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内部,不过短短十分钟的时间,阮流筝离职的消息便传遍了整栋大楼,人尽皆知。
此时,顶楼总裁办公室。
傅砚辞站在落地窗前,骨节分明的两指间夹着一只烟,正燃着袅袅的青雾。
他漆黑的眼眸透过玻璃直直地往下看。
地面上的人渺小的如同蚂蚁。
江则从外面进来,看着傅砚辞的背影,他眼眸顿了下,然后汇报说,“傅总,夫…阮副总监已经走了。”
傅砚辞微微皱眉。
阮流筝竟然来真的,她真是长本事了!
为了一点小事就敢跟他闹,谁给她的脸!
傅砚辞狠狠掐灭手中的烟,眸底掠过一抹厉色。
半晌,他冷笑,“那就让她走!把财务副总监的位置让我们的人顶上去,别给二房那些人钻空子的机会。”
“傅总…”
江则神色一怔,眼眸犹豫。
按照他对阮流筝的了解,她肯定坚持不了几天就会乖乖回来。
毕竟,她是那么的爱傅总。
几乎到了离开傅总就不能活的地步,傅氏的工作也是她辛辛苦苦求来的,这样的她,真的能轻易离职?
反正江则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他抿唇,对傅砚辞说,“把副总监的位置给别人,万一阮副总监过几天回来了,该怎么办?”
傅砚辞轻哼,转身冷冷地睨着江则,他启唇,“怎么,傅氏难不成是菜市场,什么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是我是什么慈善家,她走了我还要给她留位置,考虑她是否会回来?”
“江则你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上司。”
嗓音冷沉,带着一股碰沉的威胁。
江则浑身一僵,忙收起旁的心思,点头说道,“知道了,傅总。我马上去办。”
傅砚辞淡淡收回视线,他‘嗯’了声,然后转身继续欣赏窗外的风景。
他自然清楚江则心里想得是什么,而且他也是那样觉得。
认为阮流筝今天的行为,不过是吃醋耍脾气罢了。
傅氏可是阮流筝唯一能接近他的机会,以阮流筝对他的喜欢,不可能会轻易放弃。
不过这次,她着实有些过了。
傅砚辞垂眸,唇角微微勾起,笑容薄凉且冰冷。
是时候给她些教训,让她明白,在这段婚姻中,谁才是主导者!
况且,浣清不追究,不代表他不追究。
当初的事情,阮流筝也该付出代价了。
……
另一边,谢青岑看着面前的阮流筝,眼眸一怔,心里略有些诧异。
这是第一个看见他外表后,没有表现痴迷的女人,甚至她还产生了戒备。
他意外的同时,心里那点独属于男人的征服欲开始隐隐作祟。
望着阮流筝脆弱而倔强的眉眼,他眼眸闪了闪,菲薄的唇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解释道,“放心,我不是坏人。只是在路上意外碰见了这孩子,见他一个人就送他来找你了,这是我的名片!”
在阮流筝警惕的目光中,谢青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烫着鎏金字体的名片,光是看着就知道拥有者定然身份不俗。
阮流筝垂眸,望着名片上清晰的金色字体,抿唇接过,“谢谢,麻烦你了。我是阮流筝!”
谢青岑颔首,礼貌地握了下阮流筝伸过来的手,“我是谢青岑!”
阮流筝收回手,她开口刚想说些什么,胃部的疼痛骤然加剧,眼前一阵阵发黑,腿一软,竟直直地朝前倒去。
“妈妈!”
在傅景澄的惊呼中,阮流筝紧紧闭上眼睛,心里已经做好了要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准备。
岂料,她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预想中的疼痛,反而头顶响起了一道闷哼。
“阮小姐,要当心!”
阮流筝瞬间睁开眼,眼前一片黑,只有鼻尖萦绕的淡淡沉木香,和腰间突然出现的劲瘦有力的手臂告诉她,她扑到谢青岑怀里了!
得出这个认知的阮流筝抿了抿唇,面上划过抹不自然。
反应过来后,她抬手想要撑着谢青岑的肩膀起来,脱离这个陌生男人的怀抱。
可她一动,胃部就疼得要命,精致的小脸更是无一丝血色,她痛呼,“唔—”
清冷的杏眸甚至闪烁起了泪花。
这时,腰间的手臂陡然用力,竟直接把她打横抱起,阮流筝彻底暴露在了阳光下,她咬唇,手心紧了紧,“麻烦请放我下去!”
清冷的嗓音因疼痛而显得虚弱,毫无杀伤力。
谢青岑看着怀里脸色苍白的女人,微微拧眉,声音低沉磁性且不容拒绝,“别动,我带你去医院!”
说完,他大跨步地往前面的停车场走去,中途还不忘回头,对后面的傅景澄叮嘱,“小孩,跟上!”
……
半个小时后,医院。
阮流筝躺在病床上,左手手背扎着细细的输液针,眼睫轻颤,虽然还不能睁眼,但她已经有了意识。
她静静地听着床边的谈话,眉头不受控制的蹙起。
傅景澄趴在床边,并没有注意到阮流筝的异样,他扭着头,略有些炫耀地说,“叔叔,我没有骗你吧!我妈妈是不是很漂亮?”
在到医院前,妈妈就痛晕过去了。
不过,刚刚医生叔叔告诉他,妈妈并没有什么危险,等输完液就没事了。
所以傅景澄高高悬起的心也渐渐放下,也想起了和谢青岑一开始的谈话,和他偷跑出幼儿园的目的。
他抿唇,眸底闪过一抹狡黠。
谢青岑优雅的坐在一侧的沙发上,闻言,他看向病床上的阮流筝,狭长的丹凤眼中墨色深沉。
脑子里不禁回想起来医院的时候,怀里那柔软的娇躯,还有一低头就能闻到的茉莉花香…
谢青岑敛眉,喉结滚动了下,他肯定地说,“嗯,很漂亮。”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