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外界,实验室中。
炅正紧张地盯着蓝绫的生命体征监测仪,仪器的数据忽上忽下,最终趋于稳定。
炅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挺过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蓝绫放入培养皿中,透明的液体缓缓注入,包裹住蓝绫的身体。
炅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后转身走向通讯器,拨通了犄的号码…
(过程不水字了,看前面的章节)
犄离开实验室后,回到自己的住所。
他望向自己的桌台,上面还有三管蓝绫的血液。
这是他之前从研究所带过来的,毕竟不可能一直不休息。
但是休息时也放不下研究。
犄拿着其中一管血液,然后从房间的暗格中取出一支药剂。
这支药剂通体呈现出深红色,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
这是他珍藏多年的基因药剂,由他自己的本源精血制成,珍贵无比。
犄的目光在药剂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将它小心地放入怀中,转身离开了住所。
犄来到翮的住所,敲了敲门。
门内,翮听到敲门声,他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容:“进来吧,门没锁。”
犄推开房门,看到翮正百无聊赖地抛着手中的硬币,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样。
“你知道我要来?”犄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翮轻笑一声,手中的硬币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在他的手心:
“我哪有那么大本事?”
“再说了,我的能力你们也了解个大概,都对我有所防范。”
“你们实验室不知道加了多少防止我推测的装置。”
“这里面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
翮站起身,走到犄面前,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味:“只不过你到我住所附近以后,就是我的地盘了。”
“你的信息再加上你紧绷的神态,我就推算了一卦而已。”
“我只知道你会找我办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这件事似乎对你和炅很重要。”
“而且我还知道,不管怎么样,你一定会让我做。”
“对此,你好像还带了不菲的酬劳。”
犄苦笑一声,点了点头:“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翮,我需要你的帮助。”
“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给我算上一卦。”
翮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平常你受不了我的叨叨,巴不得离我远一点,今天居然主动来找我。”
“你应该知道找我算卦可是很贵的吧?更何况还是让我亲自出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犄没有接他的话,他从怀中取出那管深红色的药剂,放到翮面前的桌子上。
犄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们翼族的身体素质比起长灵族也好不了多少吧?”
“**强度枭龙族第一,狮虎族第二。”
“翼族虽然与龙族一样会飞,但身体素质比起他们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这是你最想要的东西——由我本源精血制造的基因改造药剂。”
“最纯粹的那一管。”
翮的双眼猛然睁大,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他没想到,犄竟然会拿出这么重要的东西作为酬劳。
这管药剂不仅蕴含着犄多年来的心血,更是他力量的重要源泉。
翮一直渴望得到它,但从未想过犄会主动交出来。
“你……你居然舍得把这东西给我?”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犄点了点头,声音低沉道:“这件事关系到蓝绫的生死,还有我们的未来。”
“如果我还有希望,那这东西本来就是你应得的。”
“如果没有希望了,那我留着这个也没什么意义了。”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事成之后,这管药剂就是你的了。”
“不过现在你得先帮我算上一卦,算出我到底还有没有希望?越详细越好。”
翮沉默了片刻,随后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能让犄拿出这么重要的东西,事情一定非同小可。
翮沉思了一会,开口道:“我需要详细的事情经过还有物品。”
犄感到一丝诧异,眉头微微挑起:“听到我说这些,你应该明白,这件事非常严重。”
“我本来以为,你可能会拿这件事作为要挟,甚至告诉其他人。”
“你要是掺和进来,不怕有什么意外吗?”
翮白了犄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我可不是殷王那种蠢货。”
“因为他的愚蠢,导致整个翼族几乎灭绝。”
“兽贵有自知之明。”
“收益和风险是成正比的,但也要看看自己能不能吃得下。”
“从你的神态可以看出这件事对你很重要。”
“我选择出手,只要尽力了,哪怕失败,你也不会对我动手。”
“但是,要是我没猜错的话。”
“如果我表示拒绝,或者把这件事说出去,你应该会选择跟我拼死一搏吧?”
翮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而且,说出去对我的好处远远比不上害处。”
“捅破以后,把你换掉,新的九幻我还要重新拉拢。”
“且不说成功与否,就是你临死前铁定会拉一个替死鬼垫背。”
“我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愚蠢而丢掉性命。”
犄听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默默地将背后的杀手锏收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与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快。”
之后,犄将蓝绫的情况、实验室中的实验、以及炅的担忧一一讲述给翮听。
然而,关于炅后续的实验和私自进行发生的意外,犄却刻意隐瞒了,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
“蓝绫因为高强度的实验,身体和精神都承受不住,最终导致了现在的状况。”
“我想让让你帮我算蓝绫能否挺过去?能否在这最后四天内醒来?”
