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我好动不好静,完全不像现在,在家根本待不住。每天除了练功就是想着跑出去转悠。但逢集市,无论买不买东西都去逛一圈,风雨无阻,一个来回将近二十里路程。这也是一种练功方法吧!
亲戚们待我很亲,亲情味儿很浓。亲戚们亲自到我奶家接我去他们家住,好多天都不让回来。直到现在我都记得亲戚很浓郁的亲情味儿,丰盛香辣的鸡鱼肉蛋酒菜。大鱼大肉根本不怕我吃,就怕我客气,吃不饱,吃不完。肉是一勺又一勺地往我碗里舀,不吃不行,我又不好意思剩下。都说:肉越吃越馋。我也越来越能吃肉。也补充了练功的消耗。
当然那时私家车没有普及也没有公交车,有的好几十里路程,来回都靠步量。步行几十里,丝毫感觉不到累,反而越走精神越旺。
每逢听到叶启田的《爱拼才会赢》,都会感到无穷的动力,激励着我刻苦练功。
那时电视、收音机可不比现在,特别自从有了智能手机,想听哪首歌根本不用费力,在那时只能等,还得碰上。
还有就是收到同学来信,我更会精神振奋地上窜下蹦,连打旋风脚。
可惜的是我只收到过一封初中好友攀和同桌的一封信。同桌的第二封回信还没收到,我就回山阳了。
因为我妈和妹妹对我爸说不要问我回不回来,而是直接让我回来。
1994年12月17号我爸来接我回山阳。因为我二伯给我爸写信让把我接回去,信中说我的事,见面再说。我爸来了一问并没有什么,就说:“你二伯信中说你的事见面再说,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来!”说句实话,二伯二妈是怕我太能吃了,因为奶奶的粮食是他们供给的。奶奶三子一女,只二伯留在老家,他夫妇总觉得亏了。其实我爸一直给我奶寄钱,有时回去也给钱。可他俩不依不饶,八几年的时候,非要和我爸论个明白,后来协定我爸每年给我奶500元,他俩每年供二百斤米三百斤面。其实我奶吃的很少,而且每年都会自己拾庄稼,根本无须500斤米面。
是以那次“鲫鱼冬瓜席”并没有管饭。
99年再见到华,说起那件那次聚会。华说:“谁知道不管饭,晚上回去把我饿毁啦——”
我只能心里说抱歉,其实他也知道怎么回事儿,不管饭的原因。
我本不想回,可是想到再让我爸一个人回去,于心不忍,便没有坚持。
我去找金哥道别,他在稻场背着一捆麦秸秆儿。
天空飘起了零星的雪花。
我有点伤感,因为我一点都不想回去,因为我功夫还没练成,还没练成单掌开砖,可是我不得不回。
那天晚上我一晚上都睡不着,第二天我们起个大早,步行几十里到梁湾向梁二伯他们道别。当天晚上上了火车,都在抢座位,而我发扬在老家实在好客谦让的良好作风,把座位让给了两个二十来岁,身材高挑的东北人。我爸占了一个座,还说:“在火车上都是抢座位,哪有让的?”
当晚我喝了三两白酒,吃了一个半大烧鸡(当时好像是三元钱买的),在火车上站了一夜,直到下火车我都没坐下休息一会儿。虽然我爸几次让我坐会儿。我都说不累,不用。那时体力真是杠杠的,还真不怎么累。以至于下车时,那两个东北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因为先前那俩人在落座以后说话有点目中无人,我说:“看那俩人怪张狂,我不想和他俩一样,要和他俩一样,我一拳捣翻一个……”我爸问:“你能打过他俩?”东北人干架很猛,但那时的我心够硬,手够狠!
我自信地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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