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倩姨说昨晚圆圆就没回来!”晏宇宁声音慌乱。
“你说什么?她昨晚没回去?”邵青阳也立刻紧张起来。认识这些年,因为姚倩的情况,姚圆圆从来不会夜不归家。
“报警吧?”晏宇宁声音发勯。
“报警,对对对,先报警。”邵青阳脸色发白,“我现在就去找你,我们一起去报警。”
“好好,我到派出门口等你。”晏宇宁嘴里应着,挂了电话。
“你等着我。”邵青阳话没说完,晏宇宁的电话已经挂了。
姚圆圆感觉脑袋像是被重锤敲打过,钝痛一阵一阵从后脑传来,意识在混沌中渐渐清晰。眼前的景象由模糊变得清晰。
她下意识地抬手,想摸摸后脑痛的地方,却发现双手被粗糙的绳索紧紧束缚在身后,勒得手腕生疼。脚踝也被绑住,而且时间太久,脚已经有些麻木。
“这是哪儿?”姚圆圆喃喃自语,她看向四周,感觉这个地方自己似乎来过。
姚圆圆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
对,昨天最后是自己紧抓着楼梯扶手,不肯跟杨琦上楼。可后来,自己怎么昏过去的呢?好像,是了,杨琦拽不动自己,后来是突然上前推自己去撞到了墙上。
妈的,姚圆圆咬紧了牙,眼泪不受控的涌出来。心里对自己充满怨恨,和懊恼。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从来不承认自己是女儿的渣男,还残留着一丝丝亲情呢?
为了这么一个不被承认的血脉亲情,自己竟然没有对他动手。这几年的自由搏击都白学了吗?脑子呢?
姚圆圆这会儿,悔得肠子都青了!
正想着,满是缝隙的破门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琦哥,你可想好了,这事儿要是被发现,那可是要坐牢的!”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说道:“她可是你亲生的!”
“怕啥!只要把她弄走,她妈那个废物就什么也做不了,拆迁款,回迁房就是我的。”杨琦的声音疯狂:“她这么漂亮,弄到东南亚那边,绝对能要上个好价钱。到时候,连同她这一笔,我跟你四六。”
“琦哥,你这个……啧啧……”陌生男人的声音里,有对杨琦的鄙视,也有即将发财的兴奋。他嘴角上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你啧什么?哼,老子现在欠了几屁股债,不想办法莫非等着让那帮子追债的打死吗?”杨琦的声音又阴又狠,脸颊微微抽动,丝毫听不出他说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姚圆圆心中一寒,天呐!杨琦不仅想要拆迁款,还打算把她卖到国外!
“琦哥,你这女儿才18吧?会不会还是个雏?”陌生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猥琐和**。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发黑的嘴唇,眼里闪过淫邪的光。
“她要打工,要照顾她那个神经病的妈,还要上学,我估计没时间谈恋爱。应该是吧。”杨琦若有所思地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琦哥,你看,你反正也要把她给卖了,不如,让我……”陌生男人笑起来,眼里带着期待:“嘿嘿嘿。”
“你小子,这可不行,如果她还是个雏,价格可以要得更高。到时候你拿了钱,能上多少个傻丫头,你自己想想。”杨琦很不耐烦的说。
“这不一样,她长得可比一般出来做的好看多了,我可还没碰过这么干净的姑娘。”陌生男人的咂咂嘴,啧啧两声,似乎还咽了口口水。
“这个……”杨琦的声音犹豫,似乎在考虑什么。
“她是很漂亮,随她妈,想当初我也是因为姚倩长得好,才费了那么多心思去追她。想想,”杨琦顿了顿,笑了,“她还真跟我那个神经病的老婆长得真像啊,而且比她身材还劲爆,啧啧……”
姚圆圆越听越心寒,越听越心惊,越听也越后悔!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现在门外说话的人,竟然是给了她生命的人。她后悔不已,这会儿恨不得先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练了好几年自由搏击,结果该用的时候不用,自己是傻子吗?
她努力把头抬高,想要把流出来的眼泪倒回去,姚圆圆闭上眼,吸了吸鼻子,使劲深呼吸几口,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再睁眼的时候,她眼里的心痛已经全然不见,换上的,只是决绝。
“琦哥,要不……”男人眼里闪着猥琐的笑,看向杨琦。
“嗯……”杨琦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沉吟一会儿,似乎做了个决定,他问道:“你约好的人说什么时候到?”
