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叶桢死定了

谢霆舟踢开叶桢房门,发现她高热的事,很快传到侯夫人耳中。

气的侯夫人绞紧了手中帕子。

叶桢高热,就有了不去守灵的理由。

那她刚刚在叶桢门外说的那些话,若传到侯爷耳中,岂不成了她刻意编排儿媳。

“真是个祸害。”

专门坏她的事,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等除了叶桢,她再来收拾他。

骤然丧子,对侯夫人打击很大,白日那番应对已耗尽她的精力。

因而得知谢霆舟只待了片刻便离开,之后再无动作,侯夫人气过之后也没做多想。

反倒是刑泽忍不住问道,“主子,少夫人当真生病了?”

他刚没进屋,但屋里的动静他听得清楚。

本来见挽星阻拦,他也以为少夫人不在屋里的,没想人不但在,主子还给她开了药方。

谢霆舟点点了头,脱了外袍。

原本包扎好的地方又晕出血来。

刑泽见状,忙去拿了药来,“好端端的,怎的又出血了。”

谢霆舟神色不明,“叶桢弄的。”

“少夫人?”

闻言,连素来稳重的扶光都一脸愕然,“她不是病了吗?”

怎的还能动主子的伤口。

没听到打斗声啊,她是如何做到的?

谢霆舟没说,这次是他扑了叶桢。

脑中不期然闪过叶桢滚烫的身体,还有耳边女子灼热的呼吸,谢霆舟危险地眯了眯眸。

叶桢认出他了。

而他也再次确定,叶桢有身手,且还不差。

“让人去她长大的庄子查一查。”

她究竟是何人,又是跟谁习得一身武艺,嫁入侯府这些年为何深藏不露,她想做什么,和那刺客又是什么关系。

主仆多年默契,不必他言明,俩属下也明白究竟要查什么。

扶光领命而去。

而刑泽也终于明确,叶桢就是在山里用石子当暗器的人。

若叶桢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女子,主子不会费心去查她。

既如此,那叶桢今晚定是出去过,只不过及时回来了而已。

“主子,可要查一查叶桢今晚动向?”

“不必。”

整个人烧得似烙铁一般,还要冒险出去,极大可能是去破侯夫人的阴谋。

是或不是,明早便能见分晓。

翌日一大早,叶桢刚睁眼,外头便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是忠勇侯回来了。

侯夫人跌跌撞撞扑进他怀里,哭得哀婉悲切,“侯爷,妾身终于等到您了。

可是我们的云舟……他再也无法开口叫您父亲了……侯爷,妾身心如刀绞,若非舍不下您和孩子们,妾身真想随他去了……”

她骨相极好,又常年热衷保养,即便眼下没有平日精致妆容,但并不显狼狈,反而多了一份楚楚可怜的柔弱美感。

忠勇侯往昔很爱她这份美丽。

但今日他无暇欣赏,“究竟怎么回事?云舟怎么会在庄子上?”

谢云舟的死让他伤痛三年。

结果死去的儿子还活着,又被人杀死了。

得到消息,他彻夜不休地策马赶回来,只想早些弄明真相。

侯夫人满眸含泪,“妾身也不知云舟为何在这。

但听庄头说,是冯嬷嬷将他们安置在庄上……”

她将自己病了,冯嬷嬷带叶桢来庄子为她采夜露的事说了。

哭道,“第一日送夜露,冯嬷嬷捎口信,说要给妾身一个惊喜,想来便是她发现云舟还活着。

妾身当时病的难受,并未多想,若是知道……妾身便是爬也要爬来见我们的云舟。

侯爷,妾身悔得肠子都断了,也不知这三年他遭了多少罪……”

她拼命捶打自己的胸口,痛苦至极。

忠勇侯瞧得很是心疼,握住她的手,“好了,别伤着自己,你继续说。”

