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子伸手将全禄拉起来,有些无奈道:“你这死脑筋也太死板,这事本就危险,公公让你离开你也不能人影都看不到啊。”
全禄低着头没说话,全福有些烦躁的搓了搓脸:“这事儿得在天亮前想到办法,不然公公肯定躲不过责罚。”
小熙子冷静下来,思索片刻道:“把那个宫女杀了。”
“啪!”小晨子抬手就给自己亲弟弟后脑勺一下“遇到公公的事你就不会动脑子了吗?那不是不打自招。”
“那你说什么办!”小熙子捂着脑袋对着自己亲哥气恼的大喊“我们都是公公的人,不管做什么都会算在公公身上。”
“找德莫。”全禄不在意地擦了一下流血的嘴角:“公公走之前看了眼养心殿的方向。”
闻言,几人都若有所思起来,他们需要知道蒋之恒让他们干什么。
蒋之恒这边,萨克达德善只能将他带到慎刑司先关起来,毕竟是乾隆身边的人,他们也不敢现在动手。
慎刑司主事方泰慌慌张张过来,收到消息说要关押蒋之恒的时候,他人都傻了,这位什么手段他会不知道。
只能苦哈哈的让人收拾了一间安静的牢房,客客气气的将人请进去。
看着蒋之恒进了牢房,侍卫们就直接离开去向御前侍卫长禀报去了。
等侍卫都离开,蒋之恒坐在木板床上拉了拉大氅盖住腿,漫不经心道:
“方主事,你要是不想丢了头上的官帽,最好看紧牢房,别让人溜进来,杂家死在慎刑司对你们可没好处。”
原本只是觉得自己遭了无妄之灾的方主事闻言,脸上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蒋之恒要是今晚死在大牢里,就算乾隆不说什么,初九堂那群小子也不会放过自己。
“谢谢公公提醒,您放心,下官亲自守着,不会让任何人进来。”
蒋之恒笑着点点头,等方主事离开后才皱起眉头,有些不适摸了摸肩膀。
牢房阴冷湿气重,蒋之恒原本只有一丝隐隐疼痛的伤口,在这里痛得他整个背部都抽痛。
此时能安静下来梳理全程,蒋之恒坐在床板里侧,闭着眼靠着墙用冰冷的触感让自己背上的疼痛消减一些。
就这样一直到天色转亮,蒋之恒只眯了一会儿就受不了冷醒了过来。
方主事有些疲惫的出现在牢房门口,不出蒋之恒所料,半夜真有人悄悄往牢里溜,一晚上他都不敢睡。
蒋之恒见他萎靡的模样笑道:“辛苦方主事了。”
方主事苦笑一声,打开牢房:“之恒公公,皇上召见,富察大人亲自来提您。”
蒋之恒随意的点点头走出牢房,将身上的大氅脱下交给方主事,半开玩笑道:“劳烦方主事帮杂家收着,下午杂家就让人来取回。”
方主事眼神复杂的接过大氅,微微躬身:“您客气了,一会儿下官派人给您送到初九堂去。”
蒋之恒笑笑没说话,走出牢房就看到御前侍卫长在外面等着。
富察侍卫长对着蒋之恒倒是没有趾高气扬,只是礼貌地带着他往养心殿去。
蒋之恒平静的走进养心殿,低着头走到殿中对着乾隆下跪行礼,对旁边哭泣的小宫女没有一丝眼神。
“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乾隆没有叫起,而是看着蒋之恒淡淡道:“旁边这宫女你可认识?”
蒋之恒转头看了一眼瑟缩的小宫女,此时她还是昨天被侍卫看到时的样子,衣裳不整发型凌乱。
可能是有宫女的原因,今天毓瑚也在一旁候着。
蒋之恒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对着乾隆恭敬道:“昨天大阿哥进宫时她来初九堂找过奴才,说有消息告诉奴才。”
小宫女连忙摇头否认:“不是的,奴婢去找他是因为他说有办法帮大阿哥。奴婢之前在雨花阁附近遇到过他几次,每次他都言语轻佻,要不是他说有办法帮大阿哥,奴婢也不会因为想帮大福晋而去找他。”
想来这一晚小宫女也没有睡,察觉到蒋之恒对雨花阁那个密谋的人很在意,此时多次提到雨花阁无一不是威胁。
听到两人都提到永璜,乾隆的脸色越发不好,完全没想蒋之恒时常去雨花阁干嘛。
蒋之恒袖子里的拳头紧握,他也怕,怕乾隆追究他去雨花阁的事,牵扯出进忠。
而一旁站着的进忠正紧紧看着蒋之恒的反应,昨晚他值大夜,富察侍卫长禀报的时候恰巧出去。
要不是这个小宫女一口一个之恒公公言语轻佻、觊觎已久,进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听小宫女多次提到雨花阁,进忠知道两人之间隐藏的信息,脑海里疯狂的头脑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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