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结束后,京城校场中一片银装素裹,寒风如脱缰野马般呼啸而过,卷着雪花在空中肆意飞舞,仿佛在举行一场盛大的雪之狂欢。校场上的积雪被狂风卷起,如柳絮般漫天飘扬,给这片天地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
在这冰天雪地中,一匹白色烈马宛如一座雕塑般屹立着。它的毛发洁白如雪,在狂风的肆虐下,肆意翻涌,仿佛与这漫天飞雪融为一体。这匹马的纯净无瑕,没有一丝杂质,宛如从冰雪世界中诞生的精灵,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美。然而,它的美丽却并非柔弱,而是带着无尽的野性与不羁。
它的四蹄不安地刨着冻得硬邦邦的地面,每一下都激起细碎的冰碴,发出清脆的声响。它的嘶鸣声如同利箭一般,穿透寒风,在空旷的校场中回荡,似乎在向这寒冷的世界宣告着它的存在。
顾元礼和兵部尚书秦凯旋正带着北辽使者一行人,坐在帐里商谈。帐内的炭火熊熊燃烧,驱散了些许寒意,但与外面的冰天雪地相比,这里的温暖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北辽使者冯骥,年纪轻轻却已展现出非凡的才能。他年纪 21 岁,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在北辽身居要职。此次出使大虞,他肩负着重要的使命——将被俘虏的北辽大将鲁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换回去。
北辽为何如此看重鲁骁呢?原因无他,只因为鲁骁是北辽皇后的亲弟弟,第二个目的就是利用此烈马试探一下大虞的情况,好为下次侵袭大虞做准备。
“此马乃是我们在野外偶然间发现的,其性情异常刚烈,我们北辽众多英勇无畏的战士都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才将其成功捕获。”北辽使者冯骥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介绍着这匹马的来历。
秦凯旋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朗声道:“你们北辽虽然以擅长马术而闻名,但我大虞人才济济,卧虎藏龙,又岂会有降服不了的烈马?”
冯骥见状,嘴角的笑容并未收敛,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了,他挑衅地回应道:“既然秦大人如此有信心,那不妨叫人来试一试吧。”
秦怀真站在一旁,嘴角始终挂着一丝自信的微笑。他见父亲与冯骥之间的对话气氛逐渐紧张起来,便迈步上前,朗声道:“父亲,孩儿愿意一试此马。”
秦凯旋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点了点头,叮嘱道:“好,不过此马甚是烈性,你要多加小心。”
秦怀真应了一声,然后转身面向那匹白马。他的眼神锐利而深邃,仿佛能够洞悉这匹白马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瞅准一个时机,如闪电般猛地向前冲去,瞬间便稳稳地坐在了马背上。
秦怀真嘴角的笑容愈发得意,他心想:“这匹马也不过如此嘛。”正当他准备伸手去抚摸白马的脖颈时,异变突生!那白马突然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猛然发力,如同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在校场上狂奔起来。
秦怀真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变故,他在马背上被颠得东倒西歪,身体几乎失去了平衡。他的双手紧紧握住缰绳,不敢有丝毫松懈,脸色也在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还没等他找到平衡,白马一个急停,紧接着猛地甩动身体,秦怀真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被甩了出去,在空中翻滚了好几圈,最后重重地摔在一堆积雪上,积雪瞬间将他埋了大半,只露出两只不停扑腾的手。
士兵们见状,心中一惊,急忙快步上前,七手八脚地将秦怀真从地上搀扶起来。只见秦怀真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显然这一跤摔得不轻,整个人就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萎靡不振。
而在营帐内,冯骥却稳稳地坐在那里,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紧紧地盯着营帐外的这一幕。当他看到秦怀真狼狈不堪的模样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笑容。
站在一旁的秦凯旋,脸色也有些难看。他刚刚还在北辽使者面前夸下海口,说自己的儿子秦怀真能够驯服这匹烈马,好让陛下对他另眼相看,赏赐有加。可谁能想到,这匹马竟然如此烈性,丝毫不给秦怀真面子,直接将他狠狠地摔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远处大步走来。此人身材高大壮硕,肌肉线条分明,犹如一座移动的山岳。他身披一件厚重的披风,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与这冰天雪地融为一体。他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在这冰寒的天气里,显得越发醒目。
然而,这道伤疤并没有让他的神色有丝毫的畏惧,相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比的自信。只见他昂首阔步地走到秦凯旋面前,抱拳施礼道:“末将孙平,愿一试此马。”
秦凯旋见状,脸上的阴霾稍稍散去,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好,去吧。”
“孙平可是我们禁军守卫的将领,武艺高强,负责京畿的安全。”
孙平站在雪地里,双手不停地搓动着,试图给自己带来一些温暖。他哈出一口热气,那团白色的雾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成了一片薄薄的白雾。
孙平的目光紧盯着不远处的那匹白马,它静静地站在那里,白色的毛发与雪地融为一体,仿佛是这片冰雪世界的一部分。孙平深吸一口气,然后大踏步地朝着白马走去。
他走到白马身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马鬃。然而,就在他的手掌与马鬃接触的瞬间,一股寒意猛地袭来,他掌心的温度瞬间被这股寒意吞没。
尽管如此,孙平并没有松手,他紧紧地抓住马鬃,然后猛地一翻身,动作利落地骑上了马背。他的脸上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似乎在向白马宣告这场驯马之战的胜利已经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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