可侯夫人似再也说不出话来,只绝望摇头,簌簌落泪,整个人瘫软在忠勇侯身上。

忠勇侯便看向她的婢女,婢女忙道,“侯爷,那晚庄上所有人都进山,只有二少夫人和冯嬷嬷几人留下。

其余人都死了,二少夫人却没事,她平日在府上就不安分……”

她和侯夫人统一口径,添油加醋说叶桢与府上男仆有染。

“二少夫人说自己醒来,在庄上没寻到人才进山,可冯嬷嬷他们就在庄上。

她又是天亮时才与庄头他们汇合,也是她的婢女坚持报官,将二公子身份闹了出来。

因而夫人有所怀疑,想看看她身上的伤口是否为真。

可少夫人百般拒绝,甚至还让县令去请了世子和王老夫人……”

听完紫竹的讲述,忠勇侯脸色黑沉。

当即让人带叶桢,又派人去请了王老夫人。

他则抱着柔弱无依的妻子,到了谢云舟的棺椁旁。

世上最大的悲痛莫过于中年丧子,这种痛苦他已经历过,痛彻心扉,如今又经历一次。

对害死儿子的人,他恨不能抽筋剔骨。

故而叶桢刚进屋,便对上忠勇侯杀气腾腾的眼。

他生得高大威猛,又有战场厮杀出来的煞气,沉着脸看人时,威仪尽显,十分可怖。

挽星有些犯怵。

叶桢不动声色挡在她前面,镇定行礼。

忠勇侯没叫她起,反而行至叶桢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良久,他问,“叶氏,为何要害云舟?”

叶桢对他的质问毫不意外,他不屑后宅俗务,因而将一切交由侯夫人,且十分信任她。

“昨日母亲一到,连现场都不曾看,就断定是儿媳杀了夫君。

今日父亲亦如此,可当时现场种种迹象表明,杀夫君的就是池恒。”

她反问,“父亲母亲为何就笃定,夫君不是池恒杀的?”

“混账!”

忠勇侯勃然大怒,带着泰山压顶的气势,“云舟岂是与男子苟合之人,你竟敢如此污蔑自己的丈夫。”

他并非没听到传言。

但他谢家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就没出过如此败德之人。

云舟武艺是一般,那是因为母亲希望两个孙子能守望相助。

故而让云舟走文官仕途,将来好辅佐走武将之路的兄长,也可避免兄弟相争。

云舟也做得极好,读书刻苦,才学斐然,忠勇侯很为之骄傲。

这样的儿子怎可能躺于男人身下。

忠勇侯难以相信,是以坚定地认为这是无稽之谈。

叶桢并未被他气势震慑,再问,“父亲常年在外,可曾真正了解过夫君?”

这样的叶桢与侯夫人认识的儿媳,实在不同,她突然莫名有些不安。

故而捂着心口,无力地指着叶桢,“我儿已经死了,你还嫌害他不够。”

叶桢平静道,“母亲书肆里养了不少寒门学子,夫君的才名便是这样来的。

父亲若不信,一查便知。”

“叶桢你放肆!”

侯夫人心头发沉,叶桢怎么会知道这些。

她扶着额头靠在忠勇侯肩上,“侯爷,你管管她,云舟已经够惨了,不能再被她折辱了。”

眼神不着痕迹地看向门外,县令怎么还没到。

便听得叶桢继续道,“儿媳绝非胡言,这件事是我表姐叶晚棠亲口告知。

姑母虽已战死,但以她的人脉,表姐查出来的当不会有假。

儿媳也相信,以表姐一品将军府嫡女的身份,不会平白污蔑夫君。

若夫君的才学都能作假,那又有什么是真的,夫君为何就不能是好男风?”

她这番言论之下,盛怒的忠勇侯渐渐平静一下。

侯夫人见此,心里七上八下。

正欲再说些什么,余光瞥见县令身边的师爷急急跑来。

她松了口气,无声勾了勾唇角。

叶桢死定了!

守寡三年重生,全京城跪求我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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