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看见程云把受害人带过来,程云队里的几人一懵。
显然,他们还没听说过温柔那些离谱的忽悠。
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寸头男:“程队,你这怎么把人孩子也带来了?”
程云看了一眼温柔,还没来得及答,就又听见寸头男噼里啪啦一串。
“没出事儿上头可能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出事了谁担责啊?”
这年头花国的条例虽然还没有修改得那么严格,但现在申请没批下来,这事要是追究还是要通报批评的。
旁边另一个稍微年长的拍拍寸头男的肩头:“小邱,程队不是乱来的人,他有分寸。”
“再说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让尿憋死啊?咱这么多人还护不住一个小姑娘吗?不就是批评嘛,咱听少了?”
几人的交流都没花上一分钟。
温柔眨眨水眸,一脸乖巧无辜地举手:“打断一下,几位警察同志啊,我不是他带来的,我是自己来的,我没去抢银行,还有监禁啊?
就出来溜达溜达,应该不犯法吧?”
“......”
这一下子,被劝的,和劝人的都傻眼了。
一人大惊失色:“小同志,不是有咱们的同志在你家附近盯梢吗?你自己来,你怎么自己来的?!”
他们的同事都在打瞌睡吗?
要保护的受害者没了都不知道?
随便一个小姑娘自己就能跑了,要是罪犯去灭口怎么办?
这个效率,得等到尸体臭了才能发现吧。
看出来众人的惊诧缘故。
温柔只能像猴一样给他们表演了一个低配版的飞檐走壁。
练功时间有限,加上灵气稀薄,引来淬炼的进度比较慢,目前也就是有一些小成果。
这一下大家更沉默了。
那问题来了,她有这一手,到底是怎么成为受害者的呢?
还伤到了头?
一双双眼睛看向温柔。
对于这个问题。
温柔一脸真诚地回答:“我也是读过书的,我还想考警校呢,看了很多新闻和书的,不让他捅我一刀,我也不敢捅他啊,我怕他不先打我,判我防卫过当。”
“......”
这逆天的回合制理由,竟让人无法反驳。
别说,还真别说。
温柔也是这么让程云拿去诓上头的。
虽然不是一个系统的,但是在大多数老百姓眼里,他们是算一家的。
在场的诸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估计上头的也好不到哪儿去。
......
很快,程云开口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边。
“刚才苏俏同志听周边的街坊提到了一个比较可疑的人。”
原主就读的学校有个化学老师叫黄城斌。
这个黄城斌就住在就近的幸福花园。
此人平日里性情温和,为人彬彬有礼。
每天准时准点去学校上课,路过会礼貌地和老头老太太们打招呼。
听起来是个风评非常不错的知识分子。
但无论温柔还是程云这个常年接触罪犯的人都清楚。
人嘛,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衣冠禽兽,都是看起来人模人样的。
那做起恶事来......
加上街坊邻居也说了,这几天都没看到他人,只有他老婆魏翠翠会出门买买菜。
说是人感冒了。
结合之前罪犯趁着夜色去看诊的事。
程云推测,此人可能是受了伤怕被发现,白天不敢出门。
这事主要还是得归功于温柔当时下手专挑软肋和脸。
给人打得又是黑眼圈又是脸肿鼻子歪,眼睛都成缝了。
搞得诊所的医生都描述不出一个像人的外貌。
加上这个医生本身的表达能力也不是很强。
市局这边的画像师听了都不认识笔了。
又像猩猩又像猪的,老医生岁数大了还记不清楚,温柔其实也就看见了一个眼睛和脸多大。
他就是神,时间太短了也推测不出来一个对的外貌啊。
否则或许通过画像很大概率能更早找出人。
总结就是,黄城斌有嫌疑。
一个老太太还提到,她早上八点还看见黄城斌的老婆出门,要去买菜呢。
温柔还套了一下黄城斌老婆的信息,以及她今日的着装。
黄色大衣,红色波点衬衣,蓝色牛仔裤,烫着时髦的大卷。
......
黄城斌家在一栋筒子楼里,四楼。
一个便衣警察到黄城斌家门口敲了敲门,可半晌没有动静。
几人面面相觑,再敲了敲。
仍然没有反应。
几人这才退到三到四楼的楼梯间,低声交头接耳。
“没动静。”
“难道真是他,怕被人看见伤势?”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
温柔立刻从楼梯间的窗口往下看了一眼。
她立刻回头,给几个人做了个口型:是魏翠翠,动静小点!
程云几人立刻准备行动,没想到温柔更快!
她直接从三楼的楼梯窗口翻了下去!
“!!!”
一楼道的人都惊呆了!
这是三楼,不是一楼!
这能随便跳啊?
哦,不对,她会飞檐走壁。
程云和小邱立马朝楼下去。
另外几人探头一看,楼下的温柔已经轻巧地着陆。
从魏翠翠背后进了单元一楼楼梯间,这个位置,刚好卡着外边的视野,不容易引人注意。
她把魏翠翠摁在地上,捂住了人家的嘴。
吓得魏翠翠以为是什么歹徒,眼泪哗啦地“唔唔唔”。
其他人:“......”
小姑娘咋那么虎!
很快。
魏翠翠眼看着自己被一群人围了起来,这年头也是有劫匪恶徒街溜子的。
她更害怕了,瑟瑟发抖还叫不出来。
直到有一人掏出了证件,压着分贝说话。
“同志,我们是警察,现在在办案,未免影响行动才......咳,现在松开你,你配合一下,不要高声喧哗好吗?”
魏翠翠点点头,似乎并没有因为他们提起是警察,而产生过度紧张的反应。
她和黄城斌是两口子,却没有因为警方到来而紧张。
这让大伙都不禁怀疑。
是黄城斌并非罪犯,还是魏翠翠不知情,所以才会如此?
程云眼神微闪,低声道:“快把人放开。”
温柔松开人,走到程云身边。
魏翠翠这才看清了摁住自己的人,是个很年轻的小姑娘,不由诧异。
“她,也是警察?这么年轻?”
不像啊。
温柔一本正经:“我是线人。”
众人:“?”
程云:“?”
他怎么不知道他们有这么个线人了?
这姑娘真是张嘴就来。
谎话连篇。
也不知道还诓了他多少。
温柔却在此时注意到了什么。
魏翠翠袖口上有一点不同衣料的颜色。
像是粘上了什么东西,因为范围小,不显眼。
温柔一把拽住魏翠翠的手腕,在魏翠翠如看变态的震惊中拉起来她的手,在她袖口处嗅了嗅。
“小,小姑娘你干啥呢?”魏翠翠的声音都发抖了。
这小姑娘咋这么......不正常呢?
不止魏翠翠,连程云带其他警察都惊呆了。
温柔松开手,见这么多张震惊的脸:“你们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没你闻别人袖子奇怪。”
温柔微微弯唇:“是外伤药膏。”
程云一顿,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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