终于崩溃,大声求饶。
然而,南霁风并没有立刻停止用刑的意思,他冷眼看着小官吏的挣扎和求饶,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他深知,在这起案件中,每一个细节都可能隐藏着关键线索,而眼前这个小官吏,显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狱卒们毫不留情地执行着南霁风的命令,他们对小官吏使用了各种刑具,试图从他口中撬出真相。小官吏的惨叫声回荡在阴暗的牢房里,令人不寒而栗。
“说!你与黄大人之死有何关系?”南霁风厉声问道,他的声音如同利剑一般刺入小官吏的心房。
小官吏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他艰难地开口:“我……我只是个小小的官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还敢嘴硬!”南霁风怒喝一声,示意狱卒继续用刑。
小官吏终于承受不住,他崩溃地哭喊道:“我说!我说!黄大人之死,与我无关,但我确实知道一些内情!”
南霁风和秋沐对视一眼,“快说!”南霁风催促道。
小官吏,开始讲述他所知道的一切。他的声音颤抖着,却透露出一丝坚定:“黄大人之死,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为之。而我,只是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
夜半时分,皇宫内的冷宫中传来闹鬼的声响,有一个小宫女正在给里面已经被废了太子之位的南记豪送饭,突然间听到一个屋子传来的响声,好奇前去查看。
“谁,谁在哪?”小宫女恐慌难耐,小心翼翼地走近那间屋子,只见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她推开门,一股阴冷的气息迎面扑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宫女心惊胆战地踏进屋内,脚步轻盈生怕打草惊蛇。殿内阴森森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和腐朽的气息,似乎在诉说着这里的孤独与遗忘。她环顾四周,墙壁上的斑驳和蛛网交织,显得越发凄凉。
奇怪的是,刚刚还在门外听见的响动,此刻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小宫女紧紧握住手中的食篮,神经紧绷着,耳朵极力捕捉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然而,除了她自己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四周一片死寂。
她逐一查看屋内的每一个角落,甚至不敢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藏身之处。但是,无论她如何寻找,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仿佛刚刚的声音只是她的幻觉,或者,这冷宫中的孤魂野鬼在捉弄她一般。
小宫女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恐惧,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继续深入探索,还是赶紧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突然,一群密密麻麻的会飞的东西围上来,小宫女吓出尖叫声,“啊——救命!”她胡乱扑赶着,可是这些东西越来越密集,不一会儿小宫女暴毙了。
第二日早上,当第一缕阳光洒进冷宫时,小宫女的尸体被发现了。她躺在地上,面色青紫,瞳孔放大,显然已经死去多时。她的身上布满了各种会飞的小虫,已然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消息很快传到了东宫,南记坤正在处理事务,听闻此事后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他眉头紧锁,意识到这件事情并不简单。然而,还未等他深思,突然有宫人急急忙忙地来报,说是李太后召见他。
南记坤心中一凛,立刻前往寿康宫。当他抵达时,发现大殿内已经坐满了人,李太后端坐在上首,面色凝重。
但第一个开口的却不是李太后。
“太子,本宫且问你,你可知道昨夜冷宫中发生的事情?”伊晶晶沉声问道。
“儿臣刚刚得知,冷宫中有一名小宫女暴毙。”南记坤恭敬地回答。
伊晶晶心有不甘,“所以太子为何不先去查案?”自己的儿子被关在冷宫,永世不得出。如今冷宫出了这事,伊晶晶实在担心。
优贵妃听了不乐意。这皇后分明就是在无理取闹。话里话外都在怨恨是南记坤夺了太子之位,所以南记豪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优贵妃直接怼伊晶晶这个皇后,“皇后娘娘,大皇子出事,关太子何事。太子也是今日才得知的。”
李太后见情况不妙急忙控场:“好了,此事尚未查明,皇后太急躁了些,可切勿妄加猜测。”
李太后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接着说道:“坤儿,你作为太子,有责任去查明此事真相。哀家希望你能亲自去冷宫查看一下现场,给哀家一个明确的答复。”
南记坤躬身应道:“是,孙儿遵命。”
三日之期已到,秋沐准备出门去取衣服。
秋沐带着兰茵走出王府大门,准备前往绸布庄取回新做的衣裳。兰茵手中提着一个小包裹,里面装着取衣的单据和一些碎银子。
刚走到王府门外,秋沐便看到了南霁风已经站在那里。他身着一袭锦衣,长身玉立,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看到秋沐出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王爷在这儿作甚?”秋沐侧头扬起脑袋问。
南霁风简单两个字,“等人。”
秋沐听闻,心中一动,下意识地问道:“等谁?”话刚出口,她忽然想到,沈依依才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是他的心上人。不等沈依依,还能等谁?
