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峰出着冷汗:“……不,不知道。”
傅燃神色透着几分冷冽,踱着步:“你说她是不怕死,还是笃定我不可能杀她?”
应峰擦了擦汗,干涩地挤出几个字:“……不知道。”
傅燃微笑看着他,语气不急不缓,却冷的入骨:“那你知道什么?”
应峰感觉有股寒意从脚底直直蹿上脊背:“我知道,您最近经常查姜娇……”
傅燃他眯起眼睛,眼底浮现出危险,下颌紧绷,声音里裹挟着暴躁,一字一顿:“你什么意思?意思是我在她身上花的时间太多了?对她感兴趣了?”
应峰眼神慌乱:“……我没这个意思。”
傅燃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从鼻腔中冷冷 “哼” 了一声,把手随意放在应峰肩膀上,语重心长:“阿峰,你很久没锻炼了,下去跑十圈吧。”
应峰擦着汗,心里后悔:“好的,傅先生。”
傅燃又问:“鹿娇的尸体查到了吗?”
应峰更惶恐了:“还没有。悬天监狱不留尸体,说早就火化了。”
傅燃声音散漫:“是么,那骨灰要来吧。”
可惜啊,冻住她的尸体的方案行不通了。
应峰:“对方要您去谈。那边已经对我们很不满了。”
傅燃手指轻轻敲打桌面:“悬天监狱不就是要交换条件么。那边我去。”
应峰倒着退出,到楼下跑步场地,绕着跑……
傅燃百无聊赖看他在楼下跑圈,傅晨光啊,那我要送你一份大礼了。
……
姜娇翻着娱乐八卦,视奸鹿芊芊的视频账号,想再去鹿家给他们加个菜,顺便试探一下刘大师。
还要计划一下退路。婚礼当天,拿到东西,要马上跑路。这是一件危险的事儿,跑不好会死在傅燃手里。
姜娇接到了傅老太太的电话。
傅老太太声音慈祥,带着喜气:“娇娇,一会儿来傅家,我叫了裁缝过来量尺寸。顺便你也认认门。”
这是已经慢慢给她身份了。
姜娇刚要答应,傅老太太继续说:“你把傅燃叫上。”
姜娇犹豫:“可是,我……”
她怎么敢?
傅老太太安慰:“没事儿,你就问问。晚上他父亲回来,他们父子……总之你叫他一下。”
姜娇只能实施:“好的。”
“……傅燃怎么联系……?电话是?”
是未婚夫,但不熟。
傅老太太愣了一下,报了一个傅燃的手机号。
姜娇记住。
姜娇犹豫了半晌,给傅燃打了电话。
傅燃低沉的声音:“喂?”
姜娇轻柔的声音在手机另一端响起:“傅先生……”
傅燃声音冷了冷:“你?快死了打电话求助?”
姜娇柔顺:“今天您奶奶晚上让我去傅家,您也一起回去么?”
傅燃声音冷着:“你可以啊。倒想指挥我了。”
“你也配。”
他pia一声把电话挂了。
姜娇听着嘟嘟嘟声,打了个哈欠,耸了下肩。
为了目标再忍忍,忍到婚礼。
姜娇被司机接到傅家。
傅家坐落在一片庄园里,白色城堡似的别墅,矗立在草坪上。
旁边是私人高尔夫球场。
姜娇这才有傅家是顶级富豪的真情实感。
姜家也是富豪,比起傅家,差远了,难怪姜坤整天在巴结傅家。
一踏进别墅,每一丝每一毫的东西,都能感受到金钱的力量。
随便旁边一个巴掌大的画,都是古董,要上亿。
铺的地毯每一平都要上万。
两个女仆恭敬引路。
没走几步,一个20岁出头的男人,一脸朝气,朝着姜娇迎了上来:“您是姜娇吧?”
与傅燃有三分相似,身上融着阳光味道,跟傅燃充满攻击性的脸不同,他身上充满了亲和阳光温润。
姜娇微微一抬眉。
男人礼貌有涵养,伸出手:“我叫傅晨光,是傅燃的弟弟。”
姜娇伸手微微一握,即撤回来。
傅家的情况很特殊,都处于保密状态,她也不可能问傅燃。
比如那个傅诗情,其实只是傅家最边缘的关系,整天打着傅家的旗号蹭点残羹冷炙罢了。
傅家核心圈,是个权力争夺的顶峰。
今晚会见到刚被傅燃扶上台的总统傅朝吗?
傅晨光感受着指尖姜娇残留的柔软,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语气轻快:“奶奶让我来接您一下,顺便给您带个路。” 说着,还贴心地侧身,示意姜娇跟他走。
姜娇柔柔的:“谢谢。”
傅晨光一边迈着步子,一边偏头看向姜娇:“这里第一次来容易迷路。”
姜娇点头,感慨:“太大了。”
傅晨光笑着:“我哥小时候在这里长大的。仆人经常找不到他。”
姜娇听出来另一个意思,傅晨光小时候没在这里。
这说明,傅晨光是后来才认回来的……私生子?还是?
傅晨光带着姜娇来到一个侧厅,是个很大的试衣间,水晶灯下,美轮美奂,豪华至极。
衣架上挂满了衣服,很多人忙碌,根据傅老太太的命令挑选衣服。
傅老太太看见姜娇欣喜拉过她的手:“娇娇,正等你,快来。我提前帮你选了几件,你先试试。”
傅老太太指着一套大红喜服,手工刺绣,上面印着展翅欲飞的凤凰,一针一线都透着精致,把她推进豪华更衣室:“快去试试。”
两个女仆连忙小跑跟进去帮姜娇试衣服。
姜娇把衣服脱掉,身上的擦伤如暗红花朵,肆意地散落在身体各处;肩膀处新鲜的刀痕,在雪白的肌肤下,衬着她柔美的脸,显得触目惊心。
仿佛有人肆意凌辱、粗暴破坏一幅本应精心对待的古画,让人心痛又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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