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嘲讽。
段淳誉那股想要证明自己的不甘情绪,疯狂上涌。
他认真了!
走到金属架的边缘,判断好距离,瞅准时机,就是纵身一跃,风衣下摆尽情飘扬,大有种依萍跳西渡桥的破碎感。
咚~
微弱的落地声响中。
他抵达了木质平台。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于阅都懒得理他,跳个平台还吹上了。
段淳誉不肯:“你就说死没死?”
“厉害厉害,快点吧,小六都要等不及了。”于阅敷衍道。
“在动了在动了。”
段淳誉向前挪着,听着于阅的吹捧,嘴角带笑心情很是舒爽。
平台和墙连着,表面是一个灰色带把手的盖子,嵌在墙壁内。
这个盖子,和他进来琴房时的入口,长得一样。
有了之前的经验,段淳誉知道这是通风口,拉开盖子,就能从这里逃出去。
也许是认可他的想法。
小六不用他说,便先他一步走到通风口处,两只瘦弱的小手覆上把手,撅着小屁股,向外努力拉着。
段淳誉上前帮忙,和小六一起拉。
这个过程中,他还在想呢,拉开这道通风口,不就出去了吗?
老师的长脖子,啥时候展现呢。
他可好奇了。
这个念头刚起。
砰!
通风盖打开。
段淳誉毫无防备,在力的惯性下,向后仰倒,摔在平台上。
小六倒是一点事没有,手脚麻溜的就钻了进去。
段淳誉刚想吐槽她不讲义气,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阵砸琴键的愤怒声响。
嗡!
哈啊!
砸琴键的动静,伴随着老师的尖啸,同时在段淳誉的耳边响起。
打开通风盖的声音,引起了老师的警觉。
踩着高跟鞋,就往段淳誉这边追来。
段淳誉大脑都要失禁了。
“卧槽卧槽!!!
“你mua的耍赖,这都算的吗?!!”
他后背的汗毛根根倒竖,脑子一片空白!
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有种前菜吃完,现在终于轮到主菜登场的感觉。
巨大的压迫刺激下,段淳誉啥也顾不上了。
连滚带爬的爬起身,手脚并用的往通风管道里钻。
他想的很简单,钻进管道,大脑袋老师就拿他没办法了。
就她那个头围,雷加英来了都得叫哥。
通风管道又小又窄,怎么可能挤的进来嘛!
然后。
段淳誉就崩溃了。
“啥?”
“这踏马的进来了??!!!”
“我我我尼玛的,这是个啥变态。”
“卧槽卧槽,小六尼玛的快跑啊!!!”
老梆子崩坏的面容,出现在通风口的那一刻。
段淳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腿肚子登时发软,屁股就跟通电似的,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尤其是管道里的光线曲折,晦明晦暗,让那张皱纹满布的老脸,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近距离接触之下,陈年的尸气喷了他一脸。
哈啊!
哈啊!!
段淳誉人都傻了,撒开丫子,不管不顾,一个劲的往前跑。
然而,火上浇油的是。
一扇该死的挡板,拦住了二人逃生的去路。
在段淳誉没来之前,小六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劲,用力推着挡板,但似乎作用不大。
“我来我来,快快快一起推!!”
段淳誉一个滑铲上前,背靠挡板,龇牙咧嘴的,双脚死命蹬地。
饶是二人合力,杵在面前的挡板,依然有种将动未动的操蛋感。
“特么的,快推啊小六,你快推啊!!”
段淳誉心急如焚,眼看着老梆子就要追上来了。
吱呀。
在二人拼尽全力的协作下,挡板终于被掀开。
小六身形一闪,蹿了出去。
段淳誉慢了半步,撑起发软的腿肚子,也是拼了命的往前跑。
哈啊!
哈啊!!!
老梆子在身后狂吼乱叫,尖啸声直击灵魂,震的通风管道嗡嗡作响。
段淳誉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这么一耽搁,老梆子又离他近了不少。
可偏偏管道在这里收窄,他只能弯着腰,低头前进,根本跑不快。
前有道路收紧,后有老梆子索吻。
简直都要急死了。
等过了这一段,他立马加速,双腿抡的跟风火轮似的。
再往前一看,小六早都蹿的没影了。
“快快快,上梯子。”
“借着这个拐角,说不定能甩掉她。”
见到段淳誉愣了一下,于阅赶忙说道。
段淳誉早就神智错乱了,还好有于阅的提示,他近乎机械式的伸出满是冷汗的手,动作僵硬又迅速的踩着梯子往上爬。
哈啊,哈啊!!
沙哑刺耳的尖啸响起。
老梆子在身后紧追不舍。
长长的脖子,丝滑的漂移过弯,让脑袋扶摇直上,从背后偷袭,直逼段淳誉的屁门。
“卧槽卧槽!!!”
“这尼玛啥啊,脖子这么diao长,玛德长颈鹿都没她长。”
他也终于明白了,这老梆子为啥能进来了。
合着她脖子是踏马伸缩的啊,直接拽着十几米的脖子就肿进来了!
此时逼仄复杂的管道,再也没有任何安全感可言,只有无尽的恨意。
狗策划!!!
一个币管道,设计这么长干嘛!!
段淳誉蹬着梯子,蹭蹭往上爬,老梆子紧随其后。
感受着屁股下方,阴风阵阵,还时不时响起几道尖锐的磨牙声音。
这些声响,在管道四壁来回弹跳,反复放大。
“踏马的,再不让我出去,我要疯了!!”
听着这死动静,段淳誉的心脏都快停了!堪称心灵折磨!!
好不容易爬过梯子,跳上另一截管道。
段淳誉丝毫不敢松懈,在层高的挤压下,弯着腰,迈着疯了一般的小碎步,朝前蛄蛹。
就在这个时候,在遥远的前方,黑影闪过,接着便是一道白蒙蒙的光亮。
小六似乎找到了出路,跳了出去。
段淳誉一阵激动,伸手作挽留状:
“小六!小六啊!”
“你他娘的别跑那么快,你倒是等等我啊!!!”
“嗷嗷嗷太特么吓人了啊!!”
段淳誉操着一口流利的国粹,边跑边嚷。
终于管道内的空间,稍微宽敞了点,他能直起腰了。
他刚刚有种希望的感觉。
老梆子在身后,哈啊哈啊两嗓子,就给他吼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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