这样想着,她心中不禁有些怅然。但她很快掩饰了自己的情绪,露出一个大方的笑容,说道:“原来是等沈王妃啊,那我就不打扰了。王爷,我先去绸布庄取些东西,回见。”
说罢,秋沐转身便走,兰茵紧跟其后。南霁风看着她的背影,并没有立刻追上去解释,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秋沐渐行渐远。
而秋沐,在走出一段距离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南霁风依然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她心中轻轻一叹,转身继续前行,心中却忍不住想,或许自己本该知道,像南霁风这样的男子,身边怎会缺少红颜知己呢?
然而,她却没有想到,身后不一会传来阿弗的声音,“郡主请留步。”
秋沐停下脚步,回头望去,见是阿弗,便问道:“阿弗,有何事?”
阿弗快步走到秋沐面前,恭敬地说:“郡主,王爷请您上马车,他邀您一同前往绸布庄。”
秋沐微微一愣,没想到南霁风会邀请自己同行。她看了看阿弗身后的马车,正是南霁风的专车,车厢宽敞舒适,外表华丽气派。
“既然是王爷相邀,那我便不客气了。”秋沐笑着对阿弗说,然后便带着兰茵一同上了马车。
这么远的路程,不坐是傻子。
马车内,南霁风已经等候多时。他见秋沐进来,有些许责备,“郡主为何不听本王把话说完,不害怕本王又将你拉去其他地方?”
这……秋沐不知道该怎么作答,“王爷相邀,怎敢不来?”秋沐俏皮地回应道,然后在南霁风对面坐下。
马车缓缓启动,向绸布庄驶去。车厢内气氛温馨而舒适,秋沐依靠在车框上睡着了。
很快,马车便抵达了绸布庄。南霁风坐在车厢内,静静地看着对面熟睡的秋沐。她的脸庞在摇晃的马车中显得格外宁静,微闭的双眼下是淡淡的黑眼圈,显然最近为了查案颇费心神。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柔情,不忍打扰她的美梦。
马车已经稳稳地停在了绸布庄门前,但南霁风并没有叫醒秋沐,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阿弗作为合格的暗卫兼车夫,在外面也感受到了车厢内的平静,没有南霁风的命令,他也不敢轻易催促,于是也选择了默默地守候。
秋沐在睡梦中潜意识里感觉到了马车的静止,那种行驶中的摇晃感消失了。她悠悠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南霁风深邃而温柔的目光。她微微一愣,然后意识到自己已经醒来,而且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我……我睡着了?”秋沐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体。见南霁风不语,便认为是他生气了,连忙感谢,“多谢王爷体谅。”
南霁风先下了马车,背手而立。兰茵见状赶忙伸出手来扶秋沐下车。秋沐看了一眼南霁风,小声控诉,“小人。”,然后搭着兰茵的手,轻盈地跳下了马车。
“到了,进去吧。”南霁风说着,率先走进了绸布庄,秋沐紧随其后。
秋沐踏进绸布庄,然而,在细细打量之后,她发现绸布庄与上一次来时相比,确实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原本摆放在门口的几匹鲜艳夺目的绸缎,如今换成了更为素雅的普通布匹。秋沐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这些布料,只是寻常百姓家的布衣罢了。
再往里走,店内的布局也似乎进行了微调。绸布庄内的布局变化让秋沐感到些许诧异,她环顾四周,发现不仅仅是门口的绸缎换了,连店内的陈列架上也多是些普通的布料。那些以往摆放的贵重、上好的布料已然不见踪影。
“怎么了?”南霁风看着她四处打量的样子,忍不住询问。
秋沐还是有点不确定,不能够妄下结论。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这里的衣服种类太多,我挑花了眼。”
就在秋沐四处打量时,楼梯口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石宁儿听见楼下的动静,急忙下楼来。她一眼就看见了正在店内巡视的秋沐,心中一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
“郡主怎么这么早的来了?”石宁儿走上前,热情地打招呼,试图掩盖内心的慌乱。然后又看见一旁站着的南霁风,立刻恭维道:“这就是睿王爷吗?百闻不得一见,草民见过睿王。”
南霁风冷淡地扫了一眼石宁儿,却并未搭理她,仿佛她并不存在于他的世界中。这种冷漠的态度让石宁儿感到有些尴尬,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秋沐见状,急忙开口化解这尴尬的气氛。她微笑着对石宁儿说:“石掌柜,不必在意,王爷他就是这个性子。我今日来是取之前定制的衣服的,不知衣服是否已经准备好?”
