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家住了两三天,来福坚强了很多,也深深地明白了元家的小妹妹是惹不得的。
先不说小妹妹打人疼不疼,就表哥一个人就让他害怕的了,更别提还有一大家子盯着他。
但他也发现了,只要他乖乖听话,就有糖有肉吃!
小美和小莲也很开心,她们跟着小芳姐姐一起去打猪草,一起扫院子,一起看电视。
元家人都很好,在这里没有人骂她们,而且还能吃得饱饱的,还有电视看……
两个小丫头觉得,这样的日子简直是幸福快乐的不得了!
等李二丫夫妻俩来接她们回家的时候,三个小的都依依不舍的。
元宝又一人给她们塞了一兜子的糖。
这一次,来福没有动手抢了,只是乖乖的伸着手,等着元宝妹妹放到他手里。
又过了几天,李家村那边传来了李父的死讯,以及李大宝被公安教育了一顿的消息。
原来李父因为多脏器衰竭,再加上没人照料,没有挺过来。
医院联系不上家属,就去联系了派出所。
结果医院刚派人联系完派出所,李大宝就出现在了医院,他在医院大吵大闹一通。
非说是医院害死了他父亲,要求医院赔偿一百块,要不然他就一直闹,不让其他人看病。
闹得正凶的时候,正好遇到派出所警察来了解情况,当场就把他给带走了。
考虑到李父的后事还需要处理,警察只是口头教育了李大宝一顿后,就督促并帮助他将李父的尸体给运回了李家村。
运回来后,李大宝直接把李父的尸体放在堂屋的地上。
因为李父李母提前打好的棺材原本是放在堂屋侧边的耳房阁楼上的。
大火烧起来的那天,把老两口的棺材都烧得只剩下两块木板板了。
所以,李大宝只好捡了一块板子,直接将李父放板子上。
村里人都跑过去看热闹,还念叨着李母人怎么不在,随后又劝李大宝赶紧帮李父收拾收拾,早点入土为安。
毕竟现在七月多了,天气热了,人放不住啊。
李大宝嘴上应付着,结果第二天他人就跑没影儿了。
村里人五六天都没有听到李父下葬的动静,有好奇的就跑去李家,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结果李家大门紧闭,风一吹过,就散发出一股恶臭味。
村民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最后还是邻居受不了,在大队长的同意下,直接将门砸开了。
一进去,众人就被更加浓重的味道熏得直干呕,有敏感一些的人直接呕了出来。
李父已经开始肿胀且发绿的身体,看得大队长直发毛。
他赶忙让人去找李大宝,可惜,谁也不知道他人去哪里了。
没办法,李家家里实在是没有男丁了,大队长索性就让人去通知李大丫和李二丫姐妹俩了。
两姐妹心里是怎么想的,众人不得而知。
她们只是默默地凑了个薄棺材,将李父埋在祖坟边,象征性拜了两下就离开了。
至于另一边的李大宝,正鼻青脸肿的在大山里逃窜,他后面追着三四个男人。
“妈的,那小白脸跑哪儿去了?”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往地上啐了口老痰,挥舞着手里的砍刀,使劲将前面挡路的枝条削断。
“等抓到了他,看老子不把他屎给打出来才怪!”
另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呵呵冷笑两声,然后看着四周的林子,大声的喊道:
“呵呵,就连孙悟空都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就凭他一个弱鸡小白脸,也想跑出咱们五行山?!
咱们五行山周围方圆百里都是大山,他就算是插翅,也难飞!”
“老六,你回去把你家大黄带上!我就不信他还能飞了不成……”
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男人扶着一棵大树喘气,指挥另一个男人回去。
“行嘞,赵叔你们先找着,我一会就回来!”
一个看起来只有二三十岁的瘦男人抹了把汗,转身就往山下跑去。
不远处,钻到灌木丛里的躲起来的李大宝,紧紧咬着嘴巴,此刻的眼泪能有面条宽。
呜呜呜,这些疯子,疯子,变态,全都是变态!
早知道他就不跑来找他娘了……
他当时就应该直接报警的!
让警察来抓住这些疯子,送这些疯子去蹲大牢,枪毙!
统统拉去枪毙!
几天前,爹死了,娘不在。
他一个人饭也不会烧,钱也没剩几块,就想着先去把他娘接回家处理家事。
但知道五行山的人不多,他在乡里找朋友打听了好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知道的人,人家还不愿意开口。
最后还是花了他两块钱,那人才告诉他五行山的位置。
他坐车,转牛车又转驴车,然后又走了十几公里,好不容易才瞧见五行山村口。
结果他刚上前两步,还没说啥呢,就被人给按倒在地。
呜呜呜,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他赶忙解释自己不是坏人,是李家村的,来找他娘张翠花的。
谁知道那些人突然就笑了起来,然后突然就对着他拳打脚踢。
这时候他才知道他大姐以前打他的时候,有多手下留情……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锁链拴住脖子,绳子绑住手,关在一间狭小的土胚房里了。
等到他肚子都咕咕叫了好久,木门才被人推开。
“别玩坏了啊!”
“放心吧你,老子玩女人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屎呢嘿,哈哈……”
话音刚落,一个五六十岁,微微驼着背的老头儿就眯着眼,笑呵呵的搓着手就朝李大宝走过去。
然后木门突然又被人关上,房间再次暗了下来。
“大叔,你能帮帮我吗?我,我是来找我娘张翠花的!”
他有些害怕的往后面缩了缩,放缓呼吸,盯着那老头。
“呵呵,当然,你乖乖听话,叔疼你……”
“你干什么?!有病吧!滚啊!”
“妈的,给你给你脸了!敬酒不吃罚酒……”
“啊!好痛,别打了,别打了,呜呜呜……”
门外,一个光膀子的青年蹲在地上,听到屋里“砰砰啪啪”的声音后,挑了挑眉,然后见怪不怪的继续数着手里零零散散的毛票。
过了会,又来了几个男人。
他们递给光膀子青年几张毛票,嘻嘻哈哈的笑道:“好了没?这是憋多久了?”
另一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汉子挖了挖鼻子,随手一弹,“新嫩瓜子,可不得好好收拾收拾……”
“便宜那老头了……”
众人叽叽喳喳的,有说有笑的围在土胚房外,听着李大宝逐渐消下去的哼哼声。
“砰砰砰!”
光膀子青年敲了敲门,催促道:“好了没?快点滴,后面还有人嘞!”
屋内老头气喘吁吁的擦了擦头上的汗,不耐烦的喊道:“催催催!催你娘了个哔---”
说着,他手上的动作更用力了几分,使劲朝李大宝扇去。
“piapiapia”的巴掌声和李大宝的哭嚎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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