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而庄严,北武帝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群臣。关于严尚书之死的案件,已成为了朝野上下关注的焦点。
北武帝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严尚书,乃我朝栋梁,其突然离世,朕心甚痛。然,国不可一日无政,此案必须彻查,以正视听,亦以慰严尚书在天之灵。”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朕观此案,疑点重重,不可轻率定论。朕已命大理寺卿全权负责,务必详加审问,搜集证据,无论牵涉何人,皆需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北武帝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朕希望,诸位爱卿能以此为鉴,恪尽职守,忠诚于国,勿让朕再闻此等痛心之事。”北武帝的话语掷地有声。
众人举玉笏行礼:“臣,遵旨。”
殷王府闹剧一堂,殷王妃看着琉霖,眼中皆是厌恶。她紧握着手中的帕子,仿佛那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在殷王府的喧闹声中,她的目光如同一柄利剑,直刺向琉霖。
琉霖会在厅堂中央,等候发落。但她依旧保持着那张楚楚可怜的样。
殷王妃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突然站起身,径直朝琉霖走去。抬起手,“啪——”,琉霖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瞬间浮起一个清晰的掌印。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殷王妃会突然打她。殷王妃眼神冰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这个贱婢,瑶儿出个三长两短,本王妃要你好看!”殷王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凝视着琉霖那不甘的眼,怒声质问,“怎么,我们殷王府还容不下你一个婢女了?”
琉霖声音微颤,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王妃误会了。是世子妃叫奴婢过去的。”
“误会?”殷王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瑶儿是正妻,生出来的的孩子便是嫡长子。她要是肚子里的孩子不保,你这孽种休想再留。你当我们殷王府是什么地方?容得你如此放肆!”
“娘!”殷曜打断她,“霖儿也怀有身孕。此事你都不问清楚,上来就定罪。娘要是嫌霖儿碍眼,那儿子就带着霖儿另开府邸。”
殷王妃闻言,脸上的怒意更甚,她瞪着殷曜,语气坚决:“你这是什么话?我都是为了你好,这个贱婢竟然敢勾引你,还怀了你的孩子,我这是在帮你清理门户!”
殷曜皱着眉头,语气平静:“娘,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件事我会处理。霖儿是我的女人,我会对她负责。如果你真的容不下她,那我只好带着她离开。”殷王妃听了殷曜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殷曜说不出话来。突然,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府里的下人见状,急忙跑去偏房叫来府医。府医背着药箱匆匆赶来,为殷王妃诊治。他一边把脉,一边询问殷曜关于殷王妃的情况。
经过一番检查,府医叹了口气,“哎,殷王妃是因为情绪激动、气血攻心而导致晕倒的。老夫给殷王妃开了一些安神的药方,可千万不要让王妃再受到刺激。”
殷曜点了点头,心中十分愧疚。他嘱咐下人:“照顾好我娘。”
\"世子\",琉霖突然间下跪,头深深地低垂着,身体微微颤抖。
\"霖儿,你这是怎么了?\"世子惊讶地问道,他从未见过琉霖如此失态。
琉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她心中的自责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她缓缓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世子,此事皆因妾身而起,王妃醒了肯定会责怪妾身的。妾身还是留在此处照顾王妃,以此来减轻罪责。\"
殷曜看着琉霖,心中充满了感动。他知道,琉霖是为了他,才会这样委屈自己。他轻轻扶起琉霖,柔声说道:“霖儿,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的。你先回房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琉霖看着世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世子不必劝妾身,这是妾身该做的。\"
随着春风的吹拂,樱花树下的秋沐带着一把专业的采摘剪刀,小心翼翼地剪下每一朵盛开的樱花。
在樱花的映衬下,秋沐的身影显得格外娇小而又温婉。她的手法娴熟而轻柔,仿佛在与樱花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每一朵花都被她精心挑选和修剪,以确保它们能够以最美的姿态呈现出来。
“郡主,不好了”,兰茵边跑边喊。
秋沐微微皱眉,面上皆是担忧之色,“怎么了?这么慌张。”
兰茵警觉的扫视了一圈,然后低声回道:“郡主,严尚书死了。”
秋沐听了,手上的动作一顿,眉头紧皱,“此事可知是谁做的?”
