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颔首,走到外屋将进忠叫过来。
“珠花是哪儿来的?”
进忠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李玉,乾隆挥挥手让李玉出去。
李玉只能低头退出去,进忠这才压低声音道:“之恒找到的,他下面的小太监看着二阿哥被救上来的,他知道了大概就去看了看,没想到找到了这个珠花。”
乾隆思索了一会儿,点头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透过被进忠打开的门,乾隆看到跪在院子里的海答应,眼神平静无波。
一直到永琏退热,皇后才准许海答应离开,不过她和娴贵人一样被幽禁在了延禧宫。
回到延禧宫的时候已经天色微亮,海答应扶着叶心一瘸一拐的走回宫。
娴贵人听到动静,披着衣服出来查看,就见海答应面色惨白,佝偻着身子站立不稳。
娴贵人连忙去搀扶:“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了?李玉也不说清楚。”
此时的海答应已经是满面泪痕,抱着娴贵人的肩委屈的哭了起来。
叶心和惢心连忙扶着她进了娴贵人的屋里。
不用娴贵人问,海答应就哭诉着:“姐姐,我明明没有害人之心,为什么他们要陷害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他们要这样对我?”
娴贵人连忙给她擦眼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走后李玉来了一样问你今天的事,我问他发生什么了他也不说清楚,我担心了一夜。”
海答应哭丧着脸说道:“二阿哥落水了,有人看到和我一样穿着的女人推的他,那个时辰恰巧我也在御花园,可是,我真的没有见到二阿哥啊,怎么可能推他。”
娴贵人思索了一下问:“后来呐?”
海答应抽抽搭搭了喝了口惢心递过来的热水:“后来进忠公公拿了个珠花进来,证明了那珠花不是我的,可,可皇后娘娘还是让我跪了一夜,直到二阿哥退热才让我回来。”
娴贵人皱眉:“你回来时没有珠花缺失,也没有回过屋,这应该能证明不是你推的,皇后为什么还要针对你?”
海答应委屈的看着娴贵人问:“姐姐,我们都这样了,为什么她们还不放过我们?”
娴贵人叹了口气,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海兰,清者自清,我们没做过的事她们按不到我们头上,就算皇上一时被蒙蔽,那以后也一定会还我们清白的。”
说着她理了理海答应的头发,轻声道:“先回去休息吧,我那儿还有些药,一会儿让惢心给你送过去,身体要紧。”
海答应只能点点头,被叶心搀扶着回了屋。
臻祥馆
“那贱人怎么好好的回去了?”
听说海答应回了延禧宫,嘉贵人很是不解,看向贞淑问:“你没安排好吗?”
贞淑皱眉:“安排好了的,应该万无一失才对,皇后娘娘怎么可能放她回去?”
说着她压低声音道:“主儿别急,奴婢一会儿回去拿东西的时候看看什么情况。”
嘉贵人正要说话,伺候的宫女慢慢走了进来,她这才没开口。
雨花阁
“不是提醒你了吗,怎么还是出事了?”
蒋之恒靠着门框看着进忠,后者脸色不太好,咬牙切齿地说:“小许子那个吃里扒外的,看到点儿银子就走不动道了,连阿哥都敢撺掇。”
蒋之恒抬手轻轻拍了拍进忠的背,劝道:“下面的人可不能找见钱眼开的,一不小心就着了道了。”
进忠点点头,转身看向蒋之恒笑道:“还得你机灵,不然那位连我也得疑上,毕竟下面人是我派去的。”
说着他摇摇头:“可惜,小许子不能交出去,线索也只能断在他这儿,不然我可能也被连累。”
进忠叹气道:“不说这个了,今天那位去了一趟慈宁宫,我听太后的意思是,再查下去对娴贵人没有好处,还不如保住她的命挪去延禧宫。”
蒋之恒有些无趣,走到门框边抱着手臂靠上去,看着远处的金顶道:“白忙活一场,只要稍微查查那些人家里的情况,就能顺藤摸瓜的事。”
进忠慢慢走到蒋之恒身后,笑着在他耳边小声问:“失望了?”
蒋之恒侧头看过来,两人脸靠的极近,只要蒋之恒再稍稍侧一点,两人的鼻尖就会碰到。
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进忠鬼使神差地来了句:“你怎么这么白净?”
蒋之恒面无表情的抬手推开他的头:“你不照镜子的吗?”
进忠讪讪的撇了一下嘴:“那东西能看清什么?”
他也没在意这个话题,自己也靠着另一边的门框道:“看来这毓瑚姑姑让你失望了,你不用等机会跳出来了,那位一定会主动找你的。”
蒋之恒慢慢点头:“不过,那之前我得给自己加些底气。”
“底气?”
进忠看向蒋之恒,见他目光看向正前方,那里是慈宁宫的方向。
进忠了然,他慢悠悠的走到蒋之恒身边说:“我打听到一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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