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泰二十三年惊蛰,潮湿的雾气笼罩着长江南岸。南方秦国的校场上,十万玄甲军如黑色潮水般涌动,戈矛林立间,一面绣着金色玄鸟的大旗猎猎作响。秦王嬴朔身着黑金错银甲胄,抚摸着腰间寒光凛冽的太阿剑,俯瞰着麾下将士:“五十年前,我大秦先祖错失江山与北方赵国共治天下,今日朕要让北方赵朝的江山,重归刘氏血脉!”
此时的赵国皇城内,杏花微雨。德庆宫的暖阁内,赵恒将密探送来的战报重重拍在檀木案上,羊皮地图上,南方秦国的疆域边界被朱砂标记得触目惊心。“刘禹竟暗中打造千艘战船,训练水师长达五年!”他抬眼望向窗外摇曳的宫灯,“二弟,看来这场仗,避无可避。”
赵啖猛地将酒碗砸在地上,赤铜锁子甲随着动作哗啦作响:“怕他作甚!当年北凉铁骑都不是我们的对手,这群南蛮子能翻出什么浪花?”话音未落,太子赵宁匆匆而入,广袖间还沾着墨迹。
“父皇,南方秦国不仅军力强盛,还拉拢了西南苗疆蛊师与东海海盗。”赵宁展开一卷泛黄的舆图,“更棘手的是,他们掌控着长江天险,我们的战船从数量到质量都居于劣势。”
赵恒的手指划过长江防线,目光落在地图上的赤壁古战场:“当年前朝在此以火攻大破敌军,或许我们能......”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帕上洇开点点血痕。赵啖立刻上前扶住兄长,虎目圆睁:“大哥!你旧伤未愈,这次让我挂帅出征!”
“胡闹!”赵恒擦去血迹,眼神却愈发坚定,“此战关乎大秦存亡,朕必须亲征。传令下去,在扬州集结二十万大军,同时征调天下能工巧匠,改造战船。”
一个月后,扬州码头。巨大的楼船如钢铁巨兽般排列,船头雕刻着狰狞的龙头,船舷两侧布满弩机。赵恒站在主舰的望楼之上,看着工匠们将一种神秘的黑色液体灌入特制的陶罐——那是西域商人进贡的“猛火油”,遇水即燃,沾物便焚。
南方秦国的水寨内,刘禹把玩着一枚刻有“天下一统”的玉珏,听着探子回报:“赵国皇帝亲自督战,其战船装备了新式投石机,还运来大量猛火油。”刘禹嘴角勾起冷笑:“来得正好。传朕口谕,让苗疆巫女在长江上游投毒,再命东海海盗突袭赵军粮道。”
首战在濡沫河爆发。赵啖率领先锋舰队冲入敌阵,玄铁重枪挑飞数名秦兵。然而,江面突然泛起诡异的绿色,不少士兵接触江水后痛苦惨叫,皮肤迅速溃烂。“是毒水!”赵啖瞳孔骤缩,急忙下令撤退。后方赶来支援的赵恒见状,立即指挥战船发射猛火油陶罐。熊熊烈焰瞬间吞没秦军战船,却也因风向突变,险些烧到己方舰队。
败退的赵军在瓜洲渡口扎营。深夜,赵睿神色慌张地闯入大帐:“陛下,东海海盗劫走了三分之二的粮草!更糟的是,军中已有半数将士染上毒疫。”
赵恒盯着跳动的烛火,突然起身:“备马。”他带着几名亲卫,悄然来到军营中的医帐。一位白发老医正用银针为染病士兵施针,旁边的药罐里,熬煮着散发苦涩气息的草药。“陛下,此毒来自苗疆蛊虫,唯有西南的九叶重楼可解。”老医摇头叹息,“可如今西南道路被秦军封锁......”
