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府最华丽的宅院……泰清苑门前,谁也没注意到,姜晚棠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根软鞭。
也不知道她打哪淘弄来的。
就连采荷都不清楚自家小姐身上,还自带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叫门。”
姜晚棠看着紧闭的院门,高声吩咐,“若是敢不开,就给本姑娘砸了。”
采荷闻声立马来了精神,将胳膊袖子往上一撸,就来到了泰清苑的门前,“开门,赶紧开门,二小姐回来了。”
听到采荷凶巴巴地喊声,泰清苑的门,依旧紧闭,里面的丫鬟婆子都吓坏了,哆嗦着不敢上前。
这院子,自家小姐打从外面被接回来,就住了进去。
已经快要三年了,这咋说抢就抢呢?二小姐也太霸道了啊。
是啊,咱们三小姐多好啊,笑起来不但好看,还温柔似水,跟苏世子站在一起,就是般配。
哪像二小姐,粗鄙不堪,言语也无状,三小姐一回来,她就暗地里欺负她,气得三小姐一边哭,还一边为她说好话。
真是的,二小姐太霸道太嚣张了。
丫鬟婆子这么一想,气就不打一处来,将里面用木棒子一顶,说啥都不给开门。
“小姐,她们……不给开门哪。”
采荷生气,“要不,咱们踹开吧。反正,这院子是您的,那……那门也是您的,你想踹就踹,管她们呢。”
沃趣……这妮子,一朝翻身,比自家小姐还强横,张嘴就来,话说得霸道给力。
姜晚棠耳听着不远处传来急促地脚步声,就故意高声道,“踹门多费力气啊?
我看还是等晚上的时候,一把火烧了得好,省得你争我夺的,起争执叫人笑话。烧了,就一了百了。
采荷啊,你还是见识少了,不懂火烧的好处。之前,你家小姐在安义伯府,苏世子就打算用火烧死你家小姐我,来个一了百了。
和离回到这姜府咱们自己家,我那个名义上的便宜爹养父,也是这么盘算的。
觉得我不好拿捏了,便想着等晚上,将我烧死在后花园那个逼仄的小院里。
所以啊,采荷,综上所有,你家小姐我也觉得吧,不让我住泰清苑,就一把火烧了干净。反正,我被逼发疯,也是情有可原不是?”
卧槽……这主意更损。
“姜晚棠,你……你个畜牲,还敢火烧府邸?”
脚步声近,姜岱山和长子姜亦洲,气冲冲地出现在了姜晚棠身后,高声大骂。
姜岱山因着长子回来了,顿时觉得有了足够的勇气,骂起人来,也敢喊了,忘了刚才被气昏过去时的狼狈难看。
姜晚棠转身没看气急败坏的姜岱山,而是瞅着神情阴恻恻的姜亦洲,淡笑道,“为什么不敢呢?
我莫名的奇妙地被你们从亲爹娘那儿给抢回来,除了磋磨,就是虐待,这个家对我而言,就是苦难之地,我为什么不敢烧了它?”
姜亦洲见状,这才相信爹娘和妹妹所说,姜晚棠疯了。
她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谁说的话,都不管用,怕是只记仇恨,不念养恩了。
来之前,他去找过姜老夫人。
想要算计老夫人对姜晚棠发难,将忤逆不孝的大罪名给她扣在头上.
这样,有了老夫人的责难,他去京兆府请求来拿人,别人也说不出来任何不是来。
可惜,姜老夫人没见他。
只让段妈妈捎了一句话给他,“我老了,有些糊涂了,管不了儿孙们的事儿,府里有你爹你娘,我老婆子就吃个清闲饭就中。”
碰了一鼻子灰,姜亦洲气得原地差点跺脚,可也无可奈何,只得咬着牙根儿跟父亲一起,来泰清苑找姜晚棠,阻止她胡闹。
可一见面,话不投机,姜晚棠就给他一个下马威,“大哥,你是来帮我开门的吗?
若有大哥帮忙,我可就省事多了,你说呢大哥?唉……我这人哪,记仇,也眼皮子浅,见到好东西,就惦记着。
这不嘛,我都十七了,还没住过像泰清苑这等好居所,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呵呵呵……大哥,这回,我用苏域那个废物男人,换姜晚秋的居所,对三妹来说,是多好的交易,多划算哪?
呵呵……我也觉得很不错,一点都不过分对吧?一个大男人,换一个死物,你会答应的是不是?”
“二妹,”
姜亦洲强压怒火,开口就叫二妹,虽然神情阴郁难看,但是口气还是很温和的,“听爹娘说,你……变了。
怎么,是在安义伯府受了委屈吗?可我听苏世子说,他给了你五万两银子,你也收了。
那你和晚秋之间的这笔帐,不就算完结了?怎么,你是觉得五万两银子不够?”
大公子一出口,语气很好,但指责的味道特别浓,并且暗指姜晚棠贪得无厌。
“好啊你个小畜生,你……你收了苏世子的五万两银子,回来却说没要。”
姜岱山此刻恨不能撕了这个忤逆不孝的养女,“你真是不要脸哪,违心的话,你是怎么能大言不惭说出口的?”
姜晚棠依旧在笑,“是啊,我怎么这么不要脸呢?连自己的姐夫都能强占了去,苟且在床,珠胎暗结。
大哥,你说呢?咱们姜家的女子,好像从上到下,并没出现过这等下贱之人呢,那姜晚秋她怎么就做得出来啊?
你可别说她是在乡下,我的亲生爹娘没教养好她。我告诉你,这个黑锅,我亲生爹娘肯定不会背的。
因为我这么好,哪能有那等养育出不要脸子女的父母?大哥,我觉得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办正经事儿要紧。
少打些嘴炮,麻溜开了泰清苑,我啥话都不说,你们也省了烦恼。你说呢?
呵呵……我就知道大哥你明事理,将来登堂入朝,肯定也比姜主事这个亲爹强得多。”
姜亦洲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直盯着姜晚棠,仿佛这样,就能戳死她似的。
好巧,姜晚棠也用同样的眼神,在看他。
只不过,姜晚棠的神色中,还多了几分桀骜,几分嘲笑,还有几分不屑和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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