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路上得的

蒋之恒休息一天,第二天照常开始在初九堂走动。

看着手里的消息,蒋之恒勾起嘴角,将信纸扔进一旁的盆子里,里面还有一些正在燃烧的纸张。

“胡中藻的悖逆是逃不掉的,就算是为了不让奏稿案继续扩散,他也得背这个罪名。”

蹲在盆边烧纸的全福仰头看向蒋之恒问:“可鄂昌还没定下来。”

蒋之恒靠在椅背上,看着盆里燃烧的纸:“要先给胡中藻定罪,再扯出鄂昌,这样才不会显得太刻意。”

全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手上仔细的烧着信纸,确保只会剩下灰烬才端着盆子出去。

刚走到门口,就正面碰到进忠,他连忙用双手抓住盆沿挡住里面的灰。

“进忠公公好。”

进忠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他手里的盆子,“嗯”了一声就径直进了蒋之恒的值庐。

“之恒公公忙着呐?”

蒋之恒见他进来,嘴角带笑起身绕过案几,走到明堂示意进忠坐下说话。

进忠挨着蒋之恒坐在下首的椅子上,手似是不经意的搭在一边,正好碰到蒋之恒搭在那里的手。

蒋之恒扫了一眼屋外,院子里有小太监走动,但不走近看是看不出两人手上的动作的。

“进忠公公怎么过来了?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嘴上说着话,他的食指却一下一下的蹭着进忠的食指。

进忠嘴角勾起一点点弧度,曲起食指勾住蒋之恒不安分的手指。

“不日罪臣胡中藻就会押解进京,皇上已经将此事交给军机大臣和刑部共同审理,到时候还需要你和刑部的人接触一下。”

蒋之恒手指被进忠勾住,笑着用脚尖抵住进忠的脚尖:“这是自然,杂家应该做的。”

进忠垂着眼帘看了眼抵住自己的脚尖,微微用力侧了一下脚,两人的脚尖呈直线相抵。

“之恒公公这一去就是几个月,可是见过许多杂家不曾看过的风光,不知可否给杂家讲讲?”

正好全福从门口进来,蒋之恒迅速松开手吩咐全福:“给进忠公公上好茶,这次还得多感谢进忠公公。”

全福刚踏过房门,又应声退出去给进忠泡茶。

进忠见他退出去时放下门帘,换了个姿势,将手臂搭在靠近蒋之恒的一侧扶手上,凑近他压低声音问:

“这次可有受伤?”

蒋之恒也凑近他靠着:“没有,这次我们有备而去。那位现在什么态度?”

进忠看着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庞,手指动了动,终究没有抚上那脸庞。

“昨天召集大臣研究了一晚上的诗。”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的脸上浮现意有所指的笑。

蒋之恒随即也笑了起来,注视了进忠几息,突然快速的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惊得进忠连忙往后看,好在帘子严严实实的遮着门。

蒋之恒见他紧张,压着声音笑道:“怕甚,放下帘子他们进来都是要问一声的。”

进忠这才松口气,有些幽怨的看了蒋之恒一眼,伸手握住蒋之恒的手嘟囔着:“不早说。”

蒋之恒任由他抓着手,懒懒地靠在扶手上:“鄂昌要完了,他也算做了好事,不然这次奏稿一事不知要牵连多少人。”

进忠赞同的点头:“听说孙嘉淦大人夜夜不能寐,估计吓的不轻,要是因为这个死的人多了,估计他要吓死自己。”

说到这里,进忠笑着道:“孙嘉淦似乎在打听案子的进展,要是结案了,他估计得谢谢你。”

蒋之恒笑了笑没在意,反而问起宫中的事情:“这次大选留了三个新人?”

进忠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捏着蒋之恒的手:“嗯,如你所料,一个蒙古格格一个满人格格一个汉军旗格格。”

随即他说起这几个月后宫的变化:“嘉贵妃诞下十阿哥升了贵妃,娴妃也因为是潜邸老人,在新人进宫的时候升了妃位。”

“如今宫里还是有了关于皇贵妃的传言,大有一副谁坐上皇贵妃的位置,谁就是后宫独大的意思。”

蒋之恒闻言挑眉:“该不会又是从慈宁宫传出来的吧?”

进忠笑着点头:“说对了,而且是在春节家宴上说的,意思大差不差。”

说着,进忠抬起另一只手拿起蒋之恒腰间的香囊:“什么时候多个香囊?还挺好看。”

蒋之恒低头看了眼,犹豫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路上得的,天天坐马车难受,里面放的醒神的药材。”

进忠闻言,立刻松开手里的香囊,认真的打量蒋之恒的脸色,有些忧心道:“自从那次受伤后,你的精神也没以前好了。”

蒋之恒不经意的动动腿,香囊顺着大腿滑到腰侧垂着,不认真看都看不到。

“没事,养养就好了。对了,今年是不是要去木兰秋狝。”

红墙深宫:双宦互钓禁忌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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