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卫中军大帐中!
身披凤翅鎏金铠的庞清元,默默听完大案下方旅帅的汇报,随即面无表情的擦拭着手中战刀!
自从回到河谷后,其三番五次前往虎贲军大营,想与周燕谋解释一二,但却皆吃了闭门羹!
庞清元自是知晓其中之意,数次落笔,继而又停下!
而此番情景,却让有心人看在眼中!
故而,商道上的利益,便出现一丝分歧!
以往赤羽卫所收的孝敬,皆是来自去往北上商队的!
而啸林卫则收取由南下商队的孝敬!
两卫从属一军,防区相连,一直相安无事!
可近几日便有商队掌事,前来告状,声称商队便是插了赤色羽毛,却还是受到啸林卫的盘剥!
而庞清元派人前去询问,结果啸林卫校尉张定奎则打起马虎眼,称调查一二,再行言语!
庞清元听闻后,心中冷笑不已,方才几日光景,便有如此小人暗中下绊子!
如此蠢材,莫不是得了父辈恩荫,便早死了不知几何!
最后还是家中小娘出的主意,其备上两车贵重礼品,便去府邸拜访周夫人了!
也不知这位小娘用何手段,高门大妇的周夫人竟与其携手揽腕,共同从侧门走出!
行径甚是亲昵,宛如多年的闺中密友一般!
此番方才过去两日,只等周燕谋回城休沐后,见其态度,再行思量!
战刀还鞘,望着下方前来诉苦的自家旅帅,笑道:“先不要理会他们,随他们去!”
随即目中陡然一寒,沉声道:“他张定奎也不怕撑死!”
——
卧虎岭!
银库内,孔彪望着面前一箱箱银锭,眼中满是贪婪!
矿洞中突然增加一众南域流民,让石炭的出产瞬间大涨!
不过月余,便较之以往增加了近万两的银钱!
此番让其顿感懊悔,如若不听那虎贲校尉的言语,这一年多出的十万两银钱,却是多么惹人欢喜!
忽然,一名巡山喽啰慌慌张张跑来,立于银库门口,喘着粗气,高声道:“大...大当家,不好了,有人来劫寨了!”
呼吸间,孔彪的神情从惊愕转而怒意横生,随即冷笑连连!
安生五载,还真有些不怕死的主儿!
卧虎岭大寨外!
距寨门不过二百余丈之地,只见清溪庄二百精锐庄勇,十人一队,皆是精气十足,身负皮甲!
每人职司不同,大盾强弩,长枪腰刀,俨然是战阵之势!
城墙箭楼之上,两轮箭雨过后,皆无法伤其分毫,便不再做这无用之功!
待见二郎望向两侧,笑道:“两位大能,便看你们的了!”
话音刚落,静姝与谢怀瑾对视一眼!
随即静姝回头白了眼少年,继而翻身下马!
而谢怀瑾望着比想象中还要高大许多的城墙,心中苦笑,却也紧随静姝,跃马而下!
寨门上方的箭楼内,五当家方才派人通知寨主,便见一男一女徒步向寨子走来!
心中顿时诧异,难道是来叫阵的?
待其走近些,方才看得真切,而女子速度陡然加快,不待其下令放箭!
便见其猛然跃起,美眸微凝,手中长剑陡然出鞘,便是白日,亦是闪过一道耀目银辉!
下一瞬,一股凌厉气机破体而出,剑身之上华光暴绽!
便在五当家惊愕的目光中,静姝眸中泛起一丝银芒,继而手中弦月神兵向前一递!
一道惊天剑气,带着摧山坼地之威,轰向高大坚固的寨门!
正从寨中赶来的孔彪,猛然听到寨门方向传来的一声巨响,顿时心中一惊!
随即脚下发力,纵跃而去!
便随尘烟消散,只见三丈余高的寨门已经化作齑粉!
不待一众马匪,从惊愕中醒来!
便见那男子身形斗转,目露凶芒,随着周身气势骤升,双臂震颤,猛然挥剑而出!
黑白剑气交织,须臾席卷城墙之上,左右数十丈弓手,还未有所反应,便被剑气击中,继而口吐鲜血倒飞而去!
一剑挥出,谢怀瑾面色惨白,拄剑而立,望向城墙之上,缓缓摇头!
转而看向寨门,长叹一声,便向后栽倒!
下一瞬,扈从将其背起,便向队列走去!
谢怀瑾的两道剑气着实惊人,但在静姝这般威能之下,还是略显不足!
而二百精锐庄勇,皆是整齐的望向齐云树!
后者仿佛早已习惯一般,早早的将马匹牵与自家娘子!
后者接过缰绳,随即冷哼一声,便翻身上马,向清溪庄奔驰而去!
二郎见状,苦笑摇头,舔了下唇边,缓缓覆上蛮荒面甲,眸中猩红骤然闪动!
继而翻身下马,踏步向前!
身后小乙背着两只硕大箩筐,紧随左右!
待来到寨门百丈之距后,陡然停住身形,妖瞳扫向城墙上重新填补的弓弩手!
随即在小乙背后的箩筐中抽出一支七尺余长的铁签,掂量下分量后,望向那正搭弓的马匪,身子猛然后倾,右手紧握铁签,稍作蓄力,便奋力一掷!
铁签破风而出,挟着千钧之力,呼啸而去!
待见城墙那名马匪,弓弦还未拉满,一道黑光便贯穿胸膛,整个身子被铁签余威,直接钉在其后的垛墙之上!
身侧马匪见状,惊骇不已,随即探身来看,结果又是一道黑光划过,垛墙之上又添一具尸身!
不过十余息,城墙上便再一马匪敢露头!
二郎见状,举起手臂,随即猛然向下一挥!
只见二百庄勇,前盾后矛,踏步向前!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