翮静静地听着,手中的硬币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抛动。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凝重,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当犄讲述完毕,翮缓缓开口:“这件事……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我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推算出准确的卦象。”
犄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管蓝绫的血液,还有一份详细的实验记录,递给翮:
“这是蓝绫体内的血液,是纯度最高的那一管。”
“还有详细的事情经过和实验记录。”
“这些够吗?”
翮接过那管血液,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
血液在试管中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暗红色,仿佛蕴含着某种狂暴的能量。
翮轻轻晃了晃试管,血液中似乎有细小的光点在闪烁,仿佛随时会冲破束缚。
“这血液里的能量……竟然如此狂暴。”翮低声喃喃,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抬头看向犄,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难怪你们的研究这么困难。”
“这种力量,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驾驭的。”
翮观察完血液以后仔细阅读实验报告。
突然,翮的眼神中露出了一抹杀意,声音变得异常冷冽:“以这血液的力量,再加上之前战斗中蓝绫展现出的惊人治愈能力。”
“我想,只要他不自己找死,除了致命伤,基本不会死亡。”
“从实验报告上来看,蓝绫根本没有寻死的意象。”
“依照你们的性格,也不可能出现这么低级的失误。”
翮的目光死死盯着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干了什么让他极其愤怒的事,导致他自残。”
“你在瞒我!!!”翮的声音陡然提高充满了愤怒。
“仟世御天主人的计划还没实施,如果他死了,我们都跑不掉。”
“你们的心思还真是深啊!”
“如果最后你们把蓝绫的死推到我们身上,说是因为之前的动手导致他身上有暗疾。”
“然后在正常的实验下意外引发了暗疾,最后导致他死亡。”
“恐怕那时候我们即使不死也得脱层皮!”
翮的眼中闪起幽光,手中的星辰之力开始附魔:“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我只是不喜欢麻烦而已,并不代表我是软柿子!”
犄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震惊,他没想到翮仅仅因为一份报告和一管血,就直接推出了事情的真相。
犄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指无意识地握紧。
片刻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炅确实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
犄看着翮依旧防备的模样,自顾自的继续说道:“炅为了加速实验的进展,私自对蓝绫进行了更高强度的药剂注射。”
“最后,他甚至试图采集蓝绫的种子,结果导致蓝绫的身体和精神彻底崩溃。”
“蓝绫在极度痛苦和愤怒下,选择了咬舌自尽……我们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炅对我太过重要。”
翮依旧不为所动,犄知道这时候应该打感情牌了。
“翮,你也知道我的身体在注射过仟世御天主人的基因药剂以后变得更强。”
“因为一代基因药剂的效果非常成功,而我的身体素质之后又得到了提高。”
“为此我和炅升起了改进一代基因药剂的心思。”
“我们经过实验又制作了二代基因药剂。”
“但后来我发现,制作这个药剂会导致我体内未完全吸收的主人精血浓度下降。”
“所以这项改进就此作罢,这对于我来说得不偿失。”
“于是,二代基因药剂就只有一管,也是浓度最高的那一管。”
“我将自己浓度最高的那管基因药剂给你,也是有弥补的意思。”
翮听着犄的话语,还有他示弱的态度,沉默了片刻。
翮眼中的光芒开始绽放,显然这是他开始推算的征兆。
片刻后,翮眼中的幽光逐渐消散,手中的星辰之力也缓缓散去。
翮的声音依旧冷冽,但语气中多了一丝理智:“看来,现在我不上船也不行了。”
“我会尽力帮你们的,这不是你的威胁起了作用,而是这是我推算以后的最佳选择。”
翮的目光锐利地盯着犄:“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从今以后,绝不能再擅自行动。”
“否则,我不会再为你们做任何事。”
“还有,我最讨厌威胁!”
