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周末放假回到家中,我也极少到荃家摊位那里,她见到我说话的语气却缓和了。
泽的父母当着我的面问泽去不去当兵。泽的意思是去部队锻炼一下,我也非常赞同。用一句很儿女情长话来讲就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泽终于离开山阳去外省当兵,这就意味着我回家后,多了一个感伤失落的原因。
我的精神支柱好像彻底垮了,我对任何事物都失去了兴致,每晚都喜欢以酒消愁,更懒得整理一下仪容仪表。我感觉自己从此会变得一蹶不振……我每天穿着拖鞋,去班里上课亦是如此。命理书也懒得翻了。
爱情友情都离我远去,我心如死灰,不能说彻底绝望,那好像太夸张,但确实有点绝望。
我也好长时间没去游戏厅打麻将赌博机了。因为那些“电子基盘”麻将机被查封没收了拉走了。
而今又出了一种新型麻将机“万里长城”,我根本不感兴趣。
陶和牛、虎等都很喜欢。陶几次三番拉我去打“万里长城”我都不去。就是勉强去游戏厅看了几眼,也很快就出来。
陶一直扇呼我说胡个四翻满贯就会出“大满贯”程序,简单点就是麻将机每把会送13分,相当每把送2块钱,可以连着好多把。那时贴就是玩“万里长城”,最后和游戏机比大小,一晚上输了两千多块钱。
我问陶:“大满贯去美女衣吗?”
“不去。”
“那有什么好玩的?连美女去衣都没有。”
不怕诸位笑话,当年我之所以打麻将机就是因为自己当年太过正直所致。那时很多人都看有色录像,我非常非常固执的就是不去看。
可以说真正做到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正人君子一枚。
后来豪气消磨,如果有金慕芝做精神支柱我根本就不会想这些乌七八糟的调调,可是听说金慕芝在市内与一男孩手拉手逛街,我肯定是情感严重受挫,身心备受打击,心中的防洪堤渐渐变得脆弱,百无聊赖之际,便进了游戏厅,学打麻将机就为了看那些美女去衣的画面。
要说我之所以堕落,竟然是因为太过正直的原因,确实乃莫大的讽刺。
原本一张洁白的纸张,最容易被污染,实则用一碗清水最容易被污染更合适。
这也说明教育不能严防死守,需要循序渐进地开导引导小孩或学生出污泥而不染,不能一味地杜绝污染源,那样只能管得了一时,管不了孩子一世。
于是我竟沉迷于麻将游戏机赌博,又因隐藏于心底的一个贪字作怪。
当时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比打游戏机更可干的事了。
因为周边的同学朋友邻居这些孩们没有几个不到游戏厅打电子游戏的。
我好不容易戒了一段时间麻将机,这次又被陶三番五次往沟里带。我不打“万里长城”陶给我上分让我打,还在一边教我。
我终于爱上了“万里长城”麻将赌博机,每天只上两节课,便去游戏厅玩儿,一直打到半夜十一、二点,把身上的钱输个干干净净,一分不剩,这才从偏大门翻回学校。
之后陶还直言不讳地对我振振有词说:“那时是你教会我打电子基盘麻将机,这次我也非教会你打万里长城不可,不然我心里不平衡!”
陶自己说出来就是表明自己要做真小人,免得事后我回过味,他对我很是羡慕妒忌恨,如果我不打麻将机赌博就会有花不完的钱和更多的精力去追求爱情,如果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极有可能爱情事业双丰收。这就是陶不愿看到的!这已经不是“又怕兄弟会吃苦,更怕兄弟开路虎啦”刺棵棵的典型的“又怕兄弟开路虎,更怕兄弟不受苦了!”
此刻想想,怎么那时我要不打麻将机赌博,省下的钱,难道不能请你吃饭,还是你手头紧时不能借给你解个什么燃眉之急?
说起教陶打电子基盘麻将机之事,我还需澄清一下。
当时我们去游戏厅,陶自然也跟着。他让我教他打电子基盘,我数次都没有教,还语重心长,苦口婆心规劝于他:“学这个没有一点好处,只会把钱扔到水里,还听不到一点儿响,麻将机就是个无底洞扔多少钱都填不满……”
陶依然要学,我始终不肯说怕他将来上瘾戒不掉又该恨我。他信誓旦旦说绝对不会。
我说你想学你自己学,反正我不会教你。
陶让泽教他,泽问我教不教,我说你自己看,反正咱们不教他,他也会找别人教他。
其实就是我们不教陶打电子基盘,他难道就不会,不打麻将机啦?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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