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现在没有恋爱的打算,我只想努力工作,把曾经丢下的东西找回来。”
阮流筝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想法完完全全地剖析出来,希望能以此打消文月娴的念头。
文月娴不赞同地摇摇头,伸手,干燥温热的大掌轻柔地拍了拍阮流筝的手背,温声说,“流筝,一段失败的感情并不能证明什么,不是所有人都是傅砚辞,你也不能因为一个渣宰就不再相信爱情啊!”
提起傅砚辞,文月娴脸上闪过一丝不满,身为Q大的教授,对于傅砚辞这个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隔壁商学院著名的才子学霸,她的许多朋友对他都是大加称赞。
但不知为何,文月娴见他的第一面起,就不喜欢他,功利心太重,这样的人注定是没有心。
而且他虽然对流筝极具耐心、处处照顾,好似爱惨了流筝,但是文月娴却没有在他的眼神里看见对流筝的爱。
一段感情中最重要的东西没有,所以她才会万般阻挠流筝嫁给他。
可到底…
文月娴望了眼前的阮流筝,叹息一声,随后说,“遇到值得的人,还是要勇于尝试一下,流筝不要把自己陷在过去的泥沼里。”
阮流筝神色一怔,微微垂眸,低头不语。
文月娴摇摇头,也没再说话。
话已经说了,听没听进去,听进去多少,恐怕也就只有流筝自己清楚了。
只盼她能全听进去,早日想清楚。
……
傅家老宅,傅砚辞与老爷子谈完话,便懒懒地躺靠进沙发里,漆黑的眼眸时不时地扫一眼窗边的傅景澄和老爷子。
眸底闪过一抹满意。
傅景澄到底还是有些用处!
“三哥,三嫂怎么还没来?我听说你前几天把白伯父家的女儿安排进公司了,三嫂没来,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正当傅砚辞准备低头,继续看手机时,身侧的沙发微微塌陷,一道阴影落到他眼前,随之是一道含着笑意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傅砚辞扭头,幽深的眸底划过一抹凌厉。
是傅砚书!
傅砚辞二伯家的长子,傅砚辞曾经最强劲的对手,如今的手下败将。
自从傅砚辞当了傅氏总裁,掌握大权后,他便毫不留情地开始打压二房的人。
若不是老爷子出手,恐怕二房的人现在已经不会再出现在公司了。
对于他这一举动,傅砚书自然怀恨在心。
此时,他坐在傅砚辞身旁,脸上虽然带着笑,语气却没听出多少关心之意。
两人都在傅氏集团,阮流筝辞职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没听说。
若说他是为阮流筝抱不平,实则不然。
他讨厌傅砚辞,同样不喜阮流筝。
他问出口,不过就是想给傅砚辞一些难堪。
给老爷子上上眼药罢了。
毕竟,当初要不是阮流筝,他也不会输得那么惨。
傅砚辞轻嗤一声,“你貌似很关心我的家务事,不过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阮流筝她一会儿就会过来。”
“是吗?我还以为今天的家庭聚会要少一个人,爷爷要失望了呢。”
傅砚书微微一笑,整个人显得愈发温和。
他本就是一个温柔的人,不管何时何地,脸上的笑意都不会消失,待人处物也是温和耐心。
靠着这一副和风细雨的做事方法,他可笼络了不少傅氏集团高层。
就是傅砚辞,也在他手上吃过不少闷亏。
傅砚辞轻蔑地掀起眼皮,语气不屑,“放心,若是有一天家庭聚会真的要少一人,也绝对会是你们二房的人。”
“那还真是期待了。”
傅砚书耸了耸肩,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深了。
不过很快,他便被傅老爷子叫去下棋了。
偌大的沙发上便只剩下了傅砚辞一人。
他望着傅砚书的背影,眼眸一冷,继而低头眸色深深的凝着手中的手机,良久,缓缓勾唇。
想看他笑话是吧,做梦!
……
谈完谢青岑的事情,文月娴便带着阮流筝去了书房。
五年不见,师生两个有许多话要说。
何况阮流筝现在要重新进入艺术这个圈子,文月娴肯定要多叮嘱几句,顺便试试阮流筝现在的能力。
“来看看,这是刚刚谢先生带来的礼物。是圈子里一个新起之秀的作品。”
文月娴将一幅画拿出来,给阮流筝品鉴。
阮流筝看了文月娴一眼,抿唇微微一笑,瞬间懂了她的意思。
“老师,这幅画的寓意很好,颜色用得也饱满,但是笔触还略显青涩,不过很有灵气。能够让人通过画,便能瞧出作者当时创作时的心情,暂时弥补了笔触上的不足。老师,能选中这幅送给你,他很有眼光!”
阮流筝看向文月娴,肯定了谢青岑的眼光。
文月娴含笑点头,问道,“和这幅画的作者相比,你觉得你现在的能力…”
“老师,如果有十分的话,不可否认这幅画的作者已然能得到九分,但是我比她强!”
阮流筝打断,眼眸透露着无比的自信。
说完,她走到一旁的画架前,调完底色,做完底层铺垫后,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开始落笔。
线条的勾勒仿佛印在了脑子里。
不消片刻,一幅落日融金的画作便完成了。
色彩与光影的相互辉映,将夕阳的温柔和天空的渐变表现得淋漓尽致。
文月娴静静地看着,欣慰地点点头,“虽然过去五年,但是流筝,艺术已经刻进了你的骨子里。流筝,欢迎回来!”
阮流筝上前拥抱了下文月娴,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文月娴拍了拍阮流筝的后背,“好了,看见这幅画我就彻底放心了。蕙兰和谢先生应该已经把午饭准备好了,走,我们下去吧。”
阮流筝点点头,跟着文月娴走出了书房。
师生两个刚走到楼梯口就撞上了上来叫她们的谢青岑。
“文教授,你们来到正好,饭菜已经准备好,可以移步餐厅了。”
谢青岑早在去厨房时就脱了外套,此时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领口处的纽扣不知何时被他解开了几颗。
他站在楼梯处,即使比阮流筝低了一节台阶,但仍是比阮流筝高出了一个头。
长身玉立,风雅清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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