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死了人,为旅馆里的人蒙上了一层阴影。
顾墨冷与江渡带着文夭夭来到大厅时,恰好见到了文思思,文思思却只是瞥了眼顾墨冷,就当做没有看到他似的走开。
顾墨冷赶紧追了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臂,“思思,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消失,让所有人都很担心!”
“是吗?”文思思甩开了顾墨冷的手,“原来这里还会有人担心我吗?”
顾墨冷眉头一皱,“思思,这里不是外面的世界,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文思思是个暴脾气,脸上顿时浮现出极其厌烦的神色,“你难道是第一天才知道我喜欢无理取闹吗?从你第一天认识我起,我就是这样的坏脾气,你现在觉得不喜欢了,那是你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
顾墨冷向来自诩为有绅士风度,他以前也不会和牙尖嘴利的文思思有口舌之争,现在也是这样,忍着不悦,他说道:“你现在需要冷静,昨天你没有出事,是你运气好,如果你再这么肆意妄为,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文夭夭小跑了过来,她拉着文思思的手,也劝道:“思思,你不要生气,顾大哥也是关心你的,昨晚上他担心的一夜都没有睡着。”
文思思扭头看过来,“你怎么知道他担心的一晚上没有睡着?你陪了他一晚上?”
文夭夭脸色微变,顶着文思思充满攻击性的眼神,她害怕的松开手,低下了脑袋。
顾墨冷陡然怒道:“文思思,你要发脾气不要伤及无辜,夭夭知道你没有回来,也担忧了一晚上,她来找我也不过是想弄清楚你去了哪里。”
“是吗?原来只要拿我当借口,孤男寡女就可以共处一室待上一晚上了?”
文夭夭掉出眼泪,“我……我和顾大哥是清白的……”
江渡走了上来,拉着文夭夭退的远了一些,给她递上了纸巾。
顾墨冷压抑多时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翻涌出来,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处理好与文思思的事情,那么今后他永远都没有资格站在文夭夭身边。
“文思思,你够了,如果不是你冒充了夭夭的身份,让我以为你是小时候的那个救了我的女孩,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文思思微顿,“你说什么?”
顾墨冷抓起她的手,露出了她手腕上的那块疤痕,“要不是你故意用这样的小手段骗了我,我怎么会认错人?”
原来在十年前,顾墨冷被绑架了,当时和他一起被绑架的还有个女孩,当时他发烧,觉得自己快死了,是那个女孩一直鼓励他不要放弃希望,才让他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两个人一起逃跑时,为了拉住快要被抓住的顾墨冷,女孩的手臂被对方的武器划伤了,所以留下了一块疤痕。
顾墨冷第一次见到文思思时,就觉得她眼熟,后来发现她的手腕上有块疤痕,他按捺激动,主动询问她手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文思思却说自己小时候生了场病,忘记了很多事情,也不知道这块疤痕是怎么来的。
顾墨冷只以为文思思就是自己想了多年的女孩,直到他看到了文夭夭,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文思思不过是巧合有了那么一道疤痕,故意撒谎说自己不记得疤痕是怎么来的,为的就是让他误会,能和她在一起。
“就是为了顾及你的自尊,所以即使我知道了那个人不是你,我也没有提出解除婚约这件事,为了照顾你,夭夭也一直不敢向我承认,她才是当年那个女孩,但是你越来越娇纵,不断的欺负夭夭,我受不了你了。”顾墨冷声音低沉,“文思思,我们解除婚约吧。”
文思思脑子懵了一会儿,过了片刻,在脑子恢复了思考能力时,她推开了顾墨冷,冷笑了一声:“这么说起来,顾墨冷你爱着的东西原来只是一块疤而已。”
顾墨冷面色不好看。
“你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能认错,不过就是个睁眼瞎,本小姐觉得恶心,解除婚约这件事应该是我提出来才对,你这样的蠢货,才不配当本小姐的未婚夫!”
话落,文思思出了门。
今天是晴天,按照规矩,旅客们不能待在旅馆里无所事事。
顾墨冷脸色铁青,胸腔里挤着一团无名之火。
文夭夭凑过来,着急的拉着顾墨冷的手,“外面很危险,思思一个人不安全,顾大哥,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你们吵架,你去把思思追回来,我们好好的和她解释清楚,好不好?”
顾墨冷看着文夭夭娇软的脸蛋,心头忽的软了下来,“夭夭,我和文思思早就该结束了。”
文夭夭忍不住小声的啜泣,“我没有想过伤害任何人……”
顾墨冷与不远处的江渡对上了目光,两个男人气势都不弱,从现在开始,他也有了和江渡竞争的资格了。
周末的两天,不用去上班,夏渺在家里闲得无聊,翻起了从图书馆里借的镇子里的年代史。
出乎意料的是,根据记载,创建镇子的是一个女人,因为丈夫去世,她继承了一大笔遗产,随后带着孩子离开了那个伤心地,来到了这个环境优美的地方。
她喜欢白玫瑰,所以让人种了一大片白玫瑰,而她就带着孩子住在白玫瑰包围的别墅里。
不久,一场瘟疫袭来,死了许多的人,她的孩子也不幸染了病,自从孩子去世之后,她也没了寄托,身体越来越差,最后也不幸离开了人世。
夏渺把书翻到了一半,半空中忽然飘下来了一根羽毛,她抬起头。
天花板上,趴着一道黑漆漆的身影。
那是一个长发被绑成马尾的男生,发尾垂下,在空中晃荡着弧度,他手脚并用的黏在天花板上,脑袋却像是转了个180度,嘴里咬着一只死了的野鸡,鲜血糊在他苍白的脸上,那双眼睛还在直勾勾的盯着她,阴森森的,可以把人吓得心脏骤停。
夏渺:“……你又在玩什么?”
他从天花板上爬了下来,一张嘴,野鸡与兔子等小动物的尸体哗啦啦的从他那血盆大口里吐了出来,堆积成了小山丘。
黑发的年轻男人抬起单纯无辜的面容,轻轻的说:“渺渺,宝宝,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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