“殷王是,你们也是。”
“不只你们会威胁,大不了最后咱们一起不好过。”
犄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你,翮。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翮听到这话,瞬间脸红,耳尖微微发烫。
他迅速别过头去,背对着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赶紧开始吧。”
“耽搁了时间对谁都没好处。”
(殷罗和殷王都傲娇,再来一个很合理吧)
犄看着翮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紧跟着翮的脚步。
翮走到房间中央,将蓝绫的血液轻轻滴落在地面上。
血液缓缓流动,逐渐形成了一个复杂的阵法。
之后燃烧起黑红色的邪火,翮控制着阵法压制邪火。
阵法的纹路经过血气的运转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翮从怀中掏出一打塔罗牌,将牌以特定的方位摆放在阵法周围。
随后,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以血为引,以阵为媒,揭示命运的轨迹……”
随着翮的咒语声,地上的阵法开始闪烁起猩红的光芒,塔罗牌在阵法的力量下肆意飞舞。
翮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仿佛进入了某种玄妙的状态。
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推算的过程显然耗费了他极大的心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犄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翮的脸。
他的神情凝重,手指无意识地握紧,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整个房间内弥漫着一种紧张而肃穆的气氛。
犄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放轻,生怕打扰到翮的推算。
终于,翮的身体微微一颤,像从某种状态中脱离出来。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目光中涌现出血泪,场面极其诡异。
然而,就在他准备开口的瞬间,他的身体猛然一僵,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暗红色的血液洒落在地面上,与阵法中的红光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刺眼。
“翮!”
犄快步上前,扶住翮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怎么样?”
翮抬起手,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我没事……只是推算的代价比我想象的更大。”
翮缓了缓,继续说道:“不用担心,我预测到了,这四天时间内蓝绫会醒过来。”
“但是后面的画面,我就不是太清楚了。”
“我只看到他会醒过来,之后我的视野被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动掩盖,导致我无法看清。”
犄的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能量波动?这意味着什么?”
翮的目光变得凝重,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一般来说,出现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
“第一,未来那股能量波动的主人远远强于我,他的力量超出了我的推算范围。”
“第二,有人故意干扰了我的推算。”
“但第二种可能性可以排除,因为我的住处布置了法阵,外人无法轻易干涉。”
“而且,极界的人也不会闲到随意插手这种事。”
说到这里,翮的目光转向犄,眼中带着一丝探究:“所以,犄,你是不是有找其他人的想法,或者已经这么做了?”
犄点了点头,如实说道:“我第一个来到你这里,就是想让你算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希望。”
“现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接下来我会去找其他人。”
“因为蓝绫的力量你们也见识过了,还不知道他融合主人的精血后会产生什么变化。”
“我们推测大概率是正面的,但正面反应也会有适应的时间。”
“他刚醒过来的时候,我们几人应该能制住他。”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打算多叫几个人过来。”
“其他人中,我或多或少也与他们有些交情。”
“再加上有我的精血作为交易,我应该能拉过来两个。”
翮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
“几个九幻在一起,产生的能量波动肯定远远超过我。”
“那时候蓝绫应该才苏醒,已经吸收了主人一部分力量,但是无法掌控所以暴走。”
“然后我们几个人一起出手产生了巨大的能量波动,所以才有如此现象。”
“不过,只要我们能提前做好准备,问题应该不大。”
犄点了点头。
“好,我会尽快联系其他人。”
“翮,这次真的谢谢你。”
翮摆了摆手。
“不用谢我,我也是为了自己。”
“毕竟,这是我亲自推算的最佳结果。”
“蓝绫如果真的死了,我们谁都跑不掉。”
犄看向翮,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没想到平时爱叨叨的翮关键时刻竟如此靠谱。”
“翮的推算真是帮了大忙。”
“其实讲真的,他并没有多少把握能干过翮。”
“翮既会飞又会星辰封锁两种棘手的能力。”
“要是翮不愿意,再加上这是翮的住所肯定有另外的手段。”
“到时候打起来,除非他拼死,不然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而且一旦动手,事情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到时候完蛋的肯定是他。”
