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长泽真的被噬魂魔君吞噬,那么他们之前听信长泽的话而杀了时越,就等于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助力。
毕竟,时越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现在想来,他们当时的决定是否过于草率?
如果长泽真的被吞噬,而他们又少了时越这个强大的帮手,那么他们联手对抗噬魂魔君又有多少胜算?
柳星澜不语,瞬移到时越面前。
此时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女子要做什么?
苟得住刚洗清冤屈,不会又要被噶了吧?
柳星澜若要动手,他们不敢拦啊!
分分钟送死的存在!
众人内心戏十足,却没一个人敢表露出来。
“娘亲……”
时越不敢看柳星澜的目光,低着头,好像犯错的孩子。
柳星澜望着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的时越,抬手给他一个脑瓜崩!
“臭小子,跟我回家!”
众修士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嘶——”
这女子竟是苟得住的母亲!
怪不得苟得住天赋如此之强!
颜星黎不语,跟着时越一起,随着柳星澜离开了。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洒在这片被战火摧残过的土地上时,众长老们站在废墟之中,望着满地的残骸,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这一仗,实在是打得太艰难了!
整个皇宫都在激烈的战斗中化为一片废墟,昔日的辉煌已不复存在,只剩下残垣断壁和满地的狼藉。
大地也遭受了重创,满目疮痍,仿佛被撕裂开来一般。
尸横遍地,血流千里,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赵阳、程锦、白帆和李骞默默地跟在於元旭身后,他们的身上都沾满了鲜血和尘土,脸上透露出疲惫和哀伤。
於元旭站在废墟的中央,遥望着缓缓升起的太阳,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苦涩。
阳光渐渐变强,照亮了世界,但却无法驱散於元旭心头的阴霾。
他想起了那些在战斗中失去生命的将士们,想起了曾经的皇宫是多么的繁荣昌盛,而如今却只剩下一片死寂……
时侯府。
回到家中,柳星澜把时越带到了祠堂。
颜星黎就在门外等着。
“跪下!”
柳星澜话音刚落,时越直接双膝跪地,跪在了祖宗牌位下方。
“说说吧,怎么回事?”
柳星澜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脸严肃的看着时越。
“娘……你应该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啊?”
时越心里在打鼓,他真不知道母亲这么强!
一招化解修仙界众位长老的攻击,一招就灭杀了噬魂魔君!
她得是什么境界啊!
柳星澜不语,就这么微笑着看着时越。
时越被看的心里发慌。
“娘,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非要修仙,是我到处惹祸,差点被人打死,让娘担心了,对不起!”
“哎……”柳星澜叹了口气,她收起脸上的微笑,扭过头去,半晌不语,只是肩膀在微微颤抖。
“漂亮娘亲不哭,都是越儿的错,越儿以后不离开娘亲了好不好……”
这下时越是真的慌了,他娘哭了。
柳星澜平复了心情,淡淡的开口:“你长大了,我栓不住你的……今天好在我及时赶来救你一命。”
“娘是怕万一将来某一天你得罪了大能,娘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娘怕以你的性子,娘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柳星澜好不容易压制的情绪又爆发了。
她不敢想,儿子若真离她而去,她应该会疯掉!
所以当初柳星澜不准时越修仙,还三天两头把他关禁地。
可是一个人真想要办什么事,光是锁住他是没用的。
“不会的娘亲,我苟得住!他们弄不死我的!”
时越试图活跃一下气氛,却被柳星澜白了一眼。
“你若本事真这么大,为什么还会被抓住!”
时越一时语塞,有没有可能,他就算承受了那些攻击,也不一定会死,只不过切换一下大号……
这话时越不敢说,怕被打!
“娘亲,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乖乖听你话,不跑远!”
时越信誓旦旦。
柳星澜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眼皮微垂,左右转动,指尖飞快掐动。
“哎……”又是长叹一口气,柳星澜摇了摇头,“罢了,这是你的劫,是你的命运,为娘也干涉不了……”
她转而看向颜星黎,“你能一直陪着时越,不离不弃,倒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
颜星黎红着脸,微微低头,“伯母过奖了,我只是不想让时越独自面对。”
柳星澜点了点头,“如此便好。时越这孩子性子跳脱,以后还得多仰仗你照看着些。”
颜星黎忙道:“伯母放心,我定会照顾好他。”
时越在一旁撇了撇嘴,小声嘀咕:“我还用得着人照顾?”
柳星澜瞪了他一眼,“你还敢嘴硬,要不是星黎,你指不定又闯出什么祸来。”
时越嘿嘿一笑,站起身揽过颜星黎的肩膀,“有他在我身边,我自然是放心的。”
柳星澜站起身,厉声喝道:“跪下,我让你起来了吗?”
时越“噗通——”一声,又华丽丽的跪了下来。
“女人真可怕,当妈的女人更可怕!”时越内心嘀咕着。
柳星澜打量了一番颜星黎,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出来。
两人走到祠堂外,柳星澜挥手布了个结界,防止时越偷听。
随后开口:“星黎,你可知道时越是什么命格,你自己是什么命格?”
颜星黎疑惑,不明白柳星澜为什么这样问。
“伯母,我们已经了解到了一些,他……很有可能是初代魔尊,而我……我……”
颜星黎没接下去说,因为他也不确定。
“而你,你应该看到了,你就是扶风仙尊!想当年,我们灵界最是亲近扶风仙尊。是他主张六界和平,是他极力阻止战乱,是他觉得跨越种族的爱情是不该被歧视的……”
颜星黎不敢直视柳星澜的目光,他胆怯了。
柳星澜知道他的顾虑,接着说道:
“可你也是玄凛!伯母知道你们的路会走的很艰难,你就是他的劫!他的命数我算了又算,结果充满了不确定性,而我唯一算准的,是你,你是那个定数,或许只有你能保住他的命……”
颜星黎猛地抬头,瞳孔剧烈振动。
“我……是他的劫!”
“对,今日我与你交谈之事,还望你保密,日后如何,就看你了……”
说罢,柳星澜撤掉了结界,离开了。
唯留颜星黎怔在原地,消化着柳星澜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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