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看着那双带笑的眼睛,用力握着蒋之恒的手往脸旁一拉,把蒋之恒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
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进忠看着蒋之恒的眼神带着一丝侵略,语气低沉:“我也觉得好看。”
看着进忠似乎要喷出火的目光,蒋之恒愣了一下,就要开口,就听进忠咬牙切齿地说:“有时候我真想一口把你给吞了。”
说着,他眼睛直直的看着蒋之恒,微微转头,在蒋之恒手掌侧面咬下。
就在蒋之恒以为他要使劲咬时,他松了口,然后在蒋之恒的掌心使劲亲了一下。
看着蒋之恒有些惊讶的表情笑了一声:“下次再挑衅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就要转身走,却被蒋之恒拉住,看着他拿出一块帕子,轻笑着给自己擦嘴上的胭脂,进忠默默闭上眼睛。
蒋之恒唇边的笑容更大了:“这胭脂鲜艳,你这么出去不是给人看笑话吗。”
进忠静静的闭着眼深呼吸,就在感觉自己炸了的时候,唇上一软又立刻消失,快的以为是自己幻觉。
进忠立即睁开眼,就看到蒋之恒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进忠公公”
“扣扣扣”
“之恒公公,小的找进忠公公。”
听到小林子的声音,蒋之恒立刻止住话头,退了两步后喊了一声:“在呐。”
进忠看了蒋之恒几秒,突然出手将他手里的帕子抽出来塞进袖子里,这才转身往外走。
门刚打开,小林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师傅一脚踢在屁股上。
他莫名其妙的揉着屁股说道:“师傅,是皇上找您,让你去富察大人府上。”
进忠站在门口理了理衣领:“知道什么事儿吗?”
小林子想了一下:“好像是说富察夫人病了几天,今天病逝了。”
进忠整理的手顿了一下,回头看向屋里同样听到的蒋之恒,两人对视一眼又快速分开。
看着进忠匆匆离开,蒋之恒关上门慢慢坐下沉思了起来。
入夏前不久,富察夫人忽然病重,缠绵病榻几天后终是病逝。
长春宫
皇后知道事情的原委却一个字都不能说,就是哭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哭。
莲心隐约知道一些内情,只能在一旁默默的陪着。
等皇后终于缓过来些,莲心端了水来伺候皇后净面。
“娘娘若是心里过不去,何不向皇上求情,回一趟府里吊丧。”
“不行。”
皇后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了,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语气哀伤道:“不能回去,素练进了慎刑司,额娘又突然病逝,本宫不能露怯。”
莲心扶着皇后站起来,说着这几天后宫的局势。
“娴贵人虽然回了延禧宫,但皇上一次也不曾去过,倒是那个卫常在被抬进去了一次。”
皇后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几年没在一起了,突然回来,想来都不习惯,至于那个卫常在,不过是贪新鲜。”
说到这里,皇后问道:“最近启祥宫和咸福宫有什么动静?”
莲心扶着皇后走进正殿坐下:“没什么动静,都安静的很。”
皇后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没动静也是正常,阿箬刚死不久,素练又进了慎刑司,他们要是有动静,那本宫都得佩服他们。”
莲心站到皇后身后给她捏肩:“这宫里总算是能消停几天了。”
皇后看着屋外的景色发起了呆。
启祥宫
“怎么会这样?阿箬刚死素练就进了慎刑司,是不是阿箬说了什么?”
嘉嫔有些心慌的坐在榻上念叨着,贞淑在一旁给她垂着腿安抚着:“主儿不必害怕,要是阿箬招了什么,那就不是阿箬一个人进慎刑司了,不还有慧贵妃和皇后吗?”
嘉嫔还是有些担心:“那万一是一个一个来呐,她都进去几天了也没动静,不知是死了还是招了。”
越想越害怕,嘉嫔坐起来抓住贞淑的手:“贞淑,找人去慎刑司看看,最好是能。”
嘉嫔眼里透着狠厉,贞淑立刻明白,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嘉嫔。
和她一样想法的还有慧贵妃。
咸福宫
慧贵妃歪在榻上吃着水果,眉头却一直皱着。
“这不声不响的就被关进去了,什么说法都没有,真是让人心焦。”
慧贵妃看向一旁站着的茉心问:“不是让你去慎刑司探探情况吗?怎么什么都探不到?”
茉心低头解释道:“主儿,奴婢真没办法,那慎刑司的人突然就不认银子了,怎么说都不肯帮忙。”
慧贵妃惊奇:“他们这些奴才还有不认银子的时候?真是奇了怪了。”
她想了想说道:“给本宫阿玛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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