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李儒白的癔症(2)

高考结束,杨程把一摞书抱给他,他赶忙抱回家,就把书一扔在放在杂物间。

只因为李儒白又看见了她。

她在等他!

她还是在沙发上,盖着毯子睡觉。

李儒白小心翼翼踱步过去,看着她露出的半张脸,酸涩的潮水漫过心尖,他颤着嘴唇,情不自禁又亲吻她。把她亲醒了。

明明那么轻的吻,他都没有感觉,怎么也能把她吵醒呢?

李儒白把毯子掀开,她还是穿着校服,转过身,背对着他,好生气,“你个混蛋!”

“我考完了,可以亲你了。”

阎薪火说:“谁知道你考的怎么样?”

李儒白低眸,轻声说:“很好的。”

“不要!就是不要!”

“那成绩出来行不行?”他失落一瞬,指尖忍不住落在她的头发,结果又被她一躲。

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沙发上心爱的人儿只是哼了一声。也没说不行。

失落已经没关系,李儒白虚叹一声,他半跪在地上,用深情的目光去看她。

那悲哀的、祈求的、爱恋的目光,不像是一个十八岁少年的该有的。他不敢问她到底是如何想,只求她不要离开他……

李儒白只说:“毕业了,你为什么还要穿校服?”

阎薪火压根感受不到他那么重的情绪,只一味冷笑说:“你管我!你又不给我买衣服!”

李儒白骤然发怔,低下眼,艰难道:“对不起。”

是他没用。

*

老头的丧事,李儒白只是把人一把烧了,留了一个骨灰盒装着。邻居大爷大娘走过来吊唁了几下,就走了,也没实质性的表示。

只有那个爱打麻将的大妈给他送了一篮子鸡蛋。

夏夜竟然也有那么冰冷的月光,李儒白把大门敞开,抱着一个盒子坐在外面再哭。

这种盒子,他以前抱过三个,现在是第四个。

他又能怪的了谁呢?

眼泪簌簌掉下来,阎薪火站在旁边,倏地弯下腰看他,不知道她哪里又不满意了,她叉着腰,把他又骂了一顿。

“死人的东西!你还抱着干什么!早些埋了!”

李儒白却哽咽,“我是一个很差劲的人吗?为什么他不想着我呢?”

阎薪火无情的骂:“因为你又不是他儿子!你真是愚蠢!给他治什么病!全天下就你最蠢!”

李儒白说:“那你呢?”

阎薪火哈了一声,觉得可是天大的荒谬,“你是说我想着你吗?那你也真是太可怜了!我想你什么?你没钱又没势!我和你在一块受苦吗?”

李儒白被说的心都要碎了,却无法反驳,只能小心翼翼的说:“我以后会有的…………你别走好吗?”

很冷的夜,泪水把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他看见缥缈的她,顿了一下,随后很轻很轻的嗯了一声。

都快听不清的声音了。

出分的那天晚上。

李儒白偷偷给她买了一条很贵的裙子。

阎薪火眼睛亮了,她得意的睨他一下,好像是说他做的不错。

三下五除二把校服一脱,她穿上了,想照镜子,但是李儒白家没有镜子于是她又不想穿了,狠狠脱了,把它扔在地上!

她皱着眉,也不顾裸着身子,指着这座老房子,骂道:“你这里又小又破!我家都是很大很高,有水晶吊灯,有旋转楼梯!我不想和你在一块了!我现在就要回去!”

李儒白沉眼,手臂一揽,把她紧紧搂住,压在床上。她看他突然这样,吓了一跳,瞪他,又翻过薄被盖住身体,他上了床,没顾上她死死拽住被子的手。他一步一步挪过来,她往后退,直到她的背后是墙壁了。

他总算把她逼在床角。

他看见她**的肩膀,手撑在她两侧,把她整个人都困在自己怀里。

少年执着又认真,抿着唇,同她道。

“我考上最好的大学了。”

阎薪火满脸恼怒,听到他的话却也没挣扎。抬起眼,直面他眼神的晦暗。她又神气起来,瞧不上他。

“那又怎么样?又不是只有你一个考上了,你骄傲什么?”

李儒白看着她神色讥讽,心落了空,他盯着她的唇,喉结滚了滚,声音低哑,“我没有骄傲……”他把头一低,看着床单,“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会给你想要的面子……无论什么只要我有,不,只要我能争取到,我都会给你……”

阎薪火哼了一声,“世上没有空手套白狼的道理,你想从我这里要什么?”

少年停住了,她无暇顾及他垂落的眼眸渐渐变得湿润,她似乎又把他的心揪住了,她一捏就变得发紧发痛。

“不离开我……”

他的头越来越低,喉头发涩,说不出那句他内心真切的渴望,沉甸甸的爱恋。

“如果能爱我……就好了。”

阎薪火突然面无表情,嗯了一声,是很清楚的一声嗯。

李儒白说:“嗯是不离开我的意思吗?”他心中动容。

阎薪火说:“不,是下一句。”

他是说出来了,还是她听到了他的心声呢?

李儒白抬起头,深深吻住她,在极致的幻想中,她似乎也有了一点真实的气息。

夏夜幻梦,果真让人情不自禁为爱溺毙。

“我好爱你。”他把她困在床里面,她的**的脚趾顶住墙,猛的蹬了几下。“混蛋!好挤!我允许你上来!但没让你压着我!”

沉闷的夏,房顶挂着刺眼的白炽灯,怕有蚊子,纱窗只开了一点。凉凉的风灌进来,吹散一点屋子里的热。

少年脱了上衣,裸露的身体精壮瘦劲,紧紧贴着她清瘦的脊背,他手臂搂紧她的腰,指腹上陈年老茧还在蹭着她柔软的小腹。

粗糙的茧子隔着薄薄的布料带来一阵酥麻感,阎薪火的衬衫热的被她脱掉,只穿了一条背心,和短裤。两条细白的腿明晃晃的搁在他腿上。

她翻过身对他,哼了一声,突然屈着腿,不让他占据她仅有的空间。

李儒白则凑近把头埋进她的颈窝,他们交颈而卧,像一对鸳鸯。这认知让他的反应更叫热烈,总算又闻到让他痴迷的香味,兴奋得让他身体紧绷,肌肉都硬邦邦的。

他对她说,声线被爱欲浸染成沙哑,我想和你……

脑子懵了一瞬,她感受到罪恶的变化,“不可以!”她骂他,“你个精虫上脑的混蛋!”

李儒白呼吸急促下来,手蹭了一两下,“让你舒服,好不好?”

舒服?阎薪火不懂,便问:“你做过?”

李儒白很是忍着,“没……没有。”

但他想过无数遍。

阎薪火不干了,冷冷的说:“你都没做过,你怎么知道能不能让我舒服不舒服!”

李儒白一动,阎薪火几乎是抖了好几下瞪大眼睛,忍不住抓住床单想要逃离。

“你放开我!我讨厌你!我……”

李儒白抓回她的手,五指撑开,和她十指相扣,亲吻她的唇,“会舒服的…………”

夜很漫长,他无数爱恋的渴望向她毫无保留的展现。

梦像什么呢?太真实的梦,连拥有她的感觉都那么真实。

谁把我的热情小狗变成神经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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