兰茵摇了摇头,“郡主,我们的人肯定没有动手,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是朝廷已经派大理寺去调查了。”
秋沐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这件事情不简单,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兰茵点了点头,看向筛子里的樱花,每一个皆是精心挑选出来的。“郡主是要做樱花酪吗?能不能给奴婢留一盘。”
此樱花酪是世上独一份,是婉晴长公主身边的嬷嬷教秋沐做的。制作原料要上好的樱花,再根据花朵的颜色和盛开的大小去采摘,做工极其繁琐。
这世上除了郡主会做,在外面是买不到的。兰茵嘴馋的吞了口口水。
秋沐微微一笑,点头答应,“好,等樱花酪做好,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逸风院的书房书房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书架上整齐地排列着各种书籍,仿佛每一本书都蕴含着古老的秘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古老的书桌上,却照不亮这房间的阴沉角落。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压抑,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沉闷。墙壁上挂着的山水画显得如此陈旧,仿佛能滴出水来,加重了室内的阴郁气氛。
\"如何了?\"南霁云的声音低沉,仿佛是从胸腔的深处挤出这三个字。他的眉宇间凝聚着沉重的阴云,目光如同夜色中的篝火,明明灭灭,透露出内心的不安与焦虑。
苏罗掏出一张纸,递给他,“王爷,秘阁阁主上官惗云游回来,王爷对此事怎么做?”
南霁风仔细审视着手中的图纸。花瓣层层叠叠,每一片都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栩栩如生。图腾的中央,是一颗由十二片花瓣环绕的花蕊。
他轻轻抚摸着图腾的线条,仿佛能感受到花瓣的柔软与细腻。
“这樱花图腾,可查出什么?”
苏罗恭敬回道:“还无头绪。”他在等南霁风下一步决判。暗卫营不养无用之人,此等错误已犯大忌。
南霁风强忍住怒火,眸中寒光凝聚看向苏罗,仿佛要将其看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人不禁感到畏惧。
苏罗单膝跪地,低头抱拳,“请主子降罪,属下愿接受任何惩罚。”
“阿弗身受重伤,这些天由你办事。过后,自行去领罚。”南霁风的声音如同寒风过境,不带有丝毫情感,冰冷的语气让人感到不寒而栗。他的眼神如同千年寒冰,让人不敢直视,“想办法约上官惗见面。”
苏罗心里叹气,这上官惗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世间无人所知。秘阁在江湖之上只有人听说过,秘阁所在何地无人得知。
这无异于大海捞针。苏罗心里清楚,这个任务比登天还难。但他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属下领命”。
南霁风看着手中的图腾,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轻抚着图腾上的纹路……
“王爷?”门外传来了一阵轻柔的敲门声,仿佛在试探着屋内是否有人。
南霁风轻敲三下桌面。苏罗会意,转身摸向书架上的烛台,躲进密室。
“进。”南霁风将手中的图腾图纸轻轻放在桌上,目光投向门口。
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身穿淡青色长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云端之上。她微微低垂着头,长发如瀑布般垂落,遮住了大半张脸。
“王爷,这是我做的一些糕点。”女子的声音轻柔而悦耳,如同春风拂过枝头的新芽。她将手中的茶果子轻轻放在桌上,动作细致而温柔。
南霁风微微点头,看向那一盘樱花酪瞳孔紧缩。樱花酪的花蕊由六片花瓣环绕,栩栩如生。他猛然起身,伸手紧攥住少女的手腕,紧张的询问她:“你这点心从何处买的?”
秋沐眼中覆盖一层水雾,似乎被南霁风的突然之举吓到了。她微微挣扎了一下,见对方不曾放手,豆大的泪珠滑落,“南霁风,你弄疼我了。”
南霁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缓缓松开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抱歉。”眸光盯着那白皙的手腕处多处的一道红印,那是他刚才无意间握得太紧留下的痕迹。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似乎在为自己的粗鲁行为感到后悔。
秋沐揉了揉发红的手腕,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心中仍然气愤,“这樱花酪是本郡主亲手做的。本郡主好心给你送来,你不领情也就罢了。”
南霁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秋沐身上。他似乎想从她的身上找到什么线索。
秋沐缓缓抬起头,露出那张精致绝伦的脸庞。她的眉眼如画,肌肤白皙如雪,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王爷,听说严尚书今天早上去世了?”秋沐疑惑。
南霁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淡淡道:“郡主忘了,互不过问。”
“哼”,少女别过精致的小脸,很是傲慢,“不说就不说,本郡主自己不会打听吗?
“还有,你答应本郡主的事,还需要本郡主亲自来请你吗?”
