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这么漂亮,不就是给女人玩的,不然你是嫌弃我?”
女人狠厉的声音和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混在一起,楚同尘不知听过多少次。
三百个轮回,每一个轮回都会在十九岁时被江稚以各种方式抢走。
蹉跎五年光阴后,江府破败,江稚死亡,一年后他也会以各种原因死去,再次堕入轮回。
每一次都是如此,他提前自杀也不行,只能在二十五岁那年死去。
这一世,江稚和他碰面时没有将他带走。他鼓起勇气自杀后再次醒来,还是在江府。
三百零一次的失败,让楚同尘感到崩溃。
他不在乎自己讲话会不会得罪江稚,能得罪更好,他就能死了。
江稚一愣,心中再三确认,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自己从未见过眼前的男人。
“嘎吱”
门被推开,江令身后的药童揉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江稚见状起身:“将人治好送出去罢。”
“诺。”江令道。
躺在床上的楚同尘瞳孔一缩,似乎没听清江稚的话。
他掀起被子起身,追问道:“你说什么?”
江稚瞥了楚同尘一眼,淡淡道:“我说你治好了便出去,怎么,想待在江府?”
楚同尘木讷地摇了摇头,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张开的嘴巴又合上,双手不知放哪才合适。
见对方不再说话,江稚也消了耐心,转身离开屋内。
楚同尘是轮回者,把他绑在江府,不见得他能愿意说出什么信息。
只有派人跟着他,才有可能知道一些线索。
楚同尘呆坐在凳子上,江令上前揭开纱布,却发现伤口已经愈合了。
他双眼放大,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呢。”
楚同尘一把扯开纱布,径自推开门。从大院走到江府门口,没有一个人前来拦下他。
当自己双脚踏入江府外时,他才缓过劲来。
这是三百零一次的轮回中,江稚第一次没有将他困在江府的四方天地里。
他本以为自己会很高兴,可当自己反应过来时,心中只有无措和迷茫。
一位身着袈裟的光头和尚路过,他看了楚同尘一眼,随后两只眼睛都放大了。
楚同尘没来得急看清对方的脚步,他便整个人贴了上来。
“这位公子,我看你骨骼清奇,想不想当和尚?”
楚同尘皱着眉想拒绝,可想起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
“好啊。”
“您要不再考虑考....咦?”和尚张开的嘴巴又闭上,他愣了半拍,随即笑迷了眼。
“好好好,和我一起回寺里吧,前尘往事皆忘去,以后你的法号叫妙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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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池。
江稚刚踏入沐池,便觉得有几分不对劲。她面色不改,命人将门关上。
江稚素来不喜自己沐浴时,他人在身侧服侍。她耳朵微微动着,细细听着一侧发出的声音。
她旁若无人般把衣服尽数褪去,抬脚进入池中。
“还躲在那做什么,出来吧。”江稚淡淡道。
南庭瑞一愣,犹豫一会后走了出来。
明明是他在偷偷摸摸窥视着江稚,此刻却叉着腰,抬头挺胸,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你把江稚藏哪去了?”
江稚一愣,她奇怪地看了南庭瑞一眼,心想,这个家伙怎么又在抽风。
见对方不理自己,他大胆靠近几步,低声道:“你就告诉我吧,我也不喜欢她,不会把你泄露出去的。”
江稚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她挺身凑近,鼻尖快要挨到对方的鼻尖。
“我凭什么告诉你?”
“好啊!”南庭瑞激动叫道:“你果真不是江稚!”
南庭瑞似乎忘记这是在浴池,他来回踱步,双手四处挥动着,一张艳丽的脸上满是亢奋。
“她死了是不是?太好了!”南庭瑞兴奋道。
江稚:“......”
“扑通!”
浴池的地板很滑,南庭瑞脚踩到水上,直愣愣往浴池掉去。
江稚闭了闭眼,身体往后缩着,生怕南庭瑞慌乱下触碰到她。
为什么自己重生后,一个两个都往她浴池跑?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阿好在门外担忧问道。
江稚看了眼在水里挣扎的南庭瑞,淡淡道:“没事,南侍夫在逗我玩呢。”
“你!”南庭瑞一说话,水便往他嘴里灌。
他双手拍打着水面,余光中看见江稚还在擦拭身体。
南庭瑞仰着头叫道:“你还不快点来救我!”
江稚拿着毛巾细细擦拭着,看都没看南庭瑞一眼。
见南庭瑞被呛了好几口水,最后还是有些心软:“你不如站起来看看呢?”
南庭瑞一愣,连忙伸直双脚,竟然发现自己能踩在地上。
他整个人站在浴池里,水面只到他的胸口。
南庭瑞满脸通红,觉得自己被戏耍了。
他瞪着眼前的女人,咬牙道:“你怎么不早说?”
“噢,下次一定。”
江稚擦着身体,余光瞥了南庭瑞一眼,结果目光却挪不开了。
南庭瑞因为大幅度动作,胸口的衣服被大咧咧地敞开。湿透的衣服则紧紧吸附在他的身上,能看见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狮尾的毛全被浸湿,橙红色变得暗淡。蓬松的毛也团成一团,缩在一起。
江稚却没看这些,而是盯着白皙皮肤上的条条疤痕。
他脸上的面纱早已掉落在浴池里,眼角的黑痣被浅粉色的疤痕所取代。
精心呵护的肌肤上也遍布着伤痕,有的刚结痂,有的却是一年以上的陈年疤痕。
“疼吗?”江稚哑声道。
不用问也知道,这些伤痕全都拜她所赐。南庭瑞一个如此爱美的男子,绝无可能自己留下伤痕。
南庭瑞愣神,呆呆低头看着自己,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春光泄露。
他连忙缩在水里叫道:“不准看!”
江稚觉得无趣,抬腿从浴池出来。
南庭瑞见了,连忙用双手捂着脸:“你,你这女人,怎么如此不讲礼仪?”
江稚抽了抽嘴角,心想,她在自己明媒正娶的侍夫面前,还需要在意这个吗?
她突然想起季闻野,随即道:“季家二小姐,每年寒季还会结伴去河边脱衣戏水,你怎么不说说她?”
南庭瑞一愣,随即红了脸颊。
“他...他是不一样的,那是女子气概。”南庭瑞支支吾吾道。
好!好!好!
对她总有理由,到我这你便百般挑剔!
江稚对南庭瑞一点旖旎心思都没了,她只想快点兑换药水,随即把他一脚踹出江府!
最好让江府的男人统统都走,一个也不要留下。
江稚这下想明白了,男人只会影响她发扬江府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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