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冲动,如今方、韩两家都快成亲家了,你要是光明正大就去将人家飞霞阁砸了,方家那些人仗着自己找到了靠山定饶不了你。以他们的脾性,往后必定三天两头找天雄镖局的麻烦。这件事我不希望你参与。再者,谁不知道你我关系好,你放着容音阁的胭脂水粉不买反而跑到飞霞阁去,人家到时候又要说我们俩一起联合起来陷害飞霞阁。此事万不能让方家抓住把柄。”王若棠道。
“可是方博胜一旦察觉到有人用同样的方式陷害飞霞阁,那他一定会怀疑甚至认定是你干的。到时候他还是会说是你和容音阁搞的鬼,你怎么办?”苏一葵问。
王若棠朱唇勾起一抹哂笑:“怎么办!我当然是提前销毁所有对我不利的证据,让他们找不到任何把柄,就算他们知道是我干的也奈何不了我。我要让方博胜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咬碎了牙只能往肚里咽。”
“你怎么打算收买方家胭脂作坊的女工,让她将蚀颜粉混入到飞霞阁的胭脂里。”苏一葵道。
“我让影七夜里直接潜进去。”
“那还不如让我去,我今日好歹参观过胭脂作坊,知道大概的制作流程,到时候我更容易找到制作好的胭脂。而且我是女子,万一不小心被发现还可以装作作坊里的女工糊弄过去,总之比你派影七去要好。”
王若棠见她一脸坚定,非去不可的模样,又一时半会没有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最终只能点头准许。“你可千万要当心。”
苏一葵冷哼一声,一脸傲娇道:“姐姐我可是在江湖上混的,这点小事要是办不了传出去都让人笑话。到时候你让人将蚀颜粉送来等我好消息便是。”
“好啦,知道你厉害。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回程路上,苏一葵很是好奇,“这方家和韩家怎么就要成亲家了?真是奇怪。这韩夫人当初连你都不怎么看得上,你要是嫁过去还不一定能当正妻,她这还能看上方朵涵?”
王若棠将韩老夫人寿宴当日发生的事与她细说。
苏一葵听完真是哭笑不得,“这两人也算是绝配了,方朵涵往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在京城的贵女们面前抬得起头来。她也不想想韩家是什么人家就敢往上贴,一个女子无权无势想在大宅院里讨生活可是那么容易的!再说了以她的身份地位顶多只能当个妾室,正妻之位根本就不用痴心妄想了。等这正妻一入门,她这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不说了,人各有命。”王若棠叹了口气。
到了街市上,王若棠放苏一葵下马车,“一葵,你回去后不要轻举妄动,等我消息。”
“我知道了,你快回吧!”苏一葵朝她摆手。
王若棠颔首,放下窗幔让车夫启程回府。
肖府门外,一女子左右张望着。知秋远远便注意到了,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她认出这女子是陈怀夕身边的鹊儿。她来这里干什么?知秋边走边靠近车窗对着王若棠道:“夫人,陈怀夕身边的丫头来了。”
王若棠淡淡地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见将军夫人的的马车停下,鹊儿立马上前去。明夏不喜欢陈怀夕这对主仆,此刻看鹊儿要靠近自家夫人赶紧将她拦下,“你想干嘛?”
“我没有恶意,我家姑娘让我给将军夫人带几句话,我说完就走。”鹊儿解释道。
这时知秋放下马凳扶着王若棠下来。
鹊儿赶紧屈膝给王若棠行礼:“见过夫人。”
“你家姑娘想让你带什么话给我,直接说吧。”王若棠看着她道。
鹊儿见这里除了肖夫人和她身边的两个贴身丫鬟外没有别的旁人,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口道:“回夫人,我们家姑娘从方家公子方博胜那里得知有女子可能因使用容音阁的胭脂而身亡,方家公子可能会借此机会陷害容音阁。我家姑娘让您最近务必提防着方家。”
“我知道了,回去替我谢谢你家姑娘。也顺带帮我给你家姑娘带两句话,方博胜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他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蠢。她要是想嫁给他,我还是劝她三思而后行。”
“是,夫人说的话我一定带到,那我就不打扰夫人回府了。”鹊儿退到一旁道。
王若棠径直入了府,过了影壁墙入外仪门时,管家正从宅院里出来,见她回来走快两步上前道:“夫人,宋朗中来了,在外厅里坐了有小半个时辰了。我说您不在府中,他非要等您回来。”
“好,我知道了,管家你忙去吧。”王若棠说完就急步往前厅去。
“夫人。”
“夫人”
府里的丫鬟见了她纷纷行礼。王若棠顾不上她们,匆匆而过。
宋饮清听见动静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师兄,怎么样了,可查清楚那女子的死因了吗?”王若棠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询问。
“查清楚了,那女子是中毒身亡的。”
“什么毒?”
“半月仙。”
“她生前使用的胭脂水粉里可有这毒?”王若棠问。
“没有。这是服用的毒药,喝下后不出一个时辰便可以毒发身亡。我们和官府都仔细查验过死者平日里所使用的胭脂水粉,没有发现有任何问题。但今日官兵又从死者房间内搜出一盒使用了一半的胭脂,我们从里面发现了另一种毒。”
“那女子体内可有这种毒?”王若棠问。
“这倒没有。”
王若棠听完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她先报了官,方家没有机会对尸体动手脚。她赶紧从衣袖里拿出今日从女工身上搜寻出的蚀颜粉:“可是这种毒?”
宋饮清接过,打开瓶盖凑近鼻子闻了闻,香味确实一样,这股异香很是奇特:“没错,就是这毒。这里面有冰灵草和锁魂花是来自西域的,它们可不好找。这毒粉混在胭脂里,女子使用后短期内虽然能让容颜焕发,但实际上毒素已经慢慢在肌肤里积累,渗透到五脏六腑,最后导致身体衰竭暴毙而亡。你从哪里搞来这瓶毒药的?”宋饮清问她。
“这蚀颜粉是我今日从胭脂作坊女工身上搜出来的。”王若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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