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斗?不过请君入瓮

剑,他真的很久很久都没用过。

包括无休止般的静默,只待放下它的和平……真的太久太久,久的他都忘了自己在挥剑。

击打到钝物的实感,让他怀疑自己是一个初学者。

哦——或许他就是个初学者,至少他是头一次独自面对这样大的目标。

龙的声音并不动听,掺着未知腐烂物,满是恶臭的气流刮起一阵台风,黏糊的水露及说不清的黑雾让人生理性的感到不适。

“你还是真喜欢用恶风扫人呢?可你刚才那下与现在表现都虚浮的很,外边的时候被围殴的不轻吧?”

记录见证一切,主管拥抱一切,指挥指引一切。

这些担子可不是这么好担的。

“花灵传承,万华学府?你们居然真的接纳那些偏执片面的花灵?”

声音低了,也沉重了,深黑的,从黑暗的夜幕穿透出的一片影子,深红的眸中并不隐晦的怒火犹如岩浆鼓胀。

他满是恶意的笑声冲击耳膜。

“就不怕祂们背叛吗?那些唯我主义的佼佼者,会如我那次,你们那次!因为狭隘的,单方面的,主观上的不满背弃你们!”

“大可放心。”凯末尔打断即将过火的宣泄“就算真的有谁不满,畏止契约也不会失去效用。”

凯末尔有些恶劣的笑“你是真的不聪明,活该被坑。”

强风呼啸,五条利刃划过他的脸,肩,扛在剑柄,对上剑刃,一处坚韧的打击将他出一段距离,撩开黑色的火之浪涛席卷落脚的一地,引得夜幕渗出阵阵波澜。

凯末尔躲得颇为狼狈。

“六英雄?就这样?”他嘻嘻哈哈的笑道,毕竟他不缺时间“怎么?连还手都做不到吗?”

“随你。”他早死了,名号、力量,还是至亲……什么都不剩,这具空壳空留散去的理智,他这个亡灵唯一的作用就在舞台上为主角提供少许便利。

凯末尔握紧剑,主动奔袭而上。

凯撒的身体选用确实是人类,可二者深度融合这么多年,说他是龙人更合适。体表覆盖鳞片,背部的翼和尾都能及时护住死角,有了龙吐息和龙言的能力……

肩胛与胸口的鳞片深度不同,手臂有大面积剥落的痕迹,应当是正面吃了大招,那高强度的龙言大概也是用掉了,不得不承认,花灵对能量的沟通天赋,只要统合好,在群殴上占天然的优势。某人曾把这称作:虐菜。

如果担任校官的是他记忆里那位梅花的话,那伤可没那么容易好。

逆着鳞片,在尚未愈合的凹凸处切入,直接灌输能量使内部自行失衡——

他看见了,他们都看见,瑰丽绚烂的色彩著花繁茂,隐隐有些牵动他处的姿态。

凯末尔横剑,不奇然是尾巴。

他看着绚烂的烟火无疾而终着合苞。

这招很阴,很痛。

极为隐忍,极为腹黑。

向来待时而动,一动就是伤筋动骨。

接下来凯撒谨慎多了,为了压制并消化伤势他难有大的动作,不排开积蓄力量的可能。

在翅膀加持间,靠着地形的凯末尔也是很难碰到他。

舞台是留给反派和主角的大战,反派如今就位,我们的“主角”主备到哪一步了呢?

鲜于泩很久没有这种感觉,如未出世的胎儿浸泡在营养仓内,恐惧而眷恋着未知的温暖。

她莫名读出一些残留的记忆。

希望延伸的枝桠诞生出扭曲的果实使饿殍饮鸠止渴,大热浪冲刷出最美丽的巴洛克珍珠其实是胎死腹中的透明蛹,见证者跳进漩涡书写疮痍沉没于静寂留下无尽的前路……

那是什么在流水般的过去?

她又保有几分的不舍或催促?

“那啥——”

她拨开那层薄薄的水幕。

“打搅一下下下下下——”

“吹飞啦∑( 口 ||”

咸鱼感觉自己根本没喊出嗓子,她只感觉台风往她嘴和鼻耳塞东西,气流灌得生疼。

嘎——。XДX)o゜

好像有只橘猫从独自碾过去……

喵喵喵汪汪汪(((φ(◎ロ◎;)φ)))???

