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计划,温婧父母该是明天转去京城治疗的。
可就在今晚,各数据是突然之间下降,疗养院连忙组织人抢救,经历仨小时这才将情况稳定下来。
只是这短时间内,是无法再转去京城。
沈母说,“就先留在宁市治疗吧,转去京城医院……等之后病情稳定了再说。”
将温婧父母转去京城,是为杜绝温婧后期反悔不嫁。
却并未想两人情况一直稳定,会在这时突然变差,还是在侯秘书眼皮子底下。
侯秘书脸色有些阴沉,却也只能先这样。
否则硬来,叫沈家抓个正着,吃亏的只会是他们。
“那就要继续麻烦沈夫人了。”侯秘书说,“后期温先生和温太太情况如果稳定了的话,一定要和温部长说,部长和您与沈书记一样,无时无刻都期盼着温先生和温太太醒来的那一天。”
沈母笑着说,“这是肯定的。”
只是该说真话还是假话,便不一定了。
目送侯秘书离开疗养院后,沈母电话便打给了沈父,还有沈会州,将这情况说给他们听。
说完又惆怅。
“婧婧他爸妈也是不愿让婧婧回京,也是不愿让自己沦为拿捏婧婧的把柄的。”沈母叹息,“可惜咱们沈家没那能力守成前者。”
也不敢有能力,去和整个温派撕破脸,很容易偷鸡不成蚀把米。
“婧婧怎么样了?”
沈母在电话里问沈会州。
沈会州此刻是在温婧的房间,坐在她床边,静静看着床上熟睡的温婧。
温婧喝了酒,就容易犯困睡觉。
过去带她做过检查,也不是什么酒精过敏,就是单纯的好困而已。
她睡觉追求安全感,被子像是蚕蛹一样紧紧包裹着她,下巴抵在被头上,裸露在外的只有在侧着睡的一张脸。
床头有开着一盏小灯,是温馨的熏黄光,照着温婧的五官也温馨。
“在睡觉。”
他回复沈母那边。
大概也是进了噩梦,在沈会州说完以后,温婧舒展着的眉头,瞬间耸起,搭在枕头两侧的手也无意识的攥起。
嘴唇微微翕动着,梦话的话特别轻,轻到让人听不见。
只能让将耳朵凑过去。
但沈会州没有凑去,一只手隔着被子落在温婧后背部位,轻拍安抚着她,而另一只手则是握住温婧紧攥成拳的手。
温婧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她做梦梦到了父母当年出车祸,她就坐在车上,被医生从车上救了下来,她父母也被救了下来,坐上救护车。
却被告知她父母没有了生命迹象,通知其他家属吧。
温婧双眼湿润含泪,意识还在梦境与现实的交界处徘徊,迟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看到眼前熟悉的面孔,她声音轻哑发涩的问,“哥,我爸妈她……”
“还在。”沈会州淡声哄道,“继续睡吧。”
原来是梦……
温婧迷糊紧绷的状态松懈下来,也重新闭上眼继续睡了起来。
……
沈会州没有在温婧的房间待太久,看着她重新睡着以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宁市的夜景很美。
沈会州立于窗前,却是无心欣赏,脑海中闪过的是傍晚那会在车上,温婧所说的一句又一句。
其实破局的方法也藏在温婧的话中,甚至谁都知道,就是让最上边知道温派想两地姓上温一事。
可惜没人敢做,做了便是与温派为敌。
所以沈会州想的是借另一派的手,让最上边知道,保下温婧的同时也保证沈家不被怀疑,否则沈家被怀疑了,届时遭打压更是护不住温婧。
只能是一步接着一步的稳着来。
但今天听了温婧的话,像是有什么东西缠住沈会州的心脏一样,打乱了他求稳的主意。
沈会州拨出一个号码。
几秒钟后,待对面接听。
他肃声询问,“上交到市里的文件,曲市批下来了吗。”
“没有,之前澜云山一事,让他们损失了那是不少。”对方道,“那边记恨在心,曲市又怎么可能给咱们批?”
沈会州说:“明天帮我约曲市,到碧海楼喝茶。”
对方揣测,“您这是要向曲市低头?”
不是低头,是个人投诚。
沈会州望着窗外的夜景,一直从沈家院子到外面街道。
街道上,有车追尾,交警进行处理。
他淡声道,“文件年前必须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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