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禹深的那句话导致虞汀游玩结束都还是面红耳赤的,都赶上了那粉红沙滩和漫天晚霞的橙红。
戴维发现虞汀的脸色异常,还以为她中暑了,给她拿了一瓶冰啤酒,让她降降温,
虞汀准备接过,话到嘴边的谢谢还未脱口,一只白净漂亮的手掌就将戴维手里的啤酒推了回去。
“她生理期快来了。”简禹深用意大利语回着戴维。
戴维愣在原地,杵了好一会儿,才讪讪地将冰啤酒拿开,回了一句抱歉。
外国人都比较开放,“生理期”这个词从女人口中大方说出来的比比皆是,不过多数了解的男人也都是女性的丈夫或者是男友。
戴维知道虞汀和简禹深是恋人的关系,但不知怎的,心里还是有些怅然,尤其是当听到简禹深坦然自若地说出虞汀的生理期,他的心情更是难以言说。
那个东方女人真是一个恐怖的存在,仅是几面都让他魂牵梦绕了。
若是让简禹深知道了,他估计会被扒了皮,脸上肯定会被揍得破相,毕竟他是那样疯魔的人。
戴维隐身退走了,没敢打扰那对恋人的雅兴。
拉开了一段距离时,他回头望了一眼虞汀,那个漂亮的跟娃娃似的女人,正背着手昂着漂亮的脖颈,笑盈盈地跟简禹深用复杂的中文沟通什么。
他听不懂,但觉得她说中文的声音很好听,像是唱歌似的,模样乖乖的,尽管没有多余的手势和肢体动作,也能将话说的清楚流畅。
意大利人可就不一样了,他们说话最喜欢手舞足蹈各种手势,在他们眼里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但戴维见到虞汀之后,她觉得她漂亮文静又活泼可爱。
简禹深忽然回头看了过来,戴维猝不及防与他对视,他一慌张回头撞在了柱子上。
随后跌跌撞撞地跑没了影。
戴维刚上车,手机就收到了简禹深的消息,是一串意大利语文字。
他被炒鱿鱼了。
戴维懊恼抱住头,想跟简禹深解释什么却又无法说明,最后捂住脸哀嚎了好一阵。
晚上吃饭,简禹深带着虞汀去了中餐厅吃饭。
虞汀难得胃口大开,又恢复了往常那样吃个不停的毛病,眼看虞汀吃了太多,打嗝都还得继续往嘴里塞东西,简禹深将剩下的饭菜端到一边。
“吃太多不易消化。”
简禹深命令式的口吻,虞汀撇了撇嘴,乖乖捧着肚子往椅子后面一靠。
“你怎么会想到带我来中餐厅吃饭?”虞汀问他。
简禹深弯唇一笑:“贪吃鬼变得不贪吃了,那肯定是东西不合胃口了。”
虞汀咧嘴,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你可真是朕肚子里的蛔虫,传朕旨意,封简贵人为朕的御赐蛔虫!”
简禹深嗤笑一声:“那臣妾谢了皇上。”
虞汀嘿嘿一笑,朝他眨了眨眼。
休息了一会儿,虞汀道:“简禹深,我还是不安心,我们明天回去吧。”
简禹深点头应了一声:“好。”
天更黑了些,两人回到酒店洗漱完之后,收拾了东西就睡了。
第二天下午。
两人抵达盛京机场。
回去的路上,虞汀刷着手机视频,忽然刷到一则新闻。
内容是云城山体滑坡崩塌灾害造成三十九人失联,死亡三人,最终人数还在进一步核实。
“云城……”
虞汀愣了好一会儿,她大脑里一阵嗡鸣响彻不停,手指也跟着哆嗦地翻开微信,往下滑了滑翻找到江缓的微信。
前两天江缓还跟她通了一个视频电话,给她发了一个云城山水照。
她说:“云城这几天在下雨,开车都会打滑。”
虞汀回复她:“注意安全,我在意大利。”
自此之后,就杳无音讯。
她频频吞咽着喉咙,颤抖的手指按下电话视频,手机铃声响了很久,直到自动挂断。
她坚持不懈地又拨打江缓的电话,而电话内传来机械的女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虞汀伸出麻木的手抓了一下简禹深的胳膊,轻轻晃了晃。
简禹深回头看她,问道:“怎么了?”
虞汀看着简禹深,张了张唇,想说话却被口水堵在喉咙发不出声音,她挣扎着颤动唇瓣,眼泪肆无忌惮地夺眶而出,声音也哑了下来。
“她……她在云城……”
“谁?”
“江……江缓……”
虞汀不敢想象那场意外里有没有江缓,她生怕她就是新闻里死亡的三人或者是那失踪的三十九人。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虞汀都无法接受。
虞汀颤抖的说不出话,眼泪只会一个劲儿地往下掉,机械地重复着说:“我要找江缓,我要找江缓,简禹深,你带我去找江缓。”
是陆一哲,陆一哲让她回来找江缓,江缓一定出了什么事,不然她也不会梦到陆一哲。
车重新调头前往机场,简禹深买了机票后很快就同虞汀出发前往云城。
虞汀绷紧着身子,呆若木鸡地盯着窗外,白云下是绿色成群,巍峨起伏,像是各种山的痕迹。
她在想,江缓会在哪一片山,哪一座山发生了山体滑坡,而那出了意外的人群里到底有没有江缓。
如果江缓真出了意外她该怎么办?
简禹深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将她揽进了怀里,柔声安慰着。
“别怕,我陪你去找她,我们保佑她平安无事。”
虞汀没说话,默默地掉着眼泪。
下了飞机后,虞汀和简禹深马不停蹄地赶到事故现场,此时已经是天黑,那里已经被围上了警戒线,消防员还在拼尽全力地去寻找石头底下的人,警戒线外围着众多家属或是路人。
天空飘着蒙蒙细雨,简禹深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又伸手为她挡雨。
虞汀只盯着消防员和那片崩塌的石块,记者和人群将这里围堵的水泄不通,人群里有人哭喊着,虞汀都听不太清,只觉得头昏昏沉沉。
“江缓不在这里,对不对?我们去找她吧……简禹深……”
她喃喃细语,要伸手拽简禹深的衣袖。
视线开始模糊,头痛欲裂,简禹深的声音模糊不清,一只手按在她的额头上。
“虞小鱼,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先……”
“江缓呢……江缓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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