三朝回门日,本是早上就要回去的,如今这都到晌午。
在秋沐的玉霄院中,她坐在窗边,手中把玩着一条丝巾,眼神却飘向了远方。兰茵在一旁默默地收拾着东西,时不时地偷看秋沐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兰茵,你说,这世间的事情为何总是如此复杂?”秋沐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兰茵微微一愣,随即轻声说道:“郡主,您是在为严尚书的事情烦恼吗?”
秋沐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是啊,严尚书一死,朝堂之上又是一片混乱。此事闹得人心惶惶,计划又要推迟。”
兰茵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心中的想法:“郡主,其实这件事情,你可以不必担心。”
秋沐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兰茵,你不懂。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无法再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更何况,这件事情根本就有蹊跷。”
兰茵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秋沐打断:“你将这盘点心送去德福院,我去找姨母说点事。”
严府上下乱作一团,严夫人守着尸体更是不让人靠近半步。
赵磊掏出大理寺令牌,威严地命令道:“严夫人,请让开。本官奉皇上之令查清此案,大理寺一定会还严夫人一个说法。”
严夫人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看着赵磊,却依旧坚定地摇头:“不,你们不能靠近他,他是我的一切,我不能再让你们伤害他。”
赵磊眉头紧皱,他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找出真相。他耐心地解释道:“严夫人,我理解您的痛苦,但为了找到杀害他的真凶,我们必须检查尸体。请您相信我们,我们会将凶手绳之以法。”
严夫人看着赵磊坚定的眼神,终于缓缓地让开了路。赵磊立刻带领仵作上前检查尸体。
京城人皆传,严尚书与严夫人恩爱不渝,严尚书从未纳过妾。此情此景所言不虚。
仵作看着屋内的打斗痕迹,还有绑在严尚书身上的绳自己胸口的箭。
仵作微微皱眉,心知这场打斗必定异常激烈。他小心翼翼地绕过屋子中央的桌子,来到严尚书身边。尚书大人显然已经气绝身亡,他的眼睛瞪得极大,仿佛死前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仵作仔细检查了尚书身上的绳索和胸口的箭矢,发现箭矢上刻有特殊的标记,而绳索则是一种罕见的材质制成,非常结实。
仵作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发现屋内除了窗口处的打斗,其余地方并无其他明显的打斗痕迹,尚书大人倒地的位置附近有一些散落的书卷和破碎的茶杯。
他将严尚书胸口的箭矢拔下来,看着胸口处泛黑。
又用银针测毒,反复几次,银针都没有变黑。
仵作正在沉思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赵磊看到仵作,立刻焦急地问道:“如何?可有何发现?”
仵作摇了摇头,沉声道:“胸口泛黑,显然是中毒了。可是这种毒用银针测不出来。”
赵磊闻言,眉头紧皱,心中疑惑重重。他转头看向严夫人,只见她一脸悲痛,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坚定。
他走到严夫人面前,语气坚定地说道:“严夫人,请您节哀顺变,我们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但现在,我们需要您提供一些线索,帮助我们找到真凶。”
严夫人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赵磊,轻声说道:“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他昨晚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就……”
赵磊看着严夫人,心中暗自思忖。昨夜屋内打斗分明是两个人的打斗,严尚书有可能是意外身亡。
他看着托盘中的箭矢,一朵樱花嫣然绽放。
大理寺案件中应该会有这箭矢上的樱花标记,他似乎在哪儿见过。
“将尸体抬回大理寺停尸房。”赵磊吩咐道。
日落西斜,相府的后院出奇的安静。秋沐扫视四周无人,敲响门后迅速闪进屋内。屋内陈设简朴,却透着一股书香门第的气息。
“姨母?”秋沐低声喊道。
“阿沐。你怎么来了?”姨母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秋沐压低声线,“严尚书死了。”
“什么!”刘蓁儿惊呼,“这怎么可能?”她皱起了眉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昨夜拿到东西后,就直接离开了。这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着。
此话一出,秋沐便觉得事有蹊跷,她的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迅速思考着,“姨母离开后,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秋沐问道,声音低沉而坚定。
刘蓁儿摇了摇头,似乎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没有,我直接回了府,什么都没发生。”
“那东西现在何处?”秋沐追问,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与那东西有着莫大的关联。
刘蓁儿掀起床铺,打开床上的暗格,“证据都在这了。”她递给秋沐,蹙眉思索起来,“我怀疑是那个人做的。”
秋沐没有接话,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我们必须尽快行动”,秋沐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还有,这件事我们不能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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