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今天太医开始给他治疗了吗?”
春柳有些拘谨的说道:“今天太医给他又开了两副药,是治疗昨日那症状的,解毒最早也要从明天开始!”
凌云脸色好看了些,问道:“花羽的父亲接进宫了吗?”
春柳回道:“今天早晨用过早饭,沈哥哥亲自将花羽的爹爹接进了宫。现在他就住在花羽隔壁屋子里。”
凌云点点头,“好,你明天盯着太医,让她们好好给他解毒!今天太晚了,明晚我再过去看看他。”
春柳躬身应下,这时候沈飞也将床铺都铺好了,沐浴用的东西也都准备齐全了。
夜幕低垂,寝宫内烛火摇曳。沈飞轻手轻脚地走进浴室,热水蒸腾起的雾气弥漫在空气中。他来到浴池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皇太女凌云沐浴。凌云身姿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在水汽中更添几分朦胧的美感。沈飞的动作极为轻柔,一举一动都很有韵律。
沐浴完毕,凌云换上宽松的睡袍,移步至床榻。沈飞随后也躺到了她的身边。此时正值孝期,氛围庄重而压抑。凌云望着眼前的沈飞,眼中满是柔情。
她轻轻凑近,在沈飞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这一吻饱含着无尽的眷恋与宠溺。而后,她缓缓将沈飞拥入怀中,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与心跳。
沈飞静静地躺在凌云的怀抱中,周围静谧无声,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凌云轻柔的发丝落在沈飞的脖颈间,痒痒的,却又让他感到无比安心。
在这孝期的夜晚,他们虽没有过多亲密的举动,只是这般简单的相拥,却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止。凌云的疲惫在这一刻渐渐消散,她嘴角带着一丝浅笑,抱着沈飞缓缓进入了梦乡。
王林轩送凌云出了殿门,他有些失落的在甘草的伺候下躺在了床上,甘草刚要出去外间小榻上守夜,就听到他主子的声音。
“你说,殿下去了哪里?是不是去看那个中毒的花羽了?还是和那个沈飞在一起呢?”
甘草看他的主子又开始胡思乱想,忙开口安慰道:“主子别多想,前些天殿下不是一直在我们青玉轩陪主子吗,可能是殿下白天办差太累了,晚上想一个人睡呢。”
王林轩想到前几天,自己半夜总是被饿醒,忍不住起来找人拿吃的,他又有些理解了,自己白天还能随时补觉,殿下被吵醒了肯定是睡不好的。
“你说的对,是我忧思过甚了,你下去休息吧!”
云南山区的密林中,树木遮天蔽日,阳光艰难地透过层层枝叶,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燕七带着手下,在森林中艰难地穿梭着。脚下厚厚的落叶堆积,每一步都绵软而费力,时不时还会踩到湿滑的苔藓,让人险些摔倒。
林中动物繁多,时不时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鸣,或悠长,或尖锐,仿佛在向这群不速之客发出警告。猴子在树枝间跳来跳去,好奇地打量着他们;松鼠则抱着坚果,警惕地躲在树后。
燕七眉头紧锁,目光坚定地盯着前方,手中的长刀时不时拨开挡路的荆棘。手下们个个面色疲惫,但都强打精神,紧跟其后。
他们已经跋涉了两天多,体力逐渐消耗殆尽,可谁也没有怨言。终于,在又爬了一个时辰后,他们到了赵显等人爬上的那个山顶。
山顶的风有些凛冽,吹拂着残留的丝丝痕迹。那被踩倒的草丛,像是一片倒伏的绿色旗帜,无声诉说着不久前她们的经过;砍断的树枝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切口处还带着新鲜的木质清香,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别样的生机。
她们稍作休整,汗水浸湿的面庞在微风中逐渐干爽。有人轻轻拍去身上的草屑,有人重新系紧背包的带子。此刻,每个人的眼中都有对将要到手功劳的期待。
稍作停顿后,她们再次启程。脚步轻快而有力,仿佛之前的疲惫已被抛诸脑后。沿着蜿蜒的山路,她们相互扶持着跟着地上的痕迹追去。路边的野花摇曳生姿,鸟儿在枝头欢唱,像是在为她们的征程奏响美妙的乐章。
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充满着神秘感。她们的身影逐渐远去,只留下那山顶上残留的痕迹,见证着她们的坚韧与执着。
赵显带着几人在茂密山林间艰难地穿梭,繁茂的枝叶交错纵横,将天空遮蔽得严严实实,只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这两天,他们运气还算不错,途中遇到的不过是些小兔子、小松鼠之类的小动物,虽偶尔被惊起的动静吓一跳,但也算有惊无险。
然而,到了第三天,好运似乎戛然而止。午后时分,山林间弥漫着一股异样的静谧,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慌。突然,一声低沉的咆哮打破了这份宁静,似从远处传来,却又瞬间近在咫尺。众人瞬间紧张起来,握紧手中的武器。
赵显眉头紧皱,眼神警惕地环顾四周。不一会儿,一只身形巨大、毛色斑斓的猛虎从草丛中缓缓走出,它目光凶狠,獠牙外露,发出阵阵威慑的吼声。老虎的出现让众人都有些慌乱,有几人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赵显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他知道在这猛兽面前,慌乱只会让情况更糟。他低声安抚众人,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目光却始终没有从老虎身上移开,一场人与猛兽的对峙就此展开,未知的危险如同乌云般笼罩着他们,每个人的心跳都随着老虎的每一次踱步而加速跳动。
离此地不远的地方,赵有才带着一行人,步履蹒跚地跟着赵显等人留下的若有若无的痕迹而来。他们身形狼狈,脸上满是长途跋涉后的疲惫之色,汗水浸湿了衣衫,又被山间的风慢慢吹干,留下一道道白色的汗渍。
赵有才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倦意,但仍强打精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路边的草丛里偶尔传来细微的声响,或是鸟儿振翅惊飞,都能让他们瞬间紧绷神经。
同行的几人也都神色紧张,握紧手中的武器,不敢有丝毫懈怠。这片山林静谧得有些诡异,仿佛处处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赵有才深知,在这不知敌人藏于何处的境地,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危机。
此时的他们,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渴望找到前方的光亮,却又时刻担心黑暗中突然袭来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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