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国内,厉言澈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走出机场,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却丝毫冷却不了他心中的怒火。一路上,他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在德国和安禾争吵的画面,越想越气,又突然想起,安禾之前承诺每天发邮件报平安,可自己一封都没收到,这让他的愤怒又添了几分。
“为什么?为什么连邮件都不发?”厉言澈低声呢喃,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像是想把这些烦恼都甩在身后。
傍晚,城市的霓虹灯逐渐亮起,厉言澈独自走进一家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他坐在吧台前,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三两杯下肚,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影影绰绰。
“先生,您没事吧?”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厉言澈费力地抬起头,看到瑟琳那张熟悉的脸。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瑟琳已经熟练地扶住他,将他带出酒吧,塞进车里。
瑟琳小心翼翼地把厉言澈安置在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厉言澈身上,眼神中满是算计与得意。看着厉言澈酩酊大醉的模样,瑟琳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想着:“这次,机会又来了。”
她伸出手,轻轻为厉言澈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柔声说道:“言澈,你怎么这么傻,为了她把自己弄成这样。” 而厉言澈毫无知觉,只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眉头紧锁,嘴里时不时嘟囔着安禾的名字 。
车内,瑟琳紧紧挨着厉言澈坐下,她微微侧身,一只手轻轻搭在厉言澈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温柔地抚着他的脸颊,刻意压低声音,用极像安禾的语调,轻柔说道:“言澈,你怎么喝这么多呀,我好心疼。”
厉言澈在酒精的作用下,意识混沌,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微微睁开眼,朦胧中,他似乎看到了安禾的面容。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的人,声音带着醉意和委屈:“禾禾,你为什么不发邮件给我,为什么不理我……”
瑟琳顺势握住厉言澈的手,轻轻摩挲着他的掌心,眼眶微微泛红,继续模仿着安禾的口吻:“我错啦,我知道我不对,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忙了,忽略你了。”说着,她还轻轻晃了晃厉言澈的手臂,撒娇似的撒着谎。
厉言澈的眉头皱得更紧,他试图看清眼前人的模样,双手不自觉地用力,攥紧瑟琳的手:“你真的是禾禾吗?你骗我,你根本不是她,禾禾不会这样对我……”
瑟琳见状,急忙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厉言澈,将他的头轻轻按在自己肩头,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柔声哄道:“我真的是安禾呀,我发誓以后不会了,你别胡思乱想,我心里只有你。”她的手顺着厉言澈的脊背缓缓游走,试图安抚他的情绪,让他彻底相信自己就是安禾 。
昏暗的车厢里,厉言澈的意识被酒精搅得稀碎,瑟琳的伪装成功让他彻底陷入迷障,眼前之人的面容与声音,都化作了他心心念念的安禾。
“你还知道回来?”厉言澈带着醉意,眼眶泛红,声音里满是委屈和埋怨。他不管不顾地伸出手,用力将瑟琳拽入怀中,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腰,好似生怕一松手,“安禾”就会消失不见。
瑟琳心中暗喜,顺势依偎在他怀里,眼神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狡黠。还没等她开口,厉言澈猛地低头,带着几分赌气和惩罚意味,重重地吻上她的唇。瑟琳身子微微一颤,随即闭上眼睛,热烈地回应着。
厉言澈的吻急切又粗暴,带着长久以来的思念与积攒的怒火,他狠狠地咬着瑟琳的下唇,像是要把这段时间的委屈和痛苦都宣泄出来。瑟琳疼得轻哼一声,却依旧没有推开,反而双手环上厉言澈的脖颈,手指轻轻插入他的发间,加深这个吻。
暧昧的气息愈发浓烈,窗外,城市的霓虹灯闪烁不停,映照着车内这荒唐又缠绵的一幕 。两个小时后,一片狼藉,空气里弥漫着暧昧与疲惫的气息。厉言澈瘫倒在后座,双眼紧闭,胸膛剧烈起伏,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打湿了鬓角的头发。
瑟琳面色潮红,发丝凌乱,缓了缓神后,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动作熟练地坐起身·····
她先捡起掉落在一旁的超短裙,轻轻抖了抖,拉平整后,优雅地穿上,细心地抚平裙摆上的褶皱,又伸手将吊带往上拉了拉,整理好胸前的衣衫。接着,她转头看向厉言澈,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关切,像是在看自己最心爱的人。
瑟琳轻柔地帮厉言澈扣好衬衫的扣子,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随后,她又帮他整理好有些凌乱的领口,用手轻轻梳理着他略显杂乱的头发,动作里透着几分亲昵。
做完这一切,瑟琳靠在厉言澈肩头,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
在昏暗的路灯下,那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站在远处的阴影里,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冷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车内的瑟琳和厉言澈。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
看着瑟琳那得意的模样,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低声呢喃道:“瑟琳,你也不过如此。” 声音里满是不屑与厌恶。
他清楚瑟琳的手段,也明白她的野心。这些年,瑟琳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而这次,她又利用厉言澈的脆弱,成功地接近了他。男人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为厉言澈感到不值,也为瑟琳的卑鄙感到不齿。
“以为这样就能得偿所愿?哼,没那么容易。”男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瑟琳的阴谋不能得逞,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又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直到瑟琳离开厉言澈的车,才转身消失在夜色中,身影逐渐融入黑暗,只留下空荡荡的街道,和那若有若无的汽车尾气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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