第二日清晨,赵啖发现兄长不在帐中,急得暴跳如雷。直到黄昏,赵恒才浑身湿透地归来,怀中紧抱着一株沾着泥土的九叶重楼。原来他乔装成药商,冒险穿越秦军防线,在西南深山寻得解药。
“大哥!你这是拿命在赌!”赵啖又急又怒。
“若能救将士性命,朕这条命又算得什么?”赵恒将草药递给医官,“传令下去,明日发起总攻。这次,我们要用‘连环计’。”
深夜,赵宁带着百名死士,驾着装满茅草的小船,悄悄靠近秦军水寨。他们点燃茅草,让火船顺流而下,同时散布谣言:“赵军粮草尽毁,即将败退!”嬴朔果然中计,亲率主力舰队追击。
当秦军舰队驶入鄱阳湖口时,突然鼓声大作。赵恒站在楼船之上,亲自擂响战鼓。隐藏在芦苇荡中的赵军战船倾巢而出,投石机发射的猛火油陶罐如雨点般落下。与此同时,赵啖率领精锐骑兵从陆路包抄,截断秦军退路。
“杀!”赵啖的玄铁重枪刺穿一名秦将的胸膛,却见远处一艘装饰华丽的战船缓缓驶出,船头立着身着银甲的嬴朔。
“秦国皇帝,拿命来!”赵啖拍马冲向敌船。两人在甲板上展开激战,刀剑相击声震耳欲聋。嬴朔剑术精湛,招招致命,赵啖却越战越勇,重枪舞得虎虎生风。
关键时刻,一名秦兵从背后偷袭,长矛直刺赵啖后心。千钧一发之际,赵恒挥剑挡下致命一击,自己却被嬴朔的剑划伤手臂。“大哥!”赵啖怒吼一声,一枪挑飞嬴朔的佩剑,接着横扫千军般的一枪,将刘禹打下战船。
失去主帅的秦军顿时大乱,纷纷投降。然而,就在赵军以为胜利在望时,长江上游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声。数十艘巨型楼船破浪而来,船首竟安装着能发射巨石的巨型弩炮——那是南方秦国秘密研制的“霹雳舰”。
“不好!是刘禹的胞弟刘溟!”探子惊恐禀报,“他率五万生力军赶来支援!”
赵恒看着再次陷入苦战的将士,握紧螭纹剑:“传令下去,所有战船结阵,用猛火油阻止敌舰靠近!武弟,你带骑兵迂回攻击敌舰侧翼!”
战斗持续到深夜,江水被鲜血染成暗红。赵啖的重枪早已卷刃,身上伤痕累累,却仍在敌阵中拼杀。赵恒站在高处,指挥若定,不断调整战术。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赵睿带着一支奇兵,成功烧毁了秦军的弩炮制作工坊。失去后援的刘溟见大势已去,不得不下令撤退。
这场持续数月的大战,最终以赵朝惨胜告终。当赵恒班师回朝时,皇城万人空巷。百姓们捧着鲜花和食物,夹道欢迎这位力挽狂澜的帝王。
庆功宴上,赵恒举起酒杯:“此战胜利,非朕一人之功,而是万千将士用鲜血换来的。”他看向满身绷带的赵啖,“武弟,你想要什么赏赐?”
赵啖挠挠头,憨笑道:“二哥,我啥都不要,就想继续跟着你,守护这大赵江山!”
众人哄笑间,赵恒望向窗外的万里山河,心中明白,这场胜利只是暂时的。南方秦国虽败,但根基未损,边疆之外,仍有无数挑战等待着赵国。而他,将继续肩负起守护天下的重任,与兄弟们一起,书写属于大秦的传奇。
战后,赵恒推行一系列改革:设立水军衙门,加强长江防线;在西南边境修建关隘,防止苗疆势力侵扰;同时减免赋税,休养生息,让饱受战火的百姓重归安宁。
然而,平静的表象下,新的阴谋正在暗处滋生。西域诸国蠢蠢欲动,北方草原部落也开始频繁骚扰边境。更令人不安的是,宫中传出流言,说南方秦国余孽潜入皇城,意图行刺皇帝......
赵恒抚摸着螭纹剑,目光坚定。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但只要有赵啖、赵睿等兄弟相助,有万千百姓支持,赵国的江山,必将坚如磐石,稳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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