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素琴和素画她们俩站在慈宁宫门口目送苏敏清坐着御辇前往乾清宫。福云和崔东山各走在御辇两边。
“我好羡慕福云和崔公公。”素画满脸的羡慕。
“我也好羡慕。”福云和崔公公能跟着娘娘去上朝,能看到慈安宫那位被废的一幕。
素画叹了一口气道:“我为什么不是太监啊,这样就能跟着娘娘去上朝,就能亲眼目睹慈安宫那位在朝堂上被吓得瑟瑟发抖,甚至吓得瘫软在地上的模样。”
素琴被素画说的更想看了,“你别说了。”
“唉,只能等福云回来跟我们说了。”素画说着,不正经地挑起素琴的下巴,故作一副色眯眯的模样说,“我要是太监,一定娶了你,我们对食。”
素琴抬手打掉素画不老实的手,送给她一个大白眼,语气充满嫌弃地说道:“我才不要和你对食。”
“对了,说到对食,袁四海和邓嬷嬷是不是啊?”素画想到之前袁四海偷偷地来慈宁宫,恳求母后皇太后应允让邓嬷嬷出宫。“他们是不是暗地里成亲了?”
“不清楚,你可以去问袁四海。”素琴刚说完,想到之前福云跟她说的话,“福云说袁四海在京城里买了一间宅子,他想让邓嬷嬷出宫后就住在他买的宅子里吧。”
“没想到他这么有心啊。”素画感叹一声道,“邓嬷嬷跟着他住在宫外也好。”
“反正我是不会出宫,我要一辈子跟在娘娘身边,即使死了,我也要跟在娘娘身边。”
“我也是。”
此时,苏敏清已经进了乾清宫。
“臣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听到大臣们称呼她为“太后娘娘”,而不是“母后皇太后”,苏敏清在心里感慨道,这群大臣个个都是人精。
“各位大人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
接着,御史们开始一个接着一个请求苏敏清废黜圣母皇太后。
御史们求完,大臣们开始求。
等大臣们求完,苏敏清这才开口道:“圣母皇太后毕竟是皇帝的生母,各位大人应该给她一个申辩的机会,哀家这就宣圣母皇太后上朝,让她为自己辩解,各位大人意下如何?”
下面的大臣们都知道苏敏清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然后都在心里感叹道:不愧是先帝的皇后。
既然太后娘娘这么说了,大臣们自然乐意配合她。
“太后娘娘仁慈。”
苏敏清吩咐福云和崔东山去慈安宫把圣母皇太后请来。
慈安宫里,圣母皇太后一颗心忐忑不安,走来走去。
站在门口的袁四海看到圣母皇太后在宫殿里不安地走来走去,眼中满是讥讽。
就在这时,袁四海看到崔东山和福云来了,就知道好戏来了。
福云和崔东山走进慈安宫,先是规规矩矩地向圣母皇太后行礼请安:“圣母皇太后,奴婢奉母后皇太后之命,请您去乾清宫。”
圣母皇太后听到这话,吓得脸色惨白。她用力点摇了摇头:“不去,哀家不去。”
“圣母皇太后,母后皇太后为了您考虑,给您一个为自己申辩机会,您确定不去?”
圣母皇太后一边摇头,一边后退地说道:“不去,哀家不去,哀家也不知道什么申辩,哀家不去,你们滚!”她不能去乾清宫,去了,她就完了。
“圣母皇太后,母后皇太后下令,您不去也得去。”崔东山冷着脸说道,“您既然不愿意自己走,那就别怪奴婢无礼了。”说完,叫进来两个身材高壮的婆子,让她们架着圣母皇太后走。
圣母皇太后的力气再大,也挣脱不了两个高大婆子的挟制。她一边用力地挣扎,一边怒吼道:“你们这群贱婢放开哀家,哀家是圣母皇太后,你们不能这么对待哀家,放开哀家。”
“你们是要造反么?放开哀家!”
“哀家是圣母皇太后,哀家命令你们放开!”
“哀家绝不轻饶你们!”
“哀家……”
在慈安宫前往乾清宫的路上,圣母皇太后嘴里一直大骂着,吵得整个后宫里的人都听到了。
崔东山和福云他们一点也不嫌圣母皇太后吵,巴不得她吵得更大声些,不仅让整个后宫听到,最好让整个京城的人都听到。让整个京城的人看看圣母皇太后这副歇斯底里的狼狈模样。
等到了乾清宫,圣母皇太后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声音戛然而止,接着整张脸涨成红色,身体变得僵硬,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的厉害。
两个婆子先是感觉到圣母皇太后的身子变得僵硬,接着又感受到圣母皇太后在发抖。
仿佛在圣母皇太后的眼里,乾清宫是吃人的地狱。
圣母皇太后很想装晕,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福云对崔东山说:“太后娘娘让我们准备了冷水,你别忘了去端一盆过来。”
什么意思?
如果她昏过去了,苏敏清那个贱人要用冷水泼醒她吗?
福云和崔东山让两个婆子架着圣母皇太后在门口等一会儿,他们先进去通传。
被架着站在在乾清宫门口,圣母皇太后吓得全身发软,整个身子抖得更加厉害,牙齿在打颤,呼吸也变得非常急促。接着,她的额头上、脸上、脖子上、后背上都是冷汗。
“太后娘娘,圣母皇太后已带来,就在门外。”
“让她进来。”
崔东山高声喊道:“传圣母皇太后。”
圣母皇太后早已吓得双腿发软,别说走路,就是站起来都做不到。两个婆子只好架着她走进乾清宫正殿,然后把她扔到地上。
两个婆子毕恭毕敬地向苏敏清行了礼后,便退了出去。
跪趴在地上的圣母皇太后,身子抖得更厉害,牙齿也打颤地非常厉害。
安静的正殿里,她牙齿打颤的声音显得特别大声,让在场所有大臣都听到了。
一个御史见圣母皇太后跪趴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沉声地问道:“圣母皇太后,为何见母后皇太后一言不发?你这是在藐视母后皇太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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