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地球人主动出击呢？”噬獆追问。

“如果对方有任何异动，便让舰队立刻进入大虫桥躲避。”斯诺毫不犹豫地回答。

“躲避？！”噬獆的声音猛地提高，机械翅膀剧烈地扇动起来，“我们饕餮，什么时候需要躲避一群地球人了？！”

“噬獆！”见噬獆不服，斯诺的声音蓦然冷了下来，“这是命令！不是建议！你只需要执行，不需要质疑！”

噬獆沉默了，它紧紧地握着机械拳头，指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它感到无比的憋屈，却又无力反抗。

“好吧。”噬獆突然气息一泄，“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研究一下他们的弱点，等我神卡尔腾出手来，我一定要亲手把那个夙瞑撕成碎片！”

“很好。”斯诺满意地点了点头，“记住，你的任务，是守护大虫桥，而不是和地球人硬碰硬。明白了吗？”

“明白！”噬獆大声回答。

得到了噬獆的肯定回答，斯诺那张隐藏在饕餮面具下的脸庞，似乎也缓和了一些。他微微颔首，随即，抛出了一个让噬獆瞬间心跳加速的消息。

“最后，噬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斯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空旷的控制中心回荡，“我神卡尔，已经同意为你武装虚空引擎。”

“什么？！”噬獆猛地抬头，机械眼中红光爆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核心处理器接收到的信息。

它甚至怀疑自己的音频接收装置是不是出了故障。

虚空引擎！

那可是它梦寐以求的东西！

自从认识到卡尔的虚空科技后，噬獆就对那种凌驾于已知宇宙规则之上的力量充满了渴望。它做梦都想拥有虚空引擎！

“你……你说的是真的？”噬獆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是激动的表现，它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激动过了。

“我神卡尔，从不食言。”斯诺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噬獆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荡的机械核心。

它非常清楚卡尔之所以会同意给它加装虚空引擎，肯定不是因为可怜它，而是因为它还有利用价值。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能得到虚空引擎，噬獆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我神卡尔还说了，”斯诺顿了顿，继续说道，“等你收拢完舰队，就可以前往死歌书院，亲自接受虚空引擎的加装。”

“太好了！”噬獆兴奋地挥舞了一下机械手臂，它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有虚空引擎了。

“有了虚空引擎，我一定要亲手撕碎那个夙瞑！”噬獆咬牙切齿地说着，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它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拥有虚空引擎后，大杀四方，无人能敌的场景。

地球？雄兵连？夙瞑？

在虚空引擎面前，统统都是渣渣！

“哼，等我获得了虚空引擎，第一个就要拿地球开刀！我要让那些地球人，还有那个该死的夙瞑，都跪在我面前颤抖！”噬獆在心里狠狠地想着，它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征服地球后的景象了。

“你想怎么做是你的事，但要记住我神卡尔的命令是什么！对了，”斯诺突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我神卡尔还特意嘱咐，这次加装虚空引擎，由他亲自操刀。”

“什么？我神卡尔亲自操刀？！”噬獆再次震惊了。

要知道，卡尔可是冥河星系的主神，是已知宇宙最顶尖的科学家！

能够得到他的亲自操刀，这说明了什么？

噬獆感觉自己浑身的机械零件都在颤抖，这是激动的，也是兴奋的。它觉得自己的人生，啊不，是饕餮的巅峰，就要到来了！

“多谢我神卡尔！”噬獆连忙单膝跪地，向着卡尔所在的方向，表达着自己最崇高的敬意。

“好了，噬獆，你先去准备吧。”斯诺挥了挥手，“记住，收拢舰队，前往死歌书院，这是你目前最重要的任务。”

“是！斯诺大人！”噬獆大声回答，然后转身离开了控制中心。

......

冥河星系中心，死歌书院。

幽暗的大厅内，独独一道亮光打在，卡尔以及书桌周围。

他正低头奋笔疾书，羽毛笔在泛黄的纸张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在记录着什么重要的信息。

“凉冰，资源已经传输给你了，尽快恢复恶魔的实力。”卡尔的声音平静而淡漠，如同亘古不变的星空，没有丝毫波澜。

通讯器另一端，莫甘娜的声音带着一贯的粗犷和不羁：“屮你大爷，卡尔….我需要你来提醒我？老娘自己不知道怎么做？”她顿了顿，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行了就这样，你准备好了通知我。”

嘟嘟嘟……通讯被单方面挂断。莫甘娜对卡尔的态度，一如既往，予取予求，仿佛理所当然。

卡尔缓缓放下手中的羽毛笔，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回荡在空旷的书院内。他抬起头，望向黑暗深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

“凉冰……”卡尔突然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又夹杂着些许嘲弄，“你还是这么……任性啊，还是曾经的你让我迷恋。”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仿佛穿透了无尽的虚空：“既然你始终无法理解虚空的伟大，也罢……”

卡尔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微不可闻，“那就和凯莎一起……迎接你们的‘终极恐惧’吧！”

卡尔重新拿起羽毛笔，继续书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