“但是一切的希望都建立在翮推算的结果上,他又不得不请翮出手。”
“基因药剂是出手的报酬,这一次他可欠翮一个人情。”
犄与翮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开了房间,准备去联系其他九幻成员。
翮轻轻点了点头回应了犄一下,随后缓缓闭上眼睛,开始打坐恢复。
犄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房门轻轻合上,发出一声“咔哒”声。
房间内,猩红色的阵法已经完全暗淡,塔罗牌也静静地躺在地面上,仿佛一切都回归了平静。
然而,翮的心中却依旧波澜起伏。
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重新落在那片猩红的阵法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伸手拿起其中一张塔罗牌,指尖轻轻摩挲着牌面:“其实还有第三种可能……”
“那股能量波动,并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于蓝绫自己。”
翮盯着手中的塔罗牌,微微愣神。
良久,翮苦涩的叹了一口气。
“殷王……你为什么就不肯听我的呢?”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往昔,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时的他,也曾是意气风发、锋芒毕露的存在。
他凭借过兽的智慧和强大的力量,一度站在了翼族的巅峰。
然而,正是这份聪明,最终让他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以聪明,但也不能太过聪明……”翮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和感慨。
这是他亲身经历的教训,也是他多年来深藏于心的生存法则。
聪明是自己的价值,但是太过聪明却不懂得收敛则会成为众矢之的。
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凭借智慧掌控一切,算计一切。
却没想到,最终会被自己看不起的迂腐之臣们群起而攻之,险些丧命。
“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莫因小成自矜骄。”
“自己能算计别人,那么别人也能算计自己。”
“一个小卒也能翻江倒海。”
思绪消散,翮的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塔罗牌,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谁也没想到,平时最爱叨叨的翮,只是他的伪装。
在经历了血的教训以后,翮深知,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想要生存下去,必须学会隐藏自己的锋芒。
于是翮选择了以“爱叨叨”的形象示兽,就和普通翼族兽的性格一样。
再加上虽然聪明但是易怒的性格,会让兽觉得可以利用,但不足以成大事。
这种伪装容易让他人轻视自己。
甚至在某些关键时刻,会成为他最有力的保护伞。
“想要在弱肉强食的世界生存,必须要展现自己的价值,但绝不能成为龙首……”
“末位者会被淘汰,但站在最顶端的兽,却会成为所有兽的目标。”
他不想再重蹈覆辙,因此选择了在中游徘徊,既不被忽视,也不被过分关注。
但翮也知道,他这十几年的伪装在仟世御天的眼里形同虚设,自己的过去他都了如指掌。
仟世御天对他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也对自己的伪装不屑一顾。
但这种自信何尝不是另一种轻视?
翮将手中的塔罗牌放下,缓缓站起身,走到房间的窗边,抬头望向夜空。
夜空中繁星点点,星光洒落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他略显疲惫却依然坚定的神情。
翮知道,深渊计划一旦开始,必将打破现有的平衡。
一个顶尖神器的归属足以扭转整个战局。
而狛纳也会掀起一个前所未有的浪潮。
而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浪潮中,他必须做出选择——是继续隐藏自己,还是在这场棋局中落下一枚关键的棋子?
翮的指尖轻轻敲击着窗台,他在心里暗自思忖:
“真正的谋棋者,往往在关键时刻才显露出真正的意图。”
“聪明人并不会过早地暴露自己的立场,而是要在局势明朗之前,悄然布局。”
良久,翮的手指停止敲击。
“若是蓝绫最后还是失败,自己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但如果最后他成功了……”翮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幽光。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那自己这微不可察的善意,便将成为翻牌的投名状。”
“自己不需要在蓝绫最艰难的时刻挺身而出。”
“只需要在他即将成功时,悄然递上一份曾经的善意。”
“再加上先知的布局和谋划,那自己便足以在未来的格局中占据一席之地。”
翮眼中的幽光更甚,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
“该下棋了。”
翮缓缓抬起手,指尖在空气中轻轻划过,仿佛在无形的棋盘上落下一子。
“谋棋者,不在于落子的速度,而在于落子的时机。”
“蓝绫……你或许正是我等待已久的契机。”
“……就让我看看一个卒是如何翻江倒海的吧。”
翮将地上暗淡的法阵记录悄然收好,眼中的幽光变回往日的黯淡。
他不会把事情做太绝,因为过早地站队往往意味着更大的风险。
他需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一条无论局势如何变化都能全身而退的后路。
(翮一直在考虑刚才的隐瞒到底对不对,现在已然做出抉择:落子无悔!)
他知道,狛纳的暗流可丝毫不比这里少。
“现在,想必法帝封已经得知神器的事了。”
“还有深渊里的那群魔物,也必定会对神器冒险一搏。”
这场棋局已经开始,所有人都在布局。
而他,在暗处,已经悄然落下了第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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