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人跳车窗下去,立马消失在夜色里,完全看不到人影了。
看他们轻车熟路的样子,没少干这事情,应该是逃命的手段。
“我靠,这些家伙跟铁道游击队差不多,随意翻车窗跑路!”张建国啧啧称奇,看了看手里的一沓钱,感觉又赚了。
“呵,这些扒手只是阴沟里的老鼠,运气好,火车速度慢,再快一点,摔死这群王八犊子!”梁安收回目光,感觉自己大意了。
这群家伙可不是好人,看看从他们手里抢来的钱,有好几千了。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偷了钱,特别是临近年关,外出打工人纷纷踏上归乡的火车,更是扒手们下手的目标。
不过这群人都嗝屁了,火车上扒手还是会有存在,一伙人退场就会有新的扒手团伙出现,牢牢霸占着这条铁路线上的火车
两个壮汉保镖轻车熟路地下弹夹,退膛关上保险,装入弹夹把手枪揣口袋里。
梁安四人没有在走道上对待,直接回到了小隔间里,该躺床铺的躺,该喝酒吃牛皮的继续,仿佛刚才啥事也没有发生过。
走道半开车窗吹进的冷风,带走小隔间烟气,也让人感觉一股寒意。
夜间的温度本就下降少许,又是进入有山岭的城市地界,气温更低了几度。
张建国坐在床铺上,手沾了沾了口水,满心欢喜地数着钱。
人生最快乐的事情,那就是数钱了。
往年过年过节之时,张建国捧着祭品去拜神拜自家列祖列宗,常常念叨着自己的愿望是数钱数到手抽筋,走路踢沙捡到钱。
从离开老家开始,他就感觉愿望成真,在海城开快餐店干夜宵,每天不就是数钱,现在也在数。
回家后得问问奶奶,自家祖坟是不是冒轻烟了,感觉越来越顺遂了。
“嘿,三哥,有三千四百三十块五毛钱呢?”张建国数了两遍确定没错,笑着说道。
“这些阴沟老鼠,一天能挣不少黑心钱呢!”梁安喝了口酒说道。
“哎呀,丢出火车的那八个家伙,忘记扒他们口袋了!”张建国猛拍了自己大腿,有些懊恼地说道。
这十几个人就凑了三千块,那八个人至少也有千把块钱。
“有这么多已经不错了,见者有份,咱们四人把这钱分一下!”梁安点了根烟,提议道。
“好的,三哥!”张建国连连点头,把面前的钱分成四份。
那两个壮汉保镖没有拒绝,没人会嫌弃钱多,再说分下来也有好几百块钱。
两个小时的车程,一晃而过,火车抵达了源城站点,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
从出站口出来,梁安四人在火车站附近的酒店,开了两间双人床的房间休息一晚。
酒店的隔音很好,没有像宾馆一样,下半月能听到少儿不宜的声音。
不过酒店的价格也高,比宾馆高了好几倍,早上也会提供早餐服务。
另外酒店有会提供服务比如接送、订票、早晚餐,洗衣等,还有一些特殊的服务。
两个壮汉保镖护送他们到源城,算是完成了任务,当天就给远在海城的顾强打了一个电话,那边立马给他们订购了返程的软卧车票。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两人跟梁安他们告别,便直接乘坐出租车前往火车站搭乘火车。
目送出租车开远了,梁安才收回目光,真想挖这两人过来,奈何自己实力太弱,让别人感觉没前途。
这两人是练家子,身手很好,下手够狠。
火车上那八个倒霉蛋,有好几个被打断肋骨,丧失还手能力。
“三哥,我感觉这两个家伙身上肯定背负着人命,那身上的杀气,看着渗人!”张建国开口说道,
“人家不是说了吗?以前在南边打过猴子,差点把猴群给灭了!”梁安解释道。
“这样啊?我爸当时也想去,当不了兵,就去当在战场上抬担架救伤员的那种,半夜趁着家人睡觉提包袱离开家,在火车站被我爷拉回来了,关了好几天,还闹绝食,棍子都打断了几根,被灌了一大海碗粪汁才老实了!”张建国想了一下说道。
“你爸挺有血性的吗?”梁安不由称赞道。
“这老犊子自己当不了兵,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满十八岁就送我去,可检查后身体条件不达标,回来被狠揍了一顿!”
张建国想起这事就愤愤不平,很是委屈道:“三哥,你不知道,那棍子手臂粗啊,使劲往我身上招呼,我可是他亲生儿子啊,打得我半个月下不来床,当不了兵又不是我的错,还村里就我没选上,我给他丢脸了,那以后老子书也不读了,整天在村子里游手好闲!”
“咳咳……”梁安轻咳一声,安慰道:“父子哪有隔夜仇,说开了就好了!”
“嘿!干了几个月夜宵,每天掂锅炒粉,我现在强得可怕,再敢揍我,我让他见识啥叫拳怕少壮!”张建国展示了双臂的肱二头肌肉说道。
“别别别,好好沟通就行!”梁安劝说了几句,又叮嘱他回村子后,别显摆,别人问在外边哪里上班,就说在电子厂里干流水线。
他招手喊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市区客运站。
市区有直达老家小镇的客运班车,六十多公里,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票价要三块钱。
沿途经过好几个小镇,走走停停揽客,得费不少的时间。
临近年关,客运站人流量很大,不比火车站逊色多少。
如今平民出行交通运输,汽车客运站占有很重要的地位。
梁安两人上了一辆刚下完客的空车,没多几分钟,车辆就坐满了人。
司机见状就发动车子,开出客运站,到站口的时候,有人上车看了一眼就放行。
这汽车开出客运站,还没开出市区,一路上揽了不少了,生个车厢挤得满满当当,还有人坐在过道的小板凳上,严重超载了。
人塞满了,唯一好处是,全程不停车,一路干到目的地。
下车的时候,梁安还是忍不住蹲客运站外吐了好一会,喝水漱口,抽了一根烟,才缓过劲来。
张建国跟没事人一样,拉着他在镇上买了一部黑白电视,又买了不少年货,大包小包地拎着,喊了一辆人力三轮车,搭着他们回村子。
临近村子的时候,梁安忍不住喃喃低语:“我回来了,得有人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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