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我眸中忽地闪过三分顾虑,眼睛微眯,心底不由地生出警惕和疑惑。
但,这些也仅仅在眼中闪过一瞬罢了,下一刻,我抱起双手,对着这名女子回礼,心想,既然是我想见的人,那……想必就是鸢当时所说的那位“旧友”了。
既是旧友,那想必不会是自己的对立面,不过,我还是有些理不清楚。
既然是鸢的老朋友,那自然是会被拉进自己白名单中的,朋友的朋友……想必,不会是自己的对立面。
不过,接下来,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当看见那双眸子,总是能感觉到一股深深的窒息感。
『小友,请借一步说话。』
在气氛变得有些尴尬的时刻,风瑞走上前来,化解了尴尬,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窘迫,他伸手朝着门外对我作了个请的手势。
我点了点头,而后随他出门,去到门外的台廊上。
走出门前,我隐匿地将眼眸转了一下,朝着屋里瞟了一眼,而那名女子一眼便盯住了我,我瞳孔一缩,猛地一扭头,离开了她的视线。
虽然方才嘴上说着怠慢了,可那白煞的双眸中却无不例外,散发着透人心魄的凛冬般的煞寒。
我离开煞寒般的视线后,又向前走了两步,这才转身对风瑞开口问道。
良
『那个女孩……眼睛怎么了!?』
通过与风瑞的交谈,我了解到那名女子的眼睛似是受了诅咒,具体的他并不愿意说明。
女子名叫幕绫雪,与鸢的关系非同小可,二人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不过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她们俩的友情。
同时,这位名叫幕绫雪的女子,还是眼前这位的发妻。
风瑞
『对了,在下还不知小友的名讳,可否告知?』
良
『直呼我名,称良便可。』
与眼前这名叫风瑞的男子交谈时候,我便能感觉到这人有些古怪,但是却挑不出哪里奇怪,或者说,他整个人都挺古怪的。
若是当做动物来看,那名叫做幕绫雪的女子像是一只狐狸,确切些可以是白狐。
而眼前的男子,风瑞……我却拿不定主意。
并不是看不出,而是看出来太多,他不像羊一样,会任人宰割,却也不像一个猎手,更不像一个阴险狡诈的豺狼,或者狐狸。
他像是一个会来回变化的妖怪,有时是豺狼,有时又会是一只羊。
说真的,我看不透他,而这种人,恰恰是在我心里,最危险的一列。
他们二人给我的第一印象……类似两只相行的妖精。
-----------------
鸢
『原来如此,没想到你们居然还提前见上一面了!这怕不是缘分所指?』
对于我在路上偶然遇见他们俩,还出手制止了风瑞继续出手的这件事,鸢虽然惊讶,但是也没有过多在意。
『既然这样,那就好说了。
就直接说正事,这位,幕绫雪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老朋友。』
鸢一把将身边的幕绫雪拉到身边,用手指抵着她的脸颊,满脸笑意地向我介绍道。
想来应该是很高兴能再次见着她,毕竟照风瑞所言,二人已经十年未见,如今再次相见,想必和自己当时在洛阳重逢的时刻,是相差不多的吧。
我眼眸又一次划过她的身姿,而此刻,之前曾察觉到的那股危险的气息却浑然消失不见。
她简单冲我点了点头,那双眼睛再次盯上,我仍然感觉有股深陷泥潭的感觉,像是有人在掐住我的脖子。
『先前你我见过一面,那时不知是鸢姐的朋友,多有得罪。』
良
『呃……不,没有那回事。』
我被这一双眸子盯的有些难受,感觉就像是在被冰雪摧礵。
鸢
『绫雪~,你不用跟他用敬语的,就当是自己的朋友,而且他还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操作一下。』
幕绫雪闻言眼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如果不仔细看,真的就会让人觉着她就是一尊玉雕一般。
鸢
『哦……你们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幕绫雪点头,随即眼眸轻动,扫视了一眼我,我眼睛微眯,从始至终我依然很难放下对此人的警惕,即使她是鸢的朋友。
良
『我上去了,你们聊。』
我能听得明白鸢是要和这个“旧友”谈一些事情,我在这里,自然是不适合的。
而当我踏上楼梯的时候,我抬头便看见三个偷窥的小崽子,此刻正齐齐地探着脑袋,一脸好奇的模样。
我走到她们身边,她们三个才收起身子转过来问我。
满穗
『良爷,那个女孩子是谁啊?(?_? )』
呃……这话问的我心里有点发毛啊,感觉不单单是单纯问话,好像还带着一丝吃醋的意味。
想来是听翠儿说了那个女子是我“想见的人”。
良
『鸢的老朋友,似乎眼睛有些问题,名字叫幕绫雪,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呃……还有跟那个书生样的男人是夫妻。』
说罢这句话,我方才感到一股悬在头顶的剑刃消失了……
翠儿
『鸢姐姐的朋友,我们之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啊?』
良
『她们上次见面是十年前,能见到就有鬼了。』
-----------------
晚上,吃饭的时候,鸢向我透露了些关于那俩人的事情。
据她所说,似乎那名商贾的儿子,也就是风瑞,性格从小就很古怪,而且人喜怒无常,有时候这会心平气和的,下一刻就一下发怒起来。
如今,他这个情况已经好的多了,相比较十年前,他除了某些时候脑子会不清晰,其他时候都和常人无异。
简而意赅就是,他从小就有病,而且是心病;
至于那个幕绫雪,她与鸢从小相识,两人相交甚好,不过,她的眼睛在幼时便得了病,其父亲曾带她寻医,但走访多地仍无所收获。
她的那一双眸子,和常人不同,透着里头的白。
我活这么久了,还真是头一次看见那样的眼睛。
也不怪风瑞讲那是诅咒,毕竟说是诅咒的时候我甚至相信了。
没有瞳孔,整个眼珠都是泛白的,如果不清楚是什么病因,那说是诅咒也完全能够让人相信的……。
鸢
『总之,绫雪就是我之前说的帮我盘下这座楼的人,你要是想弄座房子,找她坐中间最好不过。
她丈夫的哥哥是扬州的县丞,其实找他也可以,不过……风瑞很听绫雪的话,所以还是找绫雪坐中间最好。』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