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前进的狼群猛的停下脚步,头狼歪着脑袋竖起耳朵,以为他们被发现了。
呲牙正准备发起进攻,忽然听到河里的兽人捂着脸大哭。
众狼……??!!
啥子情况?
躲到地下的子夜听到落落的哭声,皱着好看的眉头,紧紧抱着两个崽子。
这女人又搞什么鬼?
她哭这么伤心难道是被狼群吃了?
不对,被吃了她可没嘴哭。
可是,她好歹是三阶兽人啊,怎么还没战斗就哭了起来?
平时欺负兽人的狠劲去哪里了,被狼吃了吗?
子夜咬着牙,内心煎熬,按照兽世法则,妻主遇到危险雄性当义无反顾冲在前面。
可他本就想要那个女人死。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落落就算真被狼群吃掉,那也不关他的事。
河里的落落借着夕阳看清自己的样貌后,她的哭声就没停下来。
想过自己可能不漂亮,可没想到这么丑。
五官都挤在一起,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胖胖的脸上挂着好多高高凸起的痘痘,有的还在发炎流脓。
回想起阿母舔舐自己和玛雅崇拜的眼神,她忍不住感慨,亲妈和玛雅的滤镜可真厚。
让她以为自己只是有一点点胖而已,现在看来哪里是一点胖,简直是亿点胖。
落落捂脸哭的一抽一抽,“我怎么这么丑,怎么能这么丑,啊啊啊啊,好丑啊,不想活了,死了算了。”
身后的狼群对视一眼,既然要死,不如就便宜他们吧。
众狼舔了舔嘴巴,看到肥美的落落,口水流个不停。
落落在说了十几次不想活后,捧着脸又安慰自己:“说不定洗干净,再瘦点就好看了。”
成为美女的第一步,一定要瘦,她也不图瘦成闪电,只要健康就行。
其次,皮肤一定要好,要干净。
即便不是很美,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一定也能加分不少。
想到这里,她从包袱里翻出系统给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开始洗头洗澡。
怪不得子夜那么嫌弃她,就她这样子,自己都嫌弃自己,还怎么攻略人家。
落落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一边清洗自己,一边哼着歌,“我爱洗澡,皮肤好好,洗掉污渍,世界多美好……啦啦啦。”
小河并不宽阔,她一下水水位就上升不少。
此刻河里的水更是肉眼可见的浑浊,水面上飘荡着好多泡泡,在夕阳的映衬下好看极了。
落落伸手戳着泡泡玩,玩了一会儿又看见自己的指甲又长又细,里面全是污垢。
索性用骨刀将指甲削掉,清洗干净里面的污垢后,又将胖胖的腿高高抬起,里里外外认真清洗了一遍又一遍。
胸前的丰满让她累的腰疼背疼,索性躺在河里用手揉搓着清洗。
众狼感觉自己的眼睛,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兽人们洗澡一般都是集体下河,没有谁搞特殊,雄性们时常能看到雌性裸露的好多部位,他们也见怪不怪。
可眼前的雌性,他们并不想看啊。
那么难看,简直就是在玷污他们的眼睛。
一头狼小声问:“老大,我们什么时候进攻?”
他实在等不及了,怕再看下去他的眼睛会瞎。
头狼看了看天空,淡定道:“马上。”
马上天就黑了,太阳落下的过程看似漫长,实际是个短暂的瞬间。
落落洗好身子,舒服的泡在河里,直到河水有些凉了她才起身穿好兽皮。
将包袱收拾好背在身上,叹息一声,抬头看着高大的树木。
自言自语道:“我啥时候能变漂亮啊?”
她抱着树仿佛在寻求一个肯定的答复,树木不语只轻轻晃动着叶子。
落落使劲摇晃着大树,“我能变漂亮吗?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树都快被摇吐了,掉下来几颗硕大的果实以表不满。
其中一颗果实不偏不倚砸中一头狼。
嘭~
那狼疼的脸皱成一团,却愣是忍着不敢叫,他不能破坏老大的狩猎计划。
“谁?谁在那里?”落落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
一转身就对上十几双绿油油的狼眼,她摸了摸脑袋,“灯……灯泡?”
难道她洗澡的功夫又穿回去了?
还没搞清楚情况,头狼突然对着夜空嗷呜叫了一声,十几个呲牙咧嘴大家伙,冲过来就要咬她的脖子。。
落落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一个弹跳闪开,蹭蹭就往树上爬。
狼群不会上树,只能在地下气急败坏的嚎叫。
刚想松了口气,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努力试图抓住树干,却发现自己锋利的指甲被剪掉后,根本抓不住。
眼看就要掉进下面张大的狼嘴里,她猛地往上蹿了蹿,抓住一根树枝。
本以为自己有救了,却忽然听到咔嚓一声。
树枝被她的重量压断,直直掉了下去。
那树枝不偏不巧,正好插进一头狼的嘴里。
“啊……”
落落被眼前血腥的场面吓傻了,一手拿着铁锅,一手抓起地上大石头,左右开弓在狼群里横冲直撞。
哐哐几下,好几头狼的脸都被砸开了花,血溅了她一身。
“我艹我艹。”落落以为自己要死了,挥着骨刀一顿乱砍。
好多狼狼还没来得及叫,就领了盒饭。
全场叫的最大声的就是落落,她浑身是血,啊啊叫着愣是杀出了一条血路。
冷静下来,看着满地尸体,吓得腿软。
这要是在华国,妥妥能喜提15年银手铐。
可这是兽世,她摸摸自己的胖脸,劫后余生喜悦才持续一瞬,剩下的就是无限悲凉。
谁说这兽世好了,这兽世太可怕了,下辈子再也不来了。
呸呸呸,哪有什么下辈子,这辈子穿来这里就已经够倒霉了。
落落收起好地上遗落的东西,也慢慢收拾好自己破碎的心情。
四处张望了一圈,小声喊道:“子夜,赤曜,阿仓阿锦你们在哪?”
她将大脸贴在地上找了一圈,没找到几人。
倒是摸到一双毛茸茸的东西,那东西黑乎乎大的像地毯。
头顶忽然开始下雨,咦?她摸了摸脸,这雨怎么黏糊糊的?
抬头一眼,吓得当场跌坐在地上,眼前黑乎乎一片可不是黑夜,而是一头狼。
下的也不是雨,而是狼的口水。
目测这头狼的身体比大象还大,落落爬起来再次飞快窜上大树。
身后不断传来树木被拦腰折断的声音,狼爪擦着她的耳朵袭来。
落落掏出骨刀,刺啦一下,巨狼的两根脚趾赫然被割掉。
啊———
巨狼疼的惊叫一声,震的地面都跟着抖了抖。
他气急,一爪子拍过来,落落在树木间跳来跳去,仍没逃出它的手掌心。
整个人被巨掌捏住,立马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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