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屋子里,看陈设好像是僧舍,她的手脚都被绑着,旁边蹲着一个男人,正在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子惠吓得不轻,正要呼叫时,那人开口了:“你如果想马上毙命你就尽管叫,”看着那人手中泛着寒光的匕首,子惠明智的选择闭嘴,她低声问:“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那个人冷笑了一声:“小娘子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几天前在好客来发生的事你那么快就忘光了吗?真让人伤心呐,你忘了,我可没有忘,不仅没有忘,还朝思暮想,你知道吗?
这几天我都让人盯着你,你那个护卫倒是忠心,和你形影不离的,让我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今天,终于让我等到了机会,和你一起的丫头倒是有点本事,可是人不太聪明,简单的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就把她引开了,现在她可能已经下山了。”
子惠这才想起来,这个人就是那天在好客来对她出言不逊的人,那天他和他带的人都被清韵打了,本以为那些人知道子惠不好惹,今后不会再来找麻烦了,没想到这个人竟然那么阴险。
子惠问到:“那你想怎么样?”那个人笑了笑说:“小娘子觉得我想怎么样,看到小娘子的第一眼,我就想和小娘子交个朋友,可是小娘子不愿意,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我马老二想要的人,想做的事还没有办不成的,你看,那天没成的事,今天不就成了吗?”
子惠听得一阵恶寒,她强压住心中的恐慌,说道:“你可别乱来,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要是伤害了我,我的家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马老二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小娘子还真是天真啊,我查过你的底细,你是宋参将家的亲戚,对,宋参将我是不敢惹,但是今天我成了好事后,就会把你扔下山崖,这一切人不知鬼不觉,等他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他们又怎么知道是我做的呢?”
子惠这时候真的是欲哭无泪了,怎么办,难道她就要这样受辱后,被人抛尸吗?怎么办?怎么办?那一瞬间她好想时光倒流,那她一定不会离开母亲,好好在永乐府待着?
她很后悔,自己干嘛要来这个鬼地方,但是,这个时候,想这些都是没用的,要想办法脱身,无论如何都要最后挣扎一下吧,子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假装可怜的的说:“这位马大哥,你行行好,之前算我不对,我和你道歉,你把我放了,行吗?”
看到她服软马老二似乎很满意,他说:“不行啊,我费了那么大劲才把你弄到这里,怎么可能把你放了呢?”
子惠又哀求:“那,你能不能解开我的绳子,你看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逃得掉,再说你不解开我的绳子,我也没法好好伺候你不是?”子惠忍着想吐的冲动说了这番话。
马老二听了觉得有理,他已经确认过子惠不会武功,她逃不了的,所以他笑着说:“你说的有道理,你这样想就对了,也许等一会你表现得好,我就不忍心杀你了也不一定,哈哈哈,”边笑边用匕首割断了绑着子惠手脚的绳子。
子惠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等她的手获得自由后,她立刻就扣动了藏在袖子里的针筒暗器的按钮,马老二不防她有这一手,一枚沾了迷药的针就这样直直的刺入了他的肩膀,他只觉得肩膀一麻,暗道一声不好,眼前一黑,人已经晕倒了。
针尖上涂了卿离配的迷药,药性很强,不要说人了,就是狮子老虎也能迷倒。子惠拿过他的匕首,走到门口,门外面还守着两个人,这该怎么办呢?
正在她想对策的时候,门口的两个人咦了一声,其中一个人说:“怎么没动静了,不会是出事了吧?”另外一个也竖起耳朵听了一下,刚刚屋里的对话他们都听到了,还想着等马老二完事了,他们俩也进去爽一下,这会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他们两个在外面喊了一声:“大哥,”里面没有回应,这时这两个人都确定出事了,他们推开门大步走进房间,看见马老二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两人惊骇异常,齐齐转身,躲在门后的子惠手中的暗器再次射出。
她一次只能射出一枚毒针,可是对方有两个人,所以,她只射中了其中一个人后,就拔腿往外逃,一边逃一边喊救命,剩下那个人怎么可能让她逃走,他疾步追上去,子惠的身体素质虽然比平常的女子好一些,但是对方是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她跑不过他。
很快,那个男子就追了上来,子惠跑得急,没注意脚下有个坑,一不小心就崴了脚,她眼泪都疼出来了,更糟糕的是在奔跑中,她的竹筒也掉了,看着越走越近的男子,子惠绝望的想,这次完了。
男人狞笑着走过来,“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性子烈的,不过你还是逃不了的,”说完就要伸手抓子惠,子惠绝望的闭上了眼,预想中让人恶心的手并没有落下来,子惠这听到那个男人的一声惨叫。
她睁开眼睛,只见那个男人捂着自己的手,正痛得满地打滚,那个人的手掌掉落在地上,已经被人生生斩断了,子惠抬头一看,一个颀长的身影正背对着她,做了一个十分帅气的收剑动作。
这个背影看着有点熟悉,那个人慢慢转过来,竟然是陆钦彦,子惠心中又惊又喜,她突然觉得有点委屈,眼泪不由自主的簌簌落下。
陆钦彦被她的反应吓一跳,他急忙问:“怎么了,你是不是伤到哪里了?”子惠不想说话,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放声大哭起来,后来她回想起来,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当时会那么的失态,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突然见到亲人一样,哭得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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