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的脚好好的呀!与每次都被我沙个半身不遂

2002年,邹楼长那时50来岁,精明强干,眼大有神,说话和蔼,毕竟做的宿管工作,难免有学生不服和不理解的时候,他都能笑眯眯的好言解释说明,从不急躁。他有一句名言,也是规劝我的话:“我从来都是只说别人好,不说别人坏!”这句话,相信天下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九的人根本做不到。

我们经常在一起开玩笑,倒也快乐。我常说他:“权谋之术天下无双!”

他有几天一直说:“你年纪轻轻,干宿管工作一月就200,挣这点钱,还不够自己花的!”我知道也他是为我好,毕竟工资太低了。

这天他又这般说,我忽然心血来潮,也是逗着玩,说:“告诉你,我之所以敢挣这二百钱,就是因为我有一项本事!”啥本事?

我会算卦!

我不信!

不信可以试试呀!

怎么算?他问。

“可以按时间起卦,也可以用三个铜钱摇卦,是为六爻卦。”我说:“找三个五角硬币梅花的那种,你摇六次。”

他还真找学生借了三个五角硬币。

要给他算卦,他却想不起来有什么要算的。我说干脆算有没有灾,君子问灾不问福吗?

他看似很认真地摇了卦。

我看了卦象,直接说你今天脚要受伤,还有点故意闹着玩的意思。

又把那张卦纸放到抽屉里,以待验证。

下班了,邹楼长说:“我的脚好好的呀!”呀字故意拖得长长的。

我说还没到晚上十二点呢,这一天还没过呢。

第二天一早,邹楼长见我就说,十二点过了,我的脚好好的呀!

己也觉没什么,本来就是开玩笑的。不过却说:“算卦没有这样算的,哪有当天算卦就说你今天脚要受伤,肯定是闹着玩的,让我再看看,是哪一天脚受伤。”

再一看,于是说是几天后的多少号脚要受伤。

此后几天上下班,邹楼长见到我都会晃着脚说:“我的脚好好的呀!”当然班上也时常说这句话,下班更是必定要我一面说一句:“我的脚好好的呀!”就是逗乐子,我就说没事,还没到那一天呢,到那一天再说。

就是逗个乐子,我当然不会盼着他的脚受伤。因为谁都知道,就算我盼着他的脚受伤,也是不可能的!

不过每天见他说:“我的脚好好的呀!说的兴高采烈,眉飞色舞,摇头晃脚的神态。我也不由觉得好笑。

到了那一天邹楼长自然没少说我的脚好好的呀!我说没事,这一天不是还没过十二点吗?

到了下班时间,同事张师傅说:“你算老邹脚受伤,他脚真受伤了,他在等你。”

我说:“他下班不走,等我干啥,我又紧跟着说了一句,“是不是等着跟我说:我的脚好好的呀?”

张师傅说不是,老周脚受伤了,让你看看。

我心说:“你俩就合伙拿我开涮吧。”

邹楼长见到我一脸郑重的跟我说:“我脚受伤了,让你算对了!”我当时就笑了,“不可能吧?”

他说脚真的受伤了,说着让我看,原来一只脚拖着皮鞋,没有穿上。抽出脚,一看大脚趾肿的乌黑清亮。

是哪只脚我记不清了。现在分析应该是右脚,当时在传达室屋里进门处,他面朝南,我在东边,可以看的真切。

我微感奇怪:“上天还真向着我呀!”怎么回事。他说:“与保洁师傅一起往实验楼抬床,我还时刻提醒自己,你算我脚要受伤,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可得注意点。”结果一个床板与框架不合,直接掉下……”

我说回家用火把一盅酒点着,擦一下。

邹楼长笑着说:“大仙儿说的话,我敢不听?”

第二天见到邹楼长,我问他你脚怎么样?他说好点儿了。

我说:“你今天不说你的脚好好的了?”

他笑着说:“不说了,以后不敢说了!”又说:“我昨晚一晚上都没睡着,我一直在想为啥算我脚受伤,不是算我胳膊腿或其它部位受伤。”

“我让你看看!为什么算你脚受伤。”从抽屉里取出那张卦纸,展开放到桌子上指着最底下的初爻对他说,“你看最底下这个初爻土,化木,回头克,所以说,算你脚受伤。看来你受伤,还真和木有关。”

白纸黑字上写着土木,邹楼长说:“看来算卦真能算准!”开始他说服了,后来话锋一转,说:“不过,你要是再给我算一卦,如果还能算准,我就真服了。”

我又说,如果是最上边的那个爻动化回头克,就有可能是头受伤,不动就不会。”

邹楼长问:“必须动,才会受伤?”我说:“你不去抬床,就是不动,当然不会被木板砸到了”。邹楼长说“我心说抬一张床给两块钱,开始我对主任说要去,保洁师傅还问你行不行,还不想让我抬。”

我说:“如果不给钱,你想着脚要受伤,肯定不会去!”那当然了,我这几天骑车都加着小心呢!就是为了不让你算准。结果还是被你算住了,我从来不信算卦算命,你这一卦让我有点怀疑人生,我活了五十多岁难道就注定了昨天脚要受伤?”(其实这有什么奇怪的,姚明一出生就注定了将来身高两米二。)

我又说:“还算什么 ,你都不知道要算什么?不会还算有没有灾吧?”我又说:“那时在医学院上学一个同学暑假洗澡被加热管道烫伤,他和你一样,一夜没睡,一直在想我算他某月不能去那个方位,结果不当回事儿,结果疼得一夜没睡着。

如果算着那个方位,于己不利,甭管几月,还是不去为妙,说不定还真能救命!

2003年春管理因**被隔离的学生在实验楼,基本不让外出。闲的时候就与邹楼长和同事下象棋。

开始邹楼长经常被我杀得大败,我调侃他说:“20岁不成国手,终生无望。你都不长心,每次都被我沙个半身不遂!”几次以后,他也说奇了怪了。

因为我发现他的一边棋,基本马和车基本不动。我就上炮跳马出车第四步出车压住他那边的马,来个一车控车马,邹楼长的一边棋基本处于瘫痪状态。结果可想而知。

生活习惯一旦养成之后,绝对很难改变,下棋也是如此。

比如有人喝酒划拳猜枚,重新来过时,往往爱出大拇指,爱出几枚,那是不变的。

和这样的人喝酒,我觉得胜之不武,总会提醒他们注意。结果就是别人少喝几杯,自己多喝几杯。

有一天,邹楼长忽然改变棋路,宁可马不要了,也要出车,我连呼厉害!

所谓三步不出车满盘皆是输。再后来邹楼长跳马出车,使我再也不能投机取巧了。二人有输有赢,他赢之后,也会对我说:“你20岁不成国手,终生无望!我胜之不武,胜之不武呀!”我说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你学聪明了!

那时智能手机没有普及的时代,下棋也能创造很多欢声笑语。

2006年秋天,我从郑州回来,还去找新焦大找过他一回。

说起当年的我的脚好好的呀!蜗牛爬高楼(指我写小说)呀!下象棋等,都是笑意满满。我说起被我沙的半身不遂,后来你学精了。他笑了,说:“你说了几次,我一想,不能每次都这样,不管咋地,就是马不要了,也是非出车不可!”

之后再去找他,他已经辞职了。现在已经有近18年没有见到他了,他应该是晚年幸福安康吧!

为什么写这些?因为我是一个怀念过去,顾念旧情的人!

现在我也不会不知轻重的口无遮拦了!

其实我并非生活主角而属于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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