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夫妻,有名无实,蒋柒从不将感情寄托在顾羽年那里。
她不介意顾羽年在外面彩旗飘飘,但是她坚决不同意带回家里来。
两人观念背道而驰,一个以为是为了女人,一个是为了儿子。
顾羽年坚持要让言夏认祖归宗,和蒋柒大吵了一架,差点闹到要离婚的程度。
蒋柒原先是要回娘家,转念一想回去不就正好便宜了言苏苏和言夏,她不仅不回去,她还要住在家里等着言苏苏送上门。
一等就是两年,蒋柒非但没觉得是言苏苏有骨气,还觉得言苏苏心机重,不是个善茬,耍欲擒故纵的把戏抓住顾羽年的心,她更要留在家里。
助理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悻悻一笑,比哭还难看,“少爷,这不太好吧,先生和夫人婚礼声势浩大,人前感情更是恩爱和谐,琴瑟和鸣,要是离婚了说出去不好听,对少爷你的影响也很大,他们会说是你逼走了夫人,到时候你的面子往哪里搁。”
言夏意味深长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是一点闲言碎语就打倒我,他找我回去也没必要,我不在乎那点面子。”
说完,他郑重地拍了拍助理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去吧,只要他解决好家里的琐碎,我就回去看看他。”
助理被他唬得晕头转向,主要是言夏言语真挚,表情不像作假,像是真的下定决心。
言夏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冷哼,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些年蒋柒在背后给言苏苏使绊子,言苏苏不计较,不代表他不计较。
就让蒋柒和顾羽年斗吧。
“夏夏,你在和谁说话。”白砚秋拎着蛋糕回来,就瞧见言夏面前有个男人离开。
言夏想了想,“瞎子,问路的。”
助理:“……”
瞎子是在暗示他跟错了老板,难道少爷这么快就想要收买他?
他是顾羽年的得力干将,绝不会轻易背叛顾羽年(认真脸)!
白砚秋不疑有他,言夏说啥他信啥。
不过走之前言夏手上还只有他的包,他回来怎么还多了个袋子,里面装着一套衣服,看上去就很贵。
想到言夏那么受欢迎,白砚秋理所应当以为礼物是言夏的追求者送的,他黑着脸,吃味地问:“夏夏,你不是说不喜欢过生日,为什么收别人的礼物。”
往年言夏只收他的礼物,今年多了个人,白砚秋有了危机感。
言夏没解释,在白砚秋眼里看来就是背着他有狗了,他都还没谈恋爱,比他年纪小的言夏先有情况,他不接受。
回家路上白砚秋一反常态,平时很会找话题的他如今一句话都不说,言夏耳根子总算能清净,戴着耳机闭目养神。
上了公交,车上只有一个位置,言夏让白砚秋坐,他站在白砚秋身边,替他挡着上上下下的乘客。
他不知道他的不作为让白砚秋脑补了一场大戏。
白砚秋现在很生气。
他不主动和言夏说话,言夏从来不会主动找他,都是他努力找话题,每次他说很多话言夏都只回复几个字,极其的敷衍。
那是白砚秋没看见言夏对别人爱搭不理。
助理在言夏面前刷了两年眼熟也没和他说上几句话,今天破例了。
白砚秋接着看了看言夏的脸,常年面无表情,好像谁欠他钱一样。
言夏:我生性不爱笑。
白砚秋越想越生气,越发觉得他瞎了眼,小时候看上谁不好,非看上言夏,这个面对天崩地裂都能稳如泰山的男人。
从今日起,他发誓再也不要理言夏了!!!
这个狗男人!!!
浪费他的感情,不如拿去喂狗。
刚被骂狗的言夏:……
“到了,下车。”
白砚秋一秒收,乖乖起身:“哦。”
他们一前一后。
白砚秋落后言夏几步,在后面幽怨地瞪着言夏的背影,无声地张牙舞爪,小动作不断。
走那么快干嘛,不是说腿疼,也不知道等等他。
不对,是没等过他,每次闷头就走,戴着那个破耳机,不听他说话不和他说话。
言夏这个狗男人,白瞎了他对他那么好,成年了更是无法无天。
讨厌死了!
刚在教学楼接完他的言夏:……
言夏走着走着停下,再次把手里的衣服扔进垃圾桶,他站在原地等了会儿,等白砚秋走到他身边他接着走。
“衣服是顾羽年买的。”他解释。
某人生气了一路。
白砚秋哼了声,什么顾羽年赵羽年张羽年,叫那么亲切干嘛,言夏都没有这么正儿八经地叫过他,真是让人讨厌。
走了两步,白砚秋猛然想起言夏的父亲就是顾羽年,衣服是顾羽年送的,不是言夏的追求者送的,他误会言夏了。
关于顾羽年的事言夏都不解释,因为他是无关紧要的人,白砚秋知道他这个习惯,方才气糊涂了没想到这茬。
白砚秋心情顿时阴转晴,揽着言夏的肩膀,喜滋滋道:“夏夏我们回家,言阿姨老早就发信息让我们回家吃饭了,不能让她们等太久。”
他年纪比言夏大,可站在一块儿言夏像那个哥哥。
言夏罕见没推开他,因为一件衣服都生气,那就哄哄吧。
走到家门口,白砚秋假装整理衣服,借机和言夏分开,实际上耳朵红的能滴血,他谎称是太热。
咳咳,言夏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怪好闻的,闻着上头。
白砚秋感觉自己没喝酒就醉了,而且他明显感受到言夏身材很好,看着瘦,实际上是精瘦,坚实的臂膀,六块腹肌,馋的白砚秋想流口水,这要是摸一下,手感得多好。
他疯了,他真的疯了,他居然很可耻地迷上言夏的身子,他下贱。
言夏可是直男,他也是直男,他怎么会馋言夏身材。
言夏淡淡扫了他一眼,“还不走,杵在门口当门神?”
白砚秋忙不迭进屋换鞋。
十八岁生日是大事,言苏苏请了假,早上就开始准备,忙活一天做了一桌子菜,白月杳给她打下手。
“夏夏和砚秋回来了。”白月杳洗了串葡萄,刚吃一口,她的好大儿没看见她,窜的一下溜进言夏房间。
白月杳没眼看,去言夏房间比自己房间还轻车熟路。
儿啊,得亏言夏是男生,换成女生早就因为耍流氓被打了。
白月杳无语道:“夏夏,你别老惯着他。”
——
言夏:分手了,前男友还是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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