“他们说明天下午能到,但我估计还得晚一点。”
“行,那你在门口,我先……”杨琦的声音带上了笑意。
“不是吧,琦哥,她可是你亲生的!”陌生男人压低声音惊呼起来。
“反正都要卖了,便宜你小子,不如便宜我自己。”杨琦满不在乎,眼神里看不到一点点人味儿。
姚圆圆听到心惊肉跳,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再次看向四周。
柴房不大,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窗户上的玻璃布满了灰尘,窗外是一片荒芜的田野。门是用木板钉成的,看起来有些破旧,但被一把大锁牢牢锁住。
空气里,除了各种陈旧的**味道以外,嘴巴里还有一点…麻醉药的味道。姚圆圆用舌头一点一点把塞在嘴里的纱布顶了出来,活动了一下已经酸麻的下巴。
看来,昨天自己的被撞晕以后,他用有麻醉药的纱布塞到了自己嘴里。
姚圆圆扭了扭,绳索却越勒越紧,她的手腕和脚踝被磨破了皮,鲜血渗了出来。姚圆圆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倒向一边。然后使劲缩紧身体,一点一点的把双手挪到屁股底下。
她的柔韧性非常好,把手从身体后面绕到前面应该可以做到。
大概因为有麻药,杨琦并没有把绳子拴得太短,十几分钟以后,姚圆圆的手总算被她挪到了前面。她正想用牙去咬开那个结,却听到外面脚步响起。
姚圆圆暗呼不妙!这会儿两个人如果进来,自己就完蛋了!她立刻蜷成一团不动,心跳声擂鼓一般响在她的耳边。
好在,外面的人只是推开一点门看了看,并没有进来。
“怎么样?”陌生男人问。
“还没醒,我们先去买吃的回来,这里晚了买不到吃,”杨琦说:“再买点酒,晚上咱兄弟俩一起。”
姚圆圆又听到了两个人龌龊的笑声。两人的脚步声走远,恐惧如同冰冷的海水一样漫过她的头顶,姚圆圆觉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用力的咬住嘴唇,疼痛让她清醒不少。姚圆圆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颤抖着把手凑到嘴巴前,使劲咬着那根拴着自己的细麻绳。
麻绳半旧,隐隐有些机油的味道,还混着一些怪异的腥臭味,刚一凑上去,姚圆圆就忍不住干呕几下。
她努力咽下胸口就要冲出的难受,闭上眼狠狠咬在麻绳上。牙齿卡进粗糙的纤维里,舌头和口腔被扎得生疼,怪异的味道从鼻子,口腔里侵入,冲得她脑门发昏。
可她却再顾不了太多,死命地用牙齿挑出一根一根的细麻丝咬断,一根又一根。姚圆圆的下巴开始酸痛,牙齿也渐渐感觉到麻木,没有力气。口水一串串的流到手上,打湿的麻绳却越来越难咬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姚圆圆心急如焚,眼泪不知不觉往下淌,跟口水混在一起。
终于,她的努力有了一点成效,在麻绳上开始染上粉红色的时候,她咬断了麻绳其中一股。
看到了希望,姚圆圆不知哪里来的灵感,她咬着方向跟刚才这股相反的麻绳,像只小狗一样使劲甩起了脑袋。
动物方法果然很有用!姚圆圆很快感觉手腕上的绳索开始松动。她更加用力的左右甩动绳结。几分钟后,绳结被拉开,她的手从绳圈里退了出来。那一瞬间,姚圆圆身体一软,累得就想瘫倒在地上。
可她不能休息,她要在那两个畜生喝完酒之前跑出去。
她顾不上手腕的疼痛,迅速解开了脚踝上的绳子。被捆得太久腿有些麻,她脚步踉跄的站起来,靠着柴草堆稳了稳身形,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好几口带血的口水。
抬手用袖子胡乱擦了下脸,往口袋里摸电话,但是没摸到。操!她低骂一声,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
姚圆圆从门缝里伸出手,摸倒挂着的门锁,使劲拽了拽,很紧。看来弄开锁是不可能的了。她仔细看了看这扇破门,想着踹几脚能不能行,但很快又否定了。
踹门的话,声音太大,而且这门看着很破,每一板木板却都很厚实,姚圆圆对自己的力量没什么信心。
如果一两下踹不坏,万一那两人正在回来的路上听到声音,,自己就铁定跑不掉。姚圆圆心急如焚,在这间柴房里一圈一圈的转。
她使劲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仔细地再次观察这间屋子,姚圆圆终于想起那种熟悉感是哪里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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