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沈元州,她都敢跟自己叫板了。
郎情妾意,好意思在他面前闲扯,切勿牵连沈元州。
“你可以不承认,但是我可以查!”
“你敢让我查吗?”
“若是让我查出一点蛛丝马迹,我会毁了沈元州的前途!”
姜鸢的心瞬间揪了起来,沈元州是这个世上唯一对她好的人。
绝对不能因为自己,而毁了他。
脑子中一片混乱,无论是求饶还是叫狠,她都说不出话来。
只觉得后勃颈好似被人揪住了一般,丝毫也动弹不得。
抬头看向对面的男子,只见他眼底一片冷漠。
姜鸢自嘲一笑,“谢晋,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谢晋端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随后,慢慢欣赏着茶香。
茶是好茶,上好的明前龙井。
然而,却抚慰不平他难受的心。
谢晋把玩着手中的扳指,一字一顿,“脱衣服,取悦我。”
闻言,姜鸢鼻子瞬间一酸,心中涌起了万千委屈。
他竟是把自己当成最下贱的妓女来对待!
手不自觉地开始微微颤抖。
谢晋眼里闪过一丝痛意,“脱!”
姜鸢闭上了眼睛,此刻,心中是恨极了他。
“谢晋,我恨你。”
“姜鸢,你连恨的资格都没有。”
谢晋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不是没有看到她眼角的泪水。
只是看着她痛苦,自己的心才会好受那么一会儿。
姜鸢慢慢脱去了自己的外衫,只余一件肚兜。
明明是七月天,她却觉得冷得发抖。
她慢慢走到谢晋身边,身体好似绷紧的弦一般。
谢晋眉眼微微一挑,戏谑道:“没讨好过人吗?”
身体微微前倾,一把将人抱在怀中,“鸢儿,像我往常讨好你一般讨好我。”
姜鸢眼角的泪刚一落下,便被他迅速吻去。
闻言,她脑海之中不自觉地回忆了两人翻云覆雨的时刻。
怯生生地抬起头,找准了他的唇。
于这种事上,姜鸢一直都处于被动状态。
如今,乍然让她主动,真的是令她羞愤。
比起谢晋的身体,她的身体反而更加僵硬。
谢晋闭上了眼睛,能感受到她在小心翼翼地讨好。
心,总算是平静了一会儿。
可只要一想到,她竟为了沈元州做到这个份上,心中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了。
那次惊马,沈元州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必须去查清楚。
他费尽心机都难以得到她的心,偏生沈元州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姜鸢,你当真那么爱他吗?
思及此,他是再也坐不住了,一把将怀中的人推了下去。
“姜鸢,你可真让我恶心!”
姜鸢猝不及防被推到了地上,整个人呆愣了片刻,发现肚子处并无异样,才敢慢慢起身。
她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微笑,“看来,今日谢将军是难以花前月下了。”
“谢晋,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姜鸢慢慢地将衣服一件一件穿了上去,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
谢晋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然而,嘴却越发硬了,“姜鸢,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无论是沈元州,还是其他男人,都无法染指你半分。”
闻言,姜鸢连一个表情都不想给了。
又是如此这般强取豪夺,令人作呕!
谢晋气的胸口闷疼,觉得若是再待下去,怕是会被这女子给气死。
为了不早逝,他倏地站起了身,直接离开了屋子。
等谢晋走后,姜鸢心底的弦一松,差点瘫软在地。
抚摸着肚子,才感觉到一阵后怕。
谢晋本是高傲之人,想来,这一番折辱后,应该会冷静个几天吧。
姜鸢胆战心惊地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谢晋并未没收自己高仿的过所,想来是没有查到?
何况,他也没有取走自己的五千两银子。
如此一想,突然觉得自己好似并未输,老天给了她活着的希望。
谢晋这一走,又是一天多不见人影。
姜鸢慢慢放松了自己的心态,该吃吃该喝喝,主打一个绝对不能亏待自己。
何况,自从谢晋来了之后,菜色很明显上了一个档次了。
根本不需要她点菜,每一顿都有不同的新花样。
谢晋从她房间离开之后,几乎忙得脚不沾地的。
听到子朗说那没良心的吃好喝好睡好,心中的不满更甚。
然而,无论心里如何郁闷,终究还是吩咐道:“仔细观察着她的饮食,若是她多吃了几口的食物,过一日后再端给她。”
“记录她所有多吃了的菜肴!”
子朗心里一阵苦闷,他是真的不爱面对姜姑娘。
轻不得重不得的!
然而,世子吩咐做下人的哪里敢违逆?
他又不是姜姑娘是吧!
子朗暗自感叹了一声,“世子,你已经一日多未进食了,要不然吃点?”
谢晋刚一点头,这段时间饱受折磨的十七瞬间开口,“属下这就去准备晚膳!”
话音刚落,一溜烟地跑了!
子朗:“……”
谢晋低头一直看着手中的文书,“庆国公那边有何反应?”
内应已经逃出生天,在他的手中。
若是他是庆国公,一方面定会加急人手追杀内应,另一方面,定会暗中断尾,减少此事对他们的影响。
说起正事,子朗脸上再也没有一丝吊儿郎当了,反而一脸严肃,沉声道:“那老狐狸很沉得住气,一点动作都没有。”
谢晋把玩着手中的扳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继续盯着。”
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因为庆国公,宸王在朝堂之上越发嚣张起来了。
对于东宫来说,倒是好事,正好可以蛰伏一二。
“还有,将内应在我手上的消息放出去。”
“是。”
谢晋眼里闪过一丝微光,庆国公到底沉不沉得住气。
子朗心中暗自一思忖,“世子,听内应所说,庆国公有一账册,若是能拿到这账册,想来东宫情况会好一些。”
“不急,鱼要慢慢钓。”
庆国公一向是一个谨慎之人,若是逼得太紧,反而不妙。
就在这时,十七去而复返,手里端着饭菜。
他将饭菜一样一样递到谢晋面前,“主子,慢用。”
谢晋看着桌子上的鱼,莫名就想起了姜鸢,心中微微一痛,厉声道:“把鱼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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