石宁儿听闻秋沐的话,如同得到了救赎一般,连忙回应道:“已经准备好了,郡主请稍等,我这就去给你取来。”说着,她转身快步走向楼梯上二层。
秋沐看着石宁儿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对南霁风说:“王爷,你这样对待石绣娘,会让她感到为难的。”
南霁风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他对于不重要的人和事,向来都是这种冷淡的态度。
看他这样子,显然是听不进去,也省得多费口舌。秋沐转身也跟了上去,去二楼转一圈。然而,在上楼的过程中,秋沐却留意到石宁儿的神情似乎有些紧张,这让她心中的疑惑更加深重。
二楼的布料确实都是上乘之选,但与以往相比,种类和数量都明显减少了许多。秋沐不动声色地转悠,同时暗中观察着石宁儿的反应。
石宁儿见秋沐并未发现什么异样,心中稍稍放松了些。但她仍然不敢大意,时刻注意着秋沐的一举一动,一边转身去拿做好的衣裙。
很快,石宁儿便捧着几个精美的包裹走了出来。她将包裹递给身后的兰茵,“郡主,这是你定制的衣服,请过目。”
秋沐接过包裹,打开一看,里面的衣服果然如她所愿,既美观又大方。她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石宁儿说:“多谢石掌柜了,衣服我很满意。”
石宁儿听闻此言,心中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了。
兰茵看着手中的衣服,提议道:“郡主,这些衣服真好看,要不要试一下?”石宁儿也在一旁附和,“是啊,郡主,这些衣服都是按照你的尺寸量身定制的,穿在身上肯定更加合适。”
秋沐本来想着算了吧,不想在这里试衣服。但是石宁儿一直在旁边诱导着,“郡主,你试试看吧,肯定很好看的。而且我们这里有专门的试衣间,很方便的。如果不合身或者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还可以再改的。”
就在这时,南霁风也走了上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看着秋沐,说道:“既然衣服已经做好了,你就去试一下。”
秋沐看着手中的衣服,又看了看南霁风眼中的示意和石宁儿期待的眼神,只好点了点头,“好,那我去试一下。”
石宁儿闻言,立刻引领着秋沐走向一旁的试衣间,“郡主,请跟我来。”
石宁儿领着秋沐来到试衣间的门前,笑着推开门,“郡主请进,我在外面等你。”
秋沐点头,走进了试衣间。屋内陈设简单却不失雅致,一面大铜镜占据了整整一面墙,让秋沐可以全方位地看到自己试穿的效果。她脱下外衣,换上了新做的衣裙,细心地整理着每一个细节。
而石宁儿则静静地站在门外,心中默算着时间。她的目光不时地瞥向楼梯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轻声喊道:“郡主,换好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屋内没有回应。
石宁儿又等了一会儿,她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后,轻轻地推开了试衣间的门。
门开后,发现秋沐已经换好了衣服,但却晕倒在地板上。石宁儿快步走上前去,快速在身上摸索了一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随后,见她的身上什么都没有,才迅速从屋内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一捆绳索,熟练地将秋沐的双手绑了起来。然后,她走到另一面墙前,轻轻地挪动了一旁的花瓶。
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秘密的楼梯口。石宁儿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蹲下身子,将秋沐扛在肩上,沿着楼梯向下走去。
石宁儿扛着被迷晕的秋沐一直在阴暗潮湿的密道里走,快出去了,然后看到有人接应。
柯郁警惕的看向四周,压低声音问:“有没有被人发现?”
“你快搭把手将人弄上去。”石宁儿赶快催促着。然后两个人在巷子口的马车迅速将人带走。
南霁风在楼上等待了许久,不见秋沐出来,开始有些不耐烦。
“你去看看好了没有?”南霁风命令兰茵。
兰茵应了一声。当她走到试衣间门前时,发现门虚掩着。她推开门,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只有一件换下的外衣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王爷……不好了。”兰茵迅速跑出屋子,很是着急的喊道。
南霁风听了眉头紧锁,他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走到窗前,朝着外面做了个手势,便去查看秋沐换衣服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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