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了名的游好闲这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在众人的目光中,如踏月般飘落到众人眼前,落到郁晚音身旁。
一直睡着的白狮骤然睁开眼睛,身子一跃,也跳了下来,很是自觉的走到游好闲身后当他的坐骑。
游好闲坐上去,手倚上白狮的脑袋,撑着脑袋慵懒的看着他们,“师弟,好大的火气,莫非真是生病了?”
云起一噎。
“噗嗤——”玄霄看着游好闲一本正经的说着别人有病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还好他没下去指着他鼻子嘲笑,不然,云起肯定得火冒三丈不可。
时镜辞见游好闲舍得下来了,才回头抬手去触碰郁晚音的脸“你没事吧?”
郁晚音指了指地上的那位,“你问错人了,有事的在那躺着。”
时镜辞手在离她脸一厘米处停了下来,身子微怔……
他看着郁晚音突然翘起来的发丝,眨了眨眼睛,试探性的移开手,头发又顺柔的贴服了下去。
他惊奇的再眨眨眼睛,又试探性的伸手,看着又要飘起来的头发,他瞬间放下了手,轻咳一声,“你没事就好。”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地上还晕着的两只狐狸跟风青檀。
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突然都倒下了,唯独郁晚音看着还好好的。
还有郁晚音身上怎么好像有电流似的,碰一下都能起反应?
郁晚音奇怪的看他一眼,莫名其妙。
郁晚音不再看他,而是转头打量起游好闲来。
时镜辞见他这么大一个人在她面前她都不在意,反而用那种眼神看着游好闲,他心里不爽。
他也转头打量起游好闲来。
看着是很年轻,可是他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游好闲比他好看吗?
她不是爱他吗?看师尊干嘛?
云起又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着游好闲,“师兄,你都不介意你弟子觊觎你的位置吗?”
“觊觎本宗主位置?”游好闲轻轻咀嚼着这几个字,扭头看向郁晚音,眼里的兴奋差点压不住。
刚想开口问她,他突然就怔愣住了。
因为他的两个徒弟此时正一个用一种打量又好奇的眼神看着他。
一个用极其奇怪又冷漠的眼神看着他,还颇有种他对不起他的感觉。
他暗自咽了咽口水,抬手轻捂着唇低咳了声,忽视时镜辞,看着郁晚音,“可有此事?”
表面清冷如月,内心慌成狗。
他们干嘛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他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还是他借口出去偷玩的事情被发现了?
或者他立的清冷高贵勤奋好学的人设崩了让他们发现了?
那他以后还能在他们面前当个威严又慈祥的师尊吗?
也不对啊,他连玄霄那聪明鸟都能骗过,怎么可能骗不过两个小鬼头?
之前,郁晚音就不说了,毕竟她自卑,连他都不敢面见,可时镜辞这狼崽子虽然无礼了点,但对他不是挺尊敬的吗?
怎么,他出去一趟,他俩都变了?
“已经坐过了,你当如何?”郁晚音继续盯着他。
游好闲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被他们盯得心虚。
他定了定心神,看着郁晚音满眼赞赏,“不愧是本宗主的徒儿,有志气,堪为宗门希望!”
云起:“……”你宠徒是不是有点太没下限了?
妙悦:“……”最疯的出现了!
众弟子:“……”惹错人了,郁晚音不会记仇吧?
司判官打断他们,指了指一旁可怜兮兮没人管的还躺在地上的风青檀,“那个,她要送去医治吗?”
游好闲瞥了地上的人一眼,“意志不坚,晕过去了而已,师妹的药酒就能让她醒过来。”
晕过去?
台下一片唏嘘,他们敬重的大师姐竟然就那样被她轻轻拍一下就吓晕了。
还是被他们一直嫌弃的被骂作废物的郁晚音吓晕的。
游好闲坐得正直,脸色一片平淡,完全没有觉得心虚。
刚刚郁晚音身上的电流他不是没感觉到,但那又如何,宗门比试又没规定不能用灵力。
况且,他徒儿都没用武器,她还用剑了呢。
妙悦看看自己手上的药酒,又看看地上的风青檀,眼里迸发出一丝兴奋的光芒。
大师兄这是纵容她发疯?
妙悦走到风青檀面前,拿着那壶酒,最后只是蹲下来拍拍她的脸颊。
算了,大家看着呢,好歹是个女孩子,给她留点面子底子吧。
“醒醒,大庭广众之下倒头就睡成何体统。”
听到妙悦的话,云起嘴角抽了抽。
原本看着她蹲下去,还以为她要做一回好人了,结果,你还是没放过她。
妙悦拍了两下,风青檀唔了一声,还真就悠悠转醒过来。
她头刚好对向郁晚音的方向,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坐在剑上打着哈欠的郁晚音。
她猛然蹦了起来,指着她,声音尖锐,“郁晚音,你怎么能坐在大师兄的剑上?”
风青檀喊完才发现不对劲,这怎么会这么多人?
对了,她还在跟郁晚音比试,可后面发生了什么?她怎么晕过去了?郁晚音赢了吗?
她赶紧放下了手,站得笔直,继续维持着她大师姐的形象。
众人看到她突如其来的泼妇样呆了一下,再定睛一看,又是他们温柔善良的大师姐了。
他们不禁怀疑起自己眼睛耳朵来。
半晌,才反应过来风青檀说的话,把视线转向郁晚音屁股下方的剑上。
大家又是倒吸一口凉气,心碎得一地地。
刚刚看到他们的互动,大家还能猜疑是同一个峰的师兄妹,关系好也正常。
可现在这算什么?
本命剑都送出去了,这不是官宣了吗?
“这是我自己的剑,而且已经认我为主了。”郁晚音觉得这有必要解释一下,她可不想跟他绑到一起。
“怎么可能,这剑明明跟大师兄的一样。”风青檀不相信,郁晚音肯定是耍了什么手段,不然大师兄怎么可能把本命剑给她这样糟蹋?
这下玄霄终于跳了下来。
“知道你眼睛不好使,但也别瞎说,她坐的明明是自己的剑好不好,就准许你有剑,不许她也有自己的剑啊。”
这种宣誓主权的事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发生呢,这不得让狼崽子傲娇啊?
妻还没追呢,怎么能便宜这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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