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八楼的八包房内,早已是一片狼藉。
几个小弟喝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地瘫在沙发上。
一个满脸通红的小弟,舌头打结,仍在吹嘘:“想当年,我在这一片混的时候,威风得很,谁见了我不得给三分薄面!就凭我这身手,十个八个都近不了身!”
还有几个人醉醺醺地缠着破军,非要他传授功夫。
破军也喝得有些上头,满脸通红,眼神迷离,拍着胸脯大声叫嚷:“草,这都不是事儿!明天你们都能成东方不败!”
说完,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脚步踉跄地冲进洗手间,“哇” 的一声吐了出来。
暴龙推开门走进包房,瞧见这混乱场面,不禁皱起眉头,满心诧异。
在他印象中,这些兄弟平日沉稳冷静,今日怎会喝成这般模样?
他走到相对清醒的林天身旁,疑惑问道:“天哥,这是咋回事?”
林天苦笑着摇头,无奈说道:“兄弟们这段时间压力太大,借酒释放呢。
毕竟都是头一回碰上这种情况。”
“啊,暴龙,你小子咋才来。妈的,过来,干了这杯,我也让破军把你变成东方不败。”
雾隐大着舌头,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来,脚步虚浮,站都站不稳。
暴龙一脸无奈,看着雾隐醉态可掬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
破军从洗手间出来,清醒了些,看着包房内的混乱场景,脸上露出惭愧之色。
他在心里暗自责备自己,怎能如此失控,被人灌多了酒?
要是此时突发状况,如何保护兄弟们,又如何保护天哥?
想到这儿,满心自责与担忧。
林天瞧破军站在门口,满脸愧色,心思一转便明白他在想什么。
他起身走到破军身边,轻轻搂住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今天大家都高兴,没事儿,别往心里去。喝酒本就是为了减压。来,坐下。”
破军在林天的开导下,心情渐渐平复,不再那么愧疚,感激地看了林天一眼,坐回沙发。
暴龙进包房不到二十分钟,便被兄弟们一杯接一杯地灌酒。
刚喝第一杯时,他就察觉不对劲,“妈的,是茅子”,这酒度数可不低,下肚后像火在肚子里烧。
但兄弟们热情难却,他只能硬着头皮喝。
渐渐地,他喝得尝不出滋味,每一杯都像白开水,只是机械地举杯、一饮而尽。
破军自始至终,不再喝酒,无论谁来劝,都坚决摇头拒绝。
他心里清楚,隐者将天哥的安危托付给自己,责任重大。
万一自己喝多了,天哥出了事,别说隐者不会放过自己,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林天忽然犯愁,这群人都喝多了,可怎么回去?
思来想去,他干脆给疯丐打电话,让他带人来接。
一群人摇摇晃晃地扶着楼梯下楼,林天没忘结账。
他掏出钱包付完钱,看着醉醺醺的兄弟们,无奈地摇头。
几分钟后,一辆大卡车风驰电掣般冲向酒店大门。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车稳稳停下,疯丐那健壮的身形从车上跳下。
“我,草!”
林天看着眼前的大卡车,差点晕倒。
他本是让疯丐带几个会开车的小弟来,没想到疯丐竟开着卡车来了,这操作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天哥,我可把车开来了,咋样,够意思吧!”
疯丐一脸得意,全然不知林天内心的无奈。
“你这开的什么车啊?
我是让你带几个会开车的小弟,不是让你开卡车来!”
林天眉头紧皱,哭笑不得地望着疯丐,眼神里满是无奈。
“啊?我寻思着车要装人,这卡车宽敞,能装不少呢!”
疯丐挠了挠头,一脸无辜。
“算了算了,先把兄弟们弄上车吧。”
林天无奈地摆了摆手,深知此时抱怨也无济于事。
在众人的搀扶下,这群醉醺醺的黑帮成员,脚步踉跄,东倒西歪地朝着卡车挪去。
林天转过身,双手稳稳地架住雾隐的胳膊,试图将他搀扶起来。
雾隐浑身散发着刺鼻的酒气,身子软得像面条,整个人挂在林天身上,脚步虚浮,根本站不稳。
“老,老大。我没喝醉,自,自己能开车。”
雾隐大着舌头,含糊不清地嘟囔,一边说还一边用力挣脱林天的搀扶,努力想要站直,可刚一抬脚,就像踩在棉花上,差点摔倒,只能又紧紧抓住林天的手臂。
林天无奈地笑骂道:“妈的,说话都说不清楚,舌头都捋不直了,还嚷嚷着能开车?你开什么车?”
雾隐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开碰碰车!”
说完,还嘿嘿地傻笑着。
林天彻底被他打败了,先是疯丐开着卡车来接人,现在雾隐又冒出开碰碰车的荒唐想法,他不禁在心里感叹,这些家伙喝多了之后,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林天终于把雾隐挪到了卡车后边。
另一边,疯丐正小心翼翼地扶着苍狼上车。
苍狼醉眼迷离,伸手在疯丐脸上胡乱地摸了一把,嘴里嘟囔着:“这小妞,怎么长得这么强悍。皮肤这么粗。妈的,老板呢,这床怎么这么高,怎么上床啊。不准备开了?”
疯丐听了这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不知所措,嘴角抽搐了几下,苦笑着对苍狼说:“苍狼哥,你醒醒,我是疯丐啊,哪是什么小妞。”
可苍狼根本不理会他,继续说着醉话,还伸手在空中胡乱挥舞。
清醒的三人中,疯丐和林天忙得焦头烂额,感到无比疲惫。
他们看着这些醉得东倒西歪的兄弟,心中满是无奈。
破军不愧是高手,眼神犀利,瞬间锁定风刃的位置。
只见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伸出手,精准地抓住风刃的胳膊,然后猛地一用力,风刃便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般朝着卡车上飞去。
然而,在落下的时候,却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温柔之手轻轻托住,显得轻飘飘的,稳稳地落在了车厢里,丝毫没有伤到风刃的身体。
林天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赞叹。
他心想,破军 “柔” 的功夫竟然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既然破军有这么绝妙的方法,林天和疯丐自然乐得其成,两人马上坐到了驾驶室。
他们透过车窗,看着破军,等待着他把所有人都安全地弄上车。
三分钟后,醉倒的人都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卡车的后面。
幸亏卡车后面的空间还算宽敞,才能勉强容纳下这么多东倒西歪的身躯。
“开车。”
林天看了看坐在后面的破军,对疯丐说道。
疯丐点了点头,双手熟练地转动方向盘,发动起卡车。
卡车缓缓启动,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向着天煞别墅的方向驶去。
当他们回到别墅时,林天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看到在院里打麻将的小弟们,总算是有人能帮忙了。
疯丐对着十几个小弟招了招手,大声喊道:“过来,有活干了!”
那些小弟们听到呼喊,纷纷放下手中的麻将牌,站起身来,朝着卡车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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