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同一个世界之中,可是每一个人看到的面都不一样。
有人死于雨夜,但是只是别人眼中的一件凶杀案而已。
校园里的美好的宁静,也只是别人远望的风景。
从这个角度来说,世界是分为不同面的,是多维的,但是这种多面与多维,却都是有机会交汇,当然也可能一辈子都无法交汇,因为一旦交汇了,往往就会引发灾难。
这种灾难,是**,但是却像是天灾一样。
校园的宁静,校园里少男少女们憧憬爱情的样子,与市井江湖的仇杀交织在一起,明明同一个城市,同一个雨夜,却是完全不同的样子。
裴矩想把信直接交给周游去,但是在一个课间的时候,刘艺佳趁一个他落单的机会来到他的身边说:“如果你敢把信交给别人,我就把你给我写情书的事告诉所有人。”
“不是,那封信不是我写的,是……”裴矩急忙的争辩,但是还没有说完就被她给打断了。
“我不管,我只收了你的,没有收别人的信。”刘艺佳说完又一甩那披散的金发,转身去了教室里了。
裴矩觉得头有点大了,这让他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自习课的时候,他还是将那信拿出来了,压在书下面小心的看了起来。
【很开心收到你的信,没想到你会喜欢我,其实我在去年就见过你,当时你到我们学校,站在我的班上喊人出去,你那个看人像是看狗一样的眼神,我一眼就记住了,只是你当时没有注意到我,后来上了高中之后,我们居然在同一个班上,但是你仍然没有注意到我,所以我去把头发染成金色,希望你能够看到。——染金发的刘艺佳】
结尾处还画了一幅小小的简笔画,简笔画是一个穿着裙子的小女孩,却只将头发涂成了金黄色,金发随风飞扬,画上小女孩一只手压着裙子,一只手捂着嘴巴,一双眼弯成月牙,似在偷笑。
不得不说,她的画很生动,画很好。
“唉!”裴矩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朝着前方左边的中间位置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刘艺佳那耀眼的金发。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的金发居然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而染的。
就在他有点发散心中想法的时候,感觉到旁边的目光,一侧头看到夜幽若的目光落在自己的信上,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捂住了。
而她也若无其事转回目光,低头看书。
时光滔滔却又无声,让人感受不到时光奔流的迅猛,等惊觉之时,发现自己到了远方。
下午放学,裴矩走的比较晚,因为他知道周游一定会来。
而不知道为什么,刘艺佳今天也走的晚。
不一会儿见到了周游,他特意绕到这边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他虽然在跟裴矩说话,但是眼睛却在寻找着刘艺佳,裴矩则是在思索着怎么跟他说。
“那个,嗯,你跟她说了,她……那个……”裴矩还在寻找着合适的词汇,周游却已经激动的说道:“她来了,她过来了,刘艺佳……”
裴矩回头一看,果然,一头金发的刘艺佳走了过来,然后在他们面前停步,并说道:“你是周游?”
“我,我是,我……”
“我喜欢的是裴矩,不喜欢你。”刘艺佳很直接的说道。
周游刹那之间面色通红,僵在那里,看了裴矩一眼,然后转身就朝楼下走去,脚步匆匆。
“诶!”裴矩想喊周游,但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说什么。
而刘艺佳则是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回事一样,只看着裴矩。
裴矩也不知道和她说些什么,手往兜里一插,也下了楼。
刘艺佳则是紧紧的跟在身后,也不说话。
到了校门口,裴矩才发现自己需要走回去了。
好在学校离家并不算远,他也没有打算坐公车,一路的走着,旁边一辆公交车从他身边过,公交车上坐着夜幽若看着车下的他。
一会儿,又有几辆自行车从身边骑过,几个少年少女,其中有一个女孩金发飞扬。
“裴矩,要我带你吗?”刘艺佳大声的问道。
裴矩立即摆手,而她们也并没有真正的停下来,在夕阳里快速的远去。
裴矩回到家之后,帮爷爷一起做晚饭,吃的是炒芋头片,还有油渣炒辣椒。
吃完之后,便要去昨天电话中的女子给的地址去学秘禁学。
那个地方并不远。
流金街。
而当裴矩确定了那个街名时,发现居然就是早上被封禁的那一条小街的隔壁。
这一条街虽然不如现在新修的那些大街那么宽敞,但是在以前却是繁华之地,属于销金窟一样的地方,只是现在已经没落了。
这里很多房子,都是收为国有的。
按着地址找来的,停在了一个有些老旧,却很大气的屋子前。
青黛楼。
这里据说曾是一些达官贵人都喜欢来的,他们会在这里养一个一段时间,也不带走,腻了之后再换一个,而且被养在这里女子,最主要的特色就是年轻,也不对普通人开放。
门虚掩着,他上前去敲了门,没有人应,于是他用手去推门,门有些重,是实木做的,上面的漆已经掉了,摸在手上纹理粗糙。
“吱呀!”
门推开了,里面倒也没有什么陈腐之气。
一片黑暗。
黑暗的深处,隐约有一团灯光,就着这个灯光,他看到一个大戏台,戏台下面一排排凳子。
灯光在那更深处。
这里似乎没有通电。
他朝着那灯光而去,只是他才走了几步,身后的门却吱呀一声关紧了。
他浑身一颤,回头一看,只觉得黑暗之中有一团阴影就站在自己的旁边,又像是有阴影将自己包裹着。
他背脊生寒,但是心中又升起一股意志,像是正气,又像是勇气,是一股无惧之念。
他想着,这是爷爷朋友给的地址,这里的人不可能害自己,与心中那一股‘无惧’相合,于是那一丝恐惧便被冲开,脚下便也能够再迈开步子了。
他朝着黑暗深处的一团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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