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槐!”高观棋忽而喊了一声,紫槐听后一愣,良久才开口:“有遗言吗?”
高观棋此时气若游丝,早已被覆序折磨得不成人样,他看着紫槐,失色的瞳孔隐有一丝神彩“你能原谅我吗?”
紫槐听后沉默不语,但颤抖的唇出卖了她当初两人也是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但奈何天道无情,一场浩劫让两人彻底分开。
可这不是她自愿的吗,为何又怨高观模呢?毕竟两人都肯定她必死无疑。
“恨,我巴不得你死一千次一万次。”紫愧咬牙愤恨道,憎恨使她面目狰狞,泪水像滔滔天水倾泻而下。
高观棋听后却笑了,笑得很放肆,声音大得全界的人都听得见。
“观棋不语真君子。这一辈子我都沉默地活着,人们让我如何我便如何,当宗主,成亲,决策,一切的一切都不由我。”
“人人都只当我是一颗子,一颗,可有可无的子,到头来,这世上从未有过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他抬头,泪水滴在地面,化作一圈圈梦幻的涟漪,他的身影渐渐消失。
“你赢了,恭喜你。”他冲紫槐露出最后一抹笑,白玉京将他囚禁,他的四肢被囚在塔中,能量被白玉京蚕食,一个身着素衣,下着棋的谦谦公子坐在其中。
紫槐看着他死去,忽地泣不成声,她跪倒在地, 用手捂着嘴, 大仇得报后并没有想象中的快感,反倒感到无穷无尽的孤独与懊悔,这一次,泪水划过时左脸时,冷凉的触感取代了灼烧的痛苦,让人如坐冰窟。
“ 观棋,那你爱下棋吗?”紫槐纤细的手指来着一颗黑子,笑盈盈地问。
高观棋听后轻轻地笑“应该吧,紫姑娘,你确定要答应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缘份,向乐而不为。更何况,我看上的是你这个人。”紫槐双手撑在棋盘上,胸前春光只一低头就能看见。
高观棋盯着她脸不禁红了起来,他抬头,身旁的树上,枯叶落在他肩头,好似一只蝴蝶。
他落下了最后一子,吃掉的是他自己,想来脸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无能的愠怒。
当他彻底被吞噬后,白玉京上出现一个封帖上写“无名一子尔,如木随风逝”。
道祖既死,无之伊生,大道无之伊“复活”了过来,它操纵百玉京内的高观棋落子。
“砰!”紫槐口吐鲜血倒飞出去,一时间她竟真成了无道之人,尤之伊脱离,覆序消失,她竟真有了无视大道之能。
可她的受伤却如蝴蝶效应般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 施梓光被一击击中,而后包振紧接一刀将其斩飞。
远处东皇太一的气息再次攀升,他右手一拧而后一举轰出,四周瞬间诞生一个宇宙,而后又紧接爆炸。
这新生的短暂的界源之力直接将周遭十人逼退,而原本黯淡了许多的他又恢复如初。
众人见此不禁心生绝望,但没多犹豫便又冲了上去。
而远处君道天则气息陡然攀升,将众人击退,他施展联合破道绝技“烂柯人”,一个棋盘将无名三人困住,三人的天道被抽离,犹如蛛丝般落在君道天手中。
君道天操纵无名的天道,天道瞬间浸染成墨色,而后无名落于西南角形成包围将其余两人吃下。
只见四周黑子上出现数个无名的虚影一同使出无名的绝拔“对酒当歌”,他们饮尽一壶琼浆,而后尽数吐洒在剑身上,剑上散发的酒光犹比星光亮三分。
两人四周数十柄剑一同斩下, 岳震深吸口气,用醉霜古剑城挡下,张辽也祭出了自已破道绝技“满江红”,一时间他的枪意冲破束缚,披风所舞,其下是无数心甘臣服之徒,而后他一枪横扫,枪芒化作万丈长城,拒敌于千里之外。
君道天双手刻画出一个无限之符,再欲出手却被羿辰一箭射破符纹,而后葬神弓上道纹流转,弓箭之上搭起一个寰宇,一个伟岸的身影降临。
随着那身影出剑,葬神之势犹若巨手囚住君道天。
被腰斩的杨慕再次冲来,他的上下半身连接处隐约可见一个奇怪的黑洞,一切都 在此消逝,哪怕是目光也无法逃离吞噬,若长久注视则会被吞去一切目力哪怕是神识。
李艺濡也从另一头冲来, 与杨慕的状态如出一辙,而且两人的境界都再更上了一层楼。
君道天还想再次脱身,但杨慕心眼猛地一睁,最强控制术下直接将君道天定在原地,两人如一道疾驰的闪电一闪而逝。
君道天的心脏被贯穿,两人的攻击正欲漫延将君道天彻底杀死却被“君临天”拦下,羿辰见状操纵葬神弓将他斩杀但四周一切都在发生惊变!
葬神弓的攻击,君道天的流血受伤,乃至尸骨腐烂,众人的速度也都变快了,刚一伸手人便飞出数千里,众人如深陷泥沼般无法动弹。
君道天的血迅速流逝,而后皮肉开始腐烂消失, 变得白骨森森,最后当骨骼也烟消云散时,一切终于归于寂静。
可很快,低沉的嗡嗡声响起,那声音引起众人五脏六腑共震,难受至极。
那怪声愈来愈响,而后乍作一声轰鸣,从君道天尸体处荡开一阵光波,趁众人不备便将众人吞没。
当人回过神时君道天已经恢复全盛状态甚至带上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他抬手将白玉京召来, 将众人引至其中,白玉京颤了颤,虽出现了些许裂痕,但依旧将众人困于其中。
君道天将其余人困在白玉京不同层中,而自己再次对上了杨慕与李艺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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