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脖子要痛死了”
金水捂着自己的脖子,想到刚刚自己又经历了一次死亡,就浑身疼痛,而被一刀斩下的头颅更是疼的发颤。
“看,那刀身的锈迹又少了些”
李创有些兴奋的说着,眼里散发出异样的光彩。
“你是变态吗?现在还笑得出来,都被砍成碎片了,你怎么看着一点都不疼?”
李创白了金水一眼,满不在乎道:“习惯就好了,再说,又不是真的去死”
金水听了这话,气得想跳起来揍他一顿,但身体的剧痛让他只能龇牙咧嘴地怒视着对方。
李创收敛了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这锈刀每次斩杀我们后,似乎都在减少自身铁锈”
李创仔细观察那锈刀,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忽然,洞顶开始滴落温热的液体,腥甜的铁锈味弥漫开来。
金水抬手去擦,却发现那不是血粘稠的是眼睛。
浑浊的、布满血丝的眼球,正从岩缝里一颗颗挤出,齐刷刷地转向金水。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绝对不会再管你这个变态!”,金水吓得转身,朝着洞口跑去。
他快要被吓到精神失常。
只是,他刚转身,就发现身后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一点光亮,他身形一怔。
洞口,已经消失了。
“怎……怎么会?”
“你才注意到吗?我们一进来,这洞口就在闭合,你现在想出去,已经晚了”
李创坐在地上,稍作调息,距离第一次到第二次黑影首领出现的间距,大概只有半刻钟,他要抓紧时间了。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金水脸色有些苍白,从小到大养在温室里的花朵,每当遇到问题或者困难时,他第一反应不是去思考如何解决,而是本能地张开嘴巴,向周围的人询问该怎么办。
仿佛只有从别人那里得到答案,他才能感到一丝安心和踏实。
这种依赖他人的习惯已经深深地扎根在了他的性格之中,成为了他面对世事时的一种惯性行为。
“不知道”
“不知道?!”
金水看着李创这副无所谓的模样,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难道我们真的只有在这里等死吗……”
李创微笑道:“放心吧,我们不会那么简单就死了的”
金水顿时充满了希望,“你一定有办法,对吧?”
“不,我们会死的多姿多彩,千奇百怪”
金水幽怨的看着他…………
“我恨你”
“我不恨你”,李创微笑应道。
山洞外,身着黑袍的老头站在门口,捡起那张黄色的符纸,看着里面记录的内容,欣慰的点点头,“小子长大了,倒是懂事,”
说着又摇摇头,“就是实力不见长”
他安静的站在门外,等待最终的结局。
又过去了半刻钟,那锈刀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李创眼睛一亮,拿起大刀,摆好架势,等待敌人的出现。
此时,那些黑影貌似已经长出了嘴巴,只是行动依然缓慢。
二人呼吸变得粘稠,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潮湿的雾气。
山顶缝隙照射下来唯一的一束光开始扭曲,光束像融化的蜡一般蜿蜒流淌,在洞壁上勾勒出怪异的符号——那些线条在蠕动,在生长,像血管一样蔓延开来。
金水见他又要上,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拿出自己的一堆宝物,希望能有些效果。
“我们又要和他打吗?”,金水看着缓慢出现的黑影首领,还是有些紧张。
“不然呢,你知道怎么出去?”
李创挥舞了两下刀,眼睛亮了亮,好像,找到一点感觉了……
十招后,二人在剧烈的疼痛中醒来。
金水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你居然能接他十招了!怎么做到的,你方才分明只能接他三招”
李创龇着大牙笑起来:“自然是因为……我天赋异禀”
金水:“………”
…………
“这是我们死的第几次了?”
金水倒在地上,全身上下的骨头都被砍了遍,没一块地方不痛,但他好像已经麻木了,当黑影首领再次出现时,他甚至不想抬眼看它。
“第五千零三十二次”
金水听后禁闭双眼,眼不见为净,他疲惫的瘫着,不愿再起身。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有些饿了”,金水捏了捏肚子上的一圈肉,有些心疼,这些可都是从小山珍海味养出来的,如今就要一点点的消磨掉了。
“你带了那么多宝贝在身上,干粮一点没带?”
“我有钱啊,带什么干粮”
“……那你就没想过没人卖吗?”
“这……我当时觉得没人卖只是因为钱不到位”
李创咬了咬后槽牙,啧,真想把这小子劫到南楚去,让他们交个百万两黄金来赎,这样大哥再也不用担心国库空虚了。
李创想着,越想越觉得可行。
上方的锈刀如今已然变得焕然一新了,除了刀柄处还有一点锈迹,就和刚磨出的刀一样新。
此时此刻展现在眼前的镇山刀,已然成为了名副其实、威震八方的镇山宝刀!
其刀刃宛如一面光滑如镜的银盘,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那极致的锋利程度仿佛能够轻易地斩断世间一切阻碍。
其身上所散发出的恐怖气息,更是如同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向着四面八方滚滚而去。
而下方那些原本模糊不清的黑影,此刻竟然变得越来越像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了!
不仅如此,每具黑影的面容竟也各不相同,有的阴森可怖,犹如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有的则面露狰狞之色,仿佛正准备择人而噬;还有的看上去一脸哀怨,似乎心中藏有无尽的愁苦和冤屈……
这些黑影们此时颤抖得愈发厉害了起来,它们的身体随着那股可怕的气息不断晃动着,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崩溃消散于无形之中。
“影子!看我们的影子!”金水大叫起来。
黑暗从脚下剥离,像揭起一层黏腻的皮,缓缓立起,化作一个模糊的人形。
它没有脸,却让你感到它在凝视你;
它没有嘴,可你听见它在低语——不是声音,而是直接在你颅骨内响起的呢喃,像无数细小的虫豸在啃噬你的思绪。
李创也面色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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