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声势浩大的接风宴,让齐云树直至谢怀瑾瘫倒桌案,方才离去!
两坛酒水入腹,对于修力武者的齐云树,不过方有两分醉意而已!
正处于老酒虫口中的微醺之境,其中玄妙,不足道也!
推开虚掩的院门,转过影壁墙,便见正房里还燃着烛光,随即心中一喜,脚下的步子也快上几分!
方才步入屋内,便见自家娘子幽怨的眼神!
随即一口饮下桌案上,为其备好的解酒果茶,低声道:“谁人知晓,那个谢少庄主是个贪杯的!”
静姝闻言,随即白了其一眼,嗔道:“还说人家贪杯,便是你与二郎也不曾少吃一碗!”
齐云树眼神一转,随即傲然道:“若论吃酒,我们修力武夫可谓是当仁不让!”
如是饮酒作乐,便是炼气的龙象宗师,齐云树也能让其甘拜下风!
修力武者,气血强横,寻常二三坛酒水,不过开胃而已!
静姝对此,自是知晓,但见其自得之态,却是暗自气恼,随即道:“何时武者修为高低,在吃酒上较量了!”
纵使退出江湖多年,可静姝骨子里还是凌云山养剑池的龙象宗师,武者身上的锋芒不曾消退一丝!
齐云树闻言,便不敢再与其争论,挨揍是小,面子是大!
随即上前一把将其揽在怀中,在耳边低声道:“不妨你我夫妻,今日便较量一番!”
伴随着熟悉热气呼在俏脸之上,转而圆润的耳垂便被湿热包裹,顿时心神一荡,眸中闪过迷离之色!
下一瞬腰间丝绦滑落,一只大手娴熟的探入内衫之内!
可紧随静姝的余光,望见齐云树脚腕的厚重绷带,眼神立刻恢复几分清明!
连忙抓住那只作乱的手掌,担心道:“伤还未痊愈呢!”
后者略微思量下,便道:“温老说酥麻之感褪去,便可拆开,想来也差不多了!”
言罢,两肢猛然发力!
丝帛碎裂之声,在二人身边响起!
只见双肢上敷的青金油已经凝固,纷纷从表皮脱落,随即白嫩的肌肤便显露出来!
静姝见状,立刻俯下身子查看!
只见以往如脚腕处畸形一般的肢体,已然完全恢复,随即抬手弹了一下!
齐云树正在活动手腕,感受着久违的自在灵活!
忽然脚腕处传来一痛,随即如老鹰抓小鸡一般,将那始作俑者提在怀中,向床边走去!
不消片刻,床榻便响起“吱吱”声响!
“二郎与我说,过两日去攻打一座马匪寨子,请你帮忙掠阵!”
“不...嗯...不去......”
忽然,帐幔之上悬挂的香囊震颤不已!
“我...嗯...你个...坏人...我...我帮...!”
——
卧虎岭!
远离商道的一处山岭,虽然称之为山岭,却不过二十余丈高的山丘而已!
俯视之下,盘旋之姿,却有几分猛虎趴卧之态!
此处人烟稀少,略显荒凉,但却是名副其实的宝地!
山岭中自七八年前,便发现炭石!
虽然与都护府在河谷控制的几处炭石矿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
但一天至少五百担石炭的出产,却也是异常丰厚的油水!
如此一来,此地几次易主,一时间血雨腥风!
直至现在的卧虎岭大寨主孔彪出现,弟兄九人以强横的武力,率领一众!
杀退六次马匪们联合绞杀,方才扎根于此!
在此五年中,再未有人来犯!
在这期间,卧虎岭大寨修葺完善,高墙箭楼,固若金汤,手中又召集三百多亡命流寇,可谓是兵强马壮!
而这五年间,其在河谷与商道掳走大量青壮,用以开采石炭,而那不过二十余里的虎贲军兵栈,却是如若未见一般!
孔彪每日查看一番出产,便回到耗费多时修建的山丘庭院!
站于奢华的露台之上,望着下方不停劳作的奴役,心中甚是欢喜!
今年自春季后,迁移河谷的南域流民激增,这可让其雀跃不已!
平日边军老爷三令五申,让其收敛一二,莫要掳走过多流民,恐引起都护府的注意!
可面对如此规模庞大的南域流民,如何能抵住诱惑!
撒出手下儿郎,不过短短半月,便掳来五百之众!
其中一些妇人便分与其他八位交椅,而那五名豆蔻年华的少女,便全部收入囊中!
久居河谷,平日品尝的皆是一些胭脂俗粉!
而那望北城中清倌人,却是异常昂贵,便是居于黑金之上,亦是肉疼非常!
怎待一场南域流民迁移,除了与自己带来数百奴役,还顺带五只花骨朵!
唤来身边小厮,一番嘱咐!
时辰不大,一名浓妆艳抹的老妪,带着个面庞清秀的少女来到露台之上!
只见老妪快走几步,随即望着面前阔口咧腮,相貌凶恶的孔彪,谄笑道:“大寨主,这丫头我老身都调教好了!”
“爹娘的命都在咱们手里攥着,她还能如何!”
言罢,转头望向身后少女,恶狠狠道:“听清了,你个贱坯子,能伺候大债主算是你的荣幸,乖乖伺候,以后便请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吧!”
少女闻言,目光呆滞的低头走来!
方至老妪身侧,便见其附耳低声道:“别忘了你爹娘的命!”
孔彪望着面前瘦弱清秀的豆蔻少女,心跳骤然加速,眼中淫邪毕露!
随即看向老妪!
后者见状,立刻谄笑一声,便连忙退去!
孔彪伸出殷红舌头,不停舔舐着唇边,胸膛上下起伏,呼吸声逐渐变粗!
抬手抵住少女下颚,随即抬起,四目相对,少女眸中顿时满是惊恐!
清瘦的身躯不停颤抖,紧咬唇边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忽然,大手掐住掐住少女脖颈,直接将其顶在露台围栏处!
少女望着下方麻木的奴役,心中满是绝望,便是死,也是一种奢侈!
一家人满怀期待,却不曾想,第一日踏入河谷,便被这伙马贼掳来!
护送他们的二十庄勇,直接便被屠戮!
一行五十流民中,十六名老幼,就地处决!
这哪里是充斥希望的栖身之地,这里便是那人间炼狱!
一声绢帛碎裂之声,响彻露台!
两滴绝望的泪水自高台洒落,滴在下方奴役的脸上,而其劳作的身影,却丝毫未有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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