晕,非常非常混乱。

鲜于泩的脑子几乎废掉,只能遥遥揪紧好帮手的外置大脑稳住最后的一点清明不至于完全冲垮。

一点火苗也在包裹她。

闵三月也是奇怪,虽说意识同落一片海洋,但这样瞎猫碰死耗子的碰撞概率,还是正好撞进逆心失控的封闭……

她没有多做思索,丧失一半的自己做出的判断并不能称作“正确”,可要她拥抱那逐渐扭曲的烂泥,也是做不到的。

[树皮、草根,满手的划痕与泥沙]

某些写画面莫名的起来。

饿的太狠,一连昏到不知当下是何时。

一样黑洞洞的笼子,一样的寸步难行的小巷。

石壁好像在吃你。

陷下去的脚感觉被什么咀嚼。

■她艰难的挪动,直到再不能挣扎。

■■

■■■

泩!

活■着——

别沉下去!

鲜于泩是从闪电里劈出来的。

涌上的情绪迫使她抓住救命稻草“好帮手!”

“还好有你!╥﹏╥...”

V——ㄟ(≧◇≦)ㄏ

“醒了?”

那一声不凶,足以推一把那满目疮痍的红墙。

在这狭小的罩中,咸鱼哭的惊天动地,仿佛要把这几日没能发泄都发泄开“哇啊啊啊啊——我不要我不要……啊啊啊——”

好可怕……我不想去。

我想回家——

我不要……

在浪涌稍微平歇,另一个微弱的声音开始循环。

没什么好怕的,经历的不少嘛。

没关系,家不是活着就能找吗?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怎样都要承担。

是啊。恐惧只是一瞬间,不要让它占领你的全部。

咸鱼擦擦眼泪鼻涕露出惯性的没心眼的笑:没那么忒难过嘛。

有个声音说:醒了?

“恩(●'◡'●)”

那就离我远点。

嗯?(⊙_⊙)?

哇哇哇w(゚Д゚)w

她就像在水上球,一面翻滚,一面弹跳,又像仓鼠踩轮晃啊晃啊~

(((φ(◎ロ◎;)φ)))

此时时刻的外界,又是怎样的光景呢?

歌谣中和于群鸟的啼吟,兴和的乐章融在视听之响,万华百卉如画卷摊开,星落的花瓣如雨绵绵。

薇尔诺诺亚抓住两片瑰丽的粉色,一用力,这点柔软便化作更小的光斑离散。

她的异常引得几位小族人上前“薇尔老师,怎么了吗?”

“总感觉,哪里空了一块。”

她的视线投注在远方,那是不久前花的烟火最为炫丽的时刻,此时,那立刻印的是万花的图腾,与狐、人的刻印遥遥呼应。

小儿们唧唧咋咋。

“那个月亮的眼睛点亮后大家好像都轻松了不少。”

“因为外面都在传各种事情……袭击还是内战的和大雨一起乱七八糟,大家都想要真相,感到很慌张。”

“还好雨在开场前停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开始,好期待呀。”

薇尔诺诺亚似乎抓住了什么,她切实的拼起不连贯的记忆。

指挥官确实失踪了,主管和安吉拉小姐也都没有出面,记录官从不管事谁都知道——中间的记忆空缺了很大的一块,好像本来就是空着一般。是的,是的,那些守着古旧荣誉静待腐烂的贵族宣扬分裂,而迟迟无人出面使得人心在逐渐推倒的海岸线而感到惶恐……是了!海岸!

“欸?薇尔小姐?”

她开始狂奔,正如在山野间,冲出高耸的丛林,迈进未知的开阔,她迎面吹上一阵腥咸的海风。

白沙是细腻的,短暂的阳光温暖的摊在洁白的被褥,她无声的凝视海岸,那是难得一见的蓝天一线。

“薇尔诺诺亚?”

她看见了明黄的身影,一株鲜明的秧苗冒头而出,紧而她望见了黑色和粉色,那是久未相见的身影。

“阿黄…指挥官,还有……”她看出肩上所扛扶的瑰丽的暮紫“莱西娅?”

她懵懂的发问,又是迫切的寻求某种答案。

“这是怎么了?”

粉白无害的主管只是微笑着呼出一口气“说来话长,音乐祭顺利吗?”

“似乎出了些意外。”她尝试捕捞,黑白的碎片零零落落“但总体而言还是顺利。”

“我们回去吧,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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