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长头发,身穿花衬衫,人长得跟竹竿一样。
面对着身强体壮的张建国,完全不是对手,倒在地上后,身子卷缩,用双拳护着脑袋。
“这是怎么了?”梁安见张建国还想继续动手,忙开口询问道。
“三哥,这家伙是扒手,把我裤衩都给割破了!”张建国愤愤不平地说道。
梁安闻言,下意识看向他裆部位置,发现裤头被割出一道口子,露出里边的黑色裤衩。
裤衩上有一个小口袋,那是藏钱的地方,也被割出小口子,可以看到里边的钱。
这扒手摸钱的时候,估计是摸了张建国的大宝贝,惊醒了他后,被当场给抓包了。
“咳咳……钱没掉吧?”他轻咳一声,开口询问道。
“这家伙要不是摸错地方了,差点就得手了!”张建国面露尴尬之色,恨恨地说道。
梁安微眯着眼眸,扫视了周遭看热闹的人群一圈,发现了这家伙的同伙。
火车上的扒手行窃之时,通常是两人,一个望风,一个动手。
这些扒手也是有团体,一般人不敢惹,就怕遭受到他们的报复。
这家伙隐匿在人群里,正在悄悄往这边靠近,想要解救同伙。
过道上的青年扒手,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张建国,露出怨恨之色。
张建国看着来气,忍不住又给他一脚,踢得人嗷嗷大叫。
“行了,别打了,铁路公安过来了!”梁安看见身穿制服的乘警快步朝这边走来,便拍了拍张建国的肩膀,开口说道。
周围的乘客们见铁路公安来了,连忙让出一条道路,让对方顺利走过来。
铁路公安来到面前,仔细了解事情经过之后,把过道上的扒手给带走了。
青年扒手一点害怕,反而朝梁安两人挑衅地说道:“你给我等着……”
见他还敢威胁人,铁路公安给了他脑袋一巴掌,人就老实了,还露出一副讨好的神情,嘴里满是求饶的话。
待铁路公安带着人走后,整个车厢又恢复了安静,守夜看行李的人,更加谨慎了,就怕打个瞌睡东西都被摸走了。
“三哥,我上个厕所,顺便换条裤子?”张建国说着,便起身离开座位,朝车厢的卫生间而去。
“快去快回!”梁安看了一眼车厢头那个扒手的同伙,对张建国叮嘱道。
目送人走远,他拉开车窗,掏出烟点燃了一根,吐着烟雾。
车窗外阵阵凉风吹来,吹散了刚吐出的烟雾。
夜风微凉,车窗外乌漆嘛黑一片,也不知道火车开到了哪座城市的地界。
梁安慵懒地靠坐在座位上,见烟快烧到烟头,狠狠吸了一口烟,把烟头朝车窗外扔去。
不经意间瞥见车厢头部有三个身影正朝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待那三人走近一些后,梁安有些愕然,因为其中一人竟然就是之前被乘警带走的那个青年扒手!
他不禁暗暗诧异。
这家伙怎么会如此之快就被放了出来?难道说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只见这三人和车厢头的其他几个同伙低声嘀咕了几句之后,便调转方向,直直地朝着梁安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
梁安伸手进包里,握住了那一块板砖,等人过来就拎板砖干他娘的。
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梁安心头之上。
当经过梁安的位置时,为首的那个青年扒手用眼角余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做停留,而是径直带着另外三人继续朝着公厕的方向大步走去。
“糟糕,他们是冲张建国去的!”梁安站起身来,朝前面望去。
只见那四个人来到公厕位置,站在贯通道上,进行守株待兔。
那个花衬衫青年,掏出烟给三人发了一根,自顾点燃一根,上前敲了敲公厕的门。
“敲什么敲,刚进来呢!”张建国一边嘴里嘟囔着,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
话音落下。
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更为猛烈的敲门声,那声音急促而响亮,仿佛要把门砸破一般。
张建国充耳不闻,把换下来的裤子,折叠了一下,塞入包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服,将门拉开并迈步走了出去。
还没等他看清眼前的状况,只觉得左右两边的肩膀突然一沉,两只如同铁钳般有力的大手,将他死死地按住,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瞬间抵住了他的腰间。
张建国只感觉皮肤刺痛,一股冰冷刺骨的触感传来,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小子,老实点,小心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劫持他的青年,小声威胁道。
听到这话,张建国身体微微发抖,不敢乱动弹。
“小子,还记得老子不?”花衬衫青年朝张建国吐了一口烟雾,颇为得意地说道。
张建国看清楚他脸,不由一阵惊诧,说道:“你……你不是被铁路公安带走了吗?”
“哈哈……老子在这一趟火车上混的,铁路公安也奈何不了我们,给他们面子不在这火车上弄出人命,他们就得烧高香了!”花衬衫青年一脚踹在张建国肚子上,猖狂地笑道。
张建国闷哼了一声,整个如同煮熟的虾,躬着身子,面露痛苦之色。
那两个劫持张建国的青年,开始伸手摸向他的裤兜和包里,翻找值钱的东西。
“哥两个别找了,他的钱藏在裤衩里!”花衬衫青年提醒道。
那两个青年闻言,直接上手扒下张建国的裤子,便伸手向裤衩的口袋里摸去。
“喂,你们在干什么?”梁安指着他们几个人,怒声问道。
声音如洪钟般响亮。
前后车厢里的乘客,一下子被惊醒,左右张望了一下,目光落于他的身上。
见他往公厕快步走过去,目光又落于公厕花衬衫青年几人的身上。
众目睽睽之下,花衬衫青年几人脸上没有丝毫慌张,似乎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了。
“小子,**的最好别多管闲事!”负责防风的青年,指着梁安鼻子警告道。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来抽根烟……”梁安一脸讨好地说着,伸手进随身携带的布挎包里,掏出板砖来,一把呼在了他的脸上。
这家伙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抽翻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花衬衫青年三人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梁安会偷袭,干翻他们的同伙。
三人回过神来,满脸愤怒,直接朝梁安扑了过去。
“去你妈的!”梁安一脚踢飞花衬衫,抡起板砖拍另一青年的头上,砸得头破血流。
那个劫持张建国的青年,瞧准机会,挥刀朝梁安刺去。
眼见匕首要刺到梁安,他的脑袋上就挨了一板砖,人直挺挺地倒下来。
张建国手持着板砖,抬脚踹向这家伙,嘴里骂道:“让你特么的劫持老子!”
“建国,你没事吧?”梁安关切地询问道。
“三哥,我没事!”张建国摇了摇头,感觉下边一阵凉意传来,忙把裤子给提起来。
看到爬起来的花衬衫青年,他一个箭步上前就给了他一板砖,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梁安见最先被自己一板砖拍倒的青年缓过劲来,正想爬起来,抬脚踢在他的下颚上。
那家伙一声不吭,又趴了下来,人已经昏死了过去。
“铁路公安来了!”有人喊了一声。
梁安抬眼看去,就见两个铁路公安,急